“那你是要來帶我回去的嗎?!?p> 清幽語氣很平靜,若是回到冥土能夠和她常想廝守想來也是不錯的。
“不,你已經(jīng)投胎重生了,命格不在我冥土的管轄范圍以內(nèi),我純粹就是對你感興趣來結(jié)識一下罷了?!?p> 小漁放下了手中的刺繡,清幽湊上去看了一眼。
刺繡還未完成,上面繡的是龍飛鳳舞圖,那栩栩如生的樣子若是放遠一些怕是都會被人認錯了。雖然畫中的東西非常真實,但龍卻少了角,鳳也沒了翼,清幽沒有多想,以為是小漁沒有刺完罷了。
“我?guī)煾杆麄兯坪鹾芘履??!?p> 看了一會畫之后清幽徐徐的說道。
“只要是修行之人,都怕我?!?p> 小漁波瀾不驚的回答,怕她的人她見多了,像清幽這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倒是少見了。
“那你這回要帶誰去冥土?”
清幽弱弱的問了一句。
“那個小和尚。”
小漁毫無感情的回答,不過這話可是讓清幽直接愣在了原地。
“為何是他?”
清幽激動的問道。
“因為他壽元將盡,這是上天的安排?!?p> 小漁依舊是那副平靜的模樣。
“就不能…”
“不能,任何修行之人的命運都是天定的,天道規(guī)則說你要去哪,你就必須得去哪?!?p> 清幽話還未說話就被小漁給打斷了。
“他這輩子沒做過什么壞事,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人?!?p> 清幽依舊試圖挽回清樂的性命,他就清樂這一個朋友,實在不想就這樣失去了。
“規(guī)則是不可打破的,否則這個世界將會混亂,屆時不僅他要死,甚至有可能所有人都會死?!?p> 說起死,小漁就好像在說吃飯喝水一般平淡。
“那你帶我走,我替他去冥土!”
清幽急了,他連忙對小漁說道。
“你的道行不夠,不能為他續(xù)命,若是你師父來或許還可以?!?p> 小漁站起了身對清幽報以微笑后說道。
“可是…”
清幽還未說完,小漁就已經(jīng)自顧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里去了,根本不給他繼續(xù)說話的機會。
整整三個月過去了,一切好像都很平靜,只是清樂的身體狀況卻很是不好,他全身開始潰爛,胸前還爛出了一個大洞。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的師父,他只是找了個理由閉關(guān)了起來,他不希望這樣的自己被任何人看見。
雖說怕見人,但越是離生命的盡頭越近,他就越想見到小漁。
這天,思念了小漁許久的清樂終是沒有忍住,他偽裝了一番悄悄的潛入了清幽庭。
小漁依舊坐在桌前刺繡,清幽坐在桌前看著她入神。
“這樣看來,他們倆也挺般配的。”
清樂苦笑了一聲后想道,自己最愛的人和自己最好的朋友,這或許也是個不錯的結(jié)局。
他很累了,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在仙山的仙道上,走著走著,他倒下了,漸漸的,他的意識也慢慢的開始丟失。
“定!”
就在清樂即將逝去的時候,老君帝出手了,周遭的一切都定格在他施術(shù)的那一刻。那是時間的法則,他逆天而行了。
“你看,我說了找的是你的徒兒吧?!?p> 老君帝對著漆黑的夜色開口說道。
“唉,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佛帝從漆黑中走出對老君帝說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
老君帝沒好氣的說道,說好的幫他的,怎么倒過來了。
“你們倆膽子挺大啊?!?p> 就在此時,小漁出現(xiàn)了,她站在那直勾勾的盯著二人說道。
“唉,我感覺我們早晚也有這一天,那就和所謂的天道對抗試試,我就是不服天!”
老君帝握緊了拳頭對小漁說道。
“我很敬佩你們的勇氣,可是作為天道的使者,我必須得帶走他,今天你們救不了他的?!?p> 小漁面對這兩個站在世間巔峰的人毫不畏懼的說道。
“那只好得罪了?!?p> 佛帝一收佛珠直接一掌朝小漁拍去。
那一掌看似毀天滅地,可連小漁的衣襟都沒有吹起。
“天道不是你們能夠?qū)沟模F(xiàn)在收手我可以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小漁淡淡的說道。
“不試試怎么知道行不行?。”
老君帝也出手了,可他們的確高估了自己,僅僅一招,二人就這么敗下陣來。
“難道…天道真的不可逆嗎…”
二人癡呆的看著小漁,好像那是一座他們無法逾越的高山。
“這個人,我?guī)ё吡耍銈兒米詾橹??!?p> 小漁似乎不想計較二人的不敬,她緩緩地朝清樂走去。
“等等!”
就在小漁即將拖出清樂的魂魄時,佛帝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