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有下落了嗎
靳明輝和藍(lán)子矜出去之后,靳若汐躺在床上計劃著使臣來訪的事情。大約過了半刻鐘的時間,靳若汐坐了起來,招暗衛(wèi)出來。
“暗夜,三件事。第一件事,你去調(diào)差下煌羽國和祁鴻國此次來訪使臣的背景;第二件事,安排一些暗衛(wèi)去盯著冥閣還有靳之黎,看看他們最近是否有什么異動;第三件事,暗中打聽一下我需要的是什么藥材,切記不要讓子衿發(fā)現(xiàn)了。注意安全,有情況立刻發(fā)信號?!?p> “是,樓主”黑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可想其武功有多么高深才未讓身為暗雨樓軍師的藍(lán)子矜絲毫沒有察覺出來。
暗夜走后,靳若汐起身下床,按照記憶摸到衣柜旁,慢慢摸索著將當(dāng)年父皇留給她的那封信找了出來。靳若汐將信封里的那塊碧玉藤花玉佩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隨即把那封寫有她身世之謎的信拿到燭火旁燒掉了。因為眼睛看不到,靳若汐在拿燭火的時候不可避免的燙到了自己,心里暗暗地想著,“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明輝的根基不穩(wěn),朝堂之上的奸臣又虎視眈眈地盯著皇位,另外兩國也都是不懷好意,這次怕是遇到了困難。此次外國來訪肯定會在背后做些手腳,我要提前好好計劃一下,”
“暗白”靳若汐將另一個暗衛(wèi)叫了出來
“老大,咋了”暗白和暗夜是靳若汐在當(dāng)初創(chuàng)建暗雨樓的時候意外救下來的一對孿生兄弟,雖然是孿生兄弟,相貌相同,但兩人的性格卻是大相徑庭。(暗夜-暗雨樓殘月殿副殿主、暗白-暗雨樓無涯殿副殿主)
“最近樓中有沒有什么動靜?!苯粝蝗幌氲阶约哼@幾年失憶,也不知道武林中有沒有什么情況。
自從五年前年前藍(lán)子矜將渾身是血的靳若汐帶回暗雨樓后,暗雨樓的一切事物都是他在打理。藍(lán)子矜本想等靳若汐醒來之后好好談?wù)勊氖?,誰曾想到靳若汐自醒來就失去了記憶,沒辦法藍(lán)子矜就接手了暗雨樓的一切事宜。靳若汐失憶的這幾年暗雨樓也算平靜,并沒出現(xiàn)什么大事。
“老大,你終于回來了。我都想死你了”暗白激動地想沖過來抱住靳若汐,靳若汐察覺到暗白的動作立馬一個轉(zhuǎn)身避開了沖過來的暗白。靳若汐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個做事和小孩子一樣的暗白,無奈的說道。
“站住,其他事情等會兒再說,你先和我說說最近暗雨樓的情況?!弊詮慕粝軅杳院?,藍(lán)子衿就將暗夜和暗白又派了回來,暗中保護靳若汐。之前,他本想有自己在靳若汐的身邊,不會讓她出事的,就沒讓她接觸暗雨樓的人和事,沒成想還是出現(xiàn)了意外。
“額,老大你居然嫌棄我。算了看你剛醒來,我就不和你計較。據(jù)情報說,最近有兩股勢力在暗中調(diào)查暗雨樓,不知道為什么這么突然。”
“查到是哪邊的人了嗎?”
“這個就是奇怪的地方,兩方勢力其中一方來自煌羽國,另一方居然來自武林中?!?p> “樓中最近有和煌羽國相關(guān)的任務(wù)嗎?”
“沒有。”
“好,我知道了。對了,千楓知道嗎?”
“軍師知道了,也在暗自調(diào)查著。”
“交給你個任務(wù),你去樓中將無涯殿的機關(guān)再加強一下,順便再多添置一些,不要告訴軍師和小寶,其他人一樣?!?p> “為什么啊?”
“什么為什么,讓你去你就去?!?p> “是?!?p> “來人,去把小寶叫來?!苯粝珱]有起身,對著門外的宮人喊道。
“娘親”別看靳鈺玨人小,但他那小身子卻是十分的靈活,一下子就撲到了靳若汐的身上。
“娘親,你叫我什么事?。俊苯暙k十分乖巧的躺在靳若汐的懷里,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靳若汐。不了解靳鈺玨的人肯定都會被他這表面所迷惑。
“是有件事,娘親丟了一塊玉佩,那玉佩是一對的。娘親這里有一半,另外一半在早年間遺失了,你去幫娘親打聽打聽?!?p> “娘親什么玉佩丟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么一塊玉佩呀?”小寶困惑地看著靳若汐。
“前面我也忘記這塊玉佩的存在了,最近想起來的?!闭f著靳若汐將脖子里的玉佩拿出來給靳鈺玨。
“咦?”靳鈺玨看著靳若汐這塊玉佩有點吃驚,“這塊玉佩怎么和上次傷害娘親的那個面具男有點類似?”小寶心里正在猜想著,并沒有將這件事告訴靳若汐,就連靳若汐自己也不記得在上次刺殺中昏迷的時候自己還從殺手中拽下一塊玉佩,但是那塊玉佩早就被靳鈺玨藏起來了。
“怎么了?”靳若汐此時看不到靳鈺玨這震驚又帶有心思的眼神,自然也猜不到靳鈺玨心里想的什么。在平常的時候,一眼看去,自己就知道這孩子的小腦袋里又琢磨著什么,現(xiàn)在看來是要早點安排自己的計劃了。
“沒事,就是覺得這玉佩挺好看的?!苯暙k一臉心虛地說道。
“行了,你先去找張紙將這玉佩描募下來,再暗中去調(diào)查吧?!?p> “娘親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的?!?p> 靳若汐摸著靳鈺玨的小腦袋,又捏了捏他的小臉,心中暗自遐想,辛虧自己在失憶之后留下了這個孩子,如果沒有失憶的話,自己是絕對不會留下他的。雖然當(dāng)年的事情讓自己從來沒有那么屈辱過,不過想到這個孩子給自己帶來那么多的歡樂,而且他又是無辜的,這靳若汐的心里不乏泛著一絲說不出的苦楚。
一想到這次的事情和五年前的事情,靳若汐不由地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自己已經(jīng)在那個男人手上栽了兩次,她不能再讓自己這么被動了!
煌羽國內(nèi)。
一名男子站在閣樓之上望向遠(yuǎn)處,烏發(fā)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絳,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雕刻般完美的五官,長相極為精致,屬于一種很妖孽的男人,他身上有一種渾然天生的優(yōu)雅,尊貴,一雙過分冷冽的眸子卻把這種優(yōu)雅襯得近乎冷漠。
“主子”
“有下落了嗎?”男子冷漠的聲音讓人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住了。
“屬下該死,辦事不利。”
“自己去領(lǐng)罰,還有去仔細(xì)地調(diào)查一下瀾夜皇室和此次祁鴻國派去瀾夜的人,所有有關(guān)的事情我都要知道?!?p> “是”
一身錦白冷冽肅殺,奚暮宸渾身都帶著清冷的味道,完全不是朝堂之上那個溫文如玉的左相。這日子越來越接近去訪問瀾夜國的時間了,奚暮宸也暗自計劃著。瀾夜國又將是一陣血雨腥風(fēng),想到這,奚暮宸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邪幽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