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王的陰陽怪氣再度讓在瞧看竹簡的后厘抬了頭。她仍是那種不咸不淡的笑,“陛下說的對?!?p> 說罷,她便將頭再度低了回去。
這男人,又抽的哪門子的瘋……
虞王抬抬下巴,艱難的壓制下上涌的怒氣。
扯扯嘴角,他笑的冷銳,“愛妃啊?!?p> 姚瑤是個最知禮數(shù)的,埋首的她并未察覺到不對勁兒,“是,妾在?!?p> “寡人想將荔姬晉升為夫人,你怎么看?”
“這……”姚瑤意外的快速抬頭看了看虞王的神色,而后便轉(zhuǎn)眸看向了后厘。
這種事情哪里是她能干涉的了的,自然得看姐姐是否愿意……
“阿姜,你覺得如何呢?”
“挺好的?!焙罄孱^也未抬一下。
虞王臉上的笑意漸濃,“哪怕位分僅次于你,也是挺好?”
“即便是高于我,也同我沒甚干系。”
“陛、陛下……”
虞王的突然站起,嚇了姚瑤一大跳。
后厘后知后覺的抬眸,“哦,陛下慢走?!?p> 虞王笑,努力的笑,笑著轉(zhuǎn)身,笑著離去。
可就在前腳邁出大殿門檻的那一瞬,他臉上的笑,蕩然無存!
賤人??!
幾個月了,都過去幾個月了?。?!
幾個月里,前朝后宮都只當他是沉迷在了姚瑤的美色中,徹底厭棄了云池宮的這個賤人。
就算是天天跟著他的心腹多福也不知他心里的真實想法。
那日,他于云池宮的園子里強了姚瑤后,賤人站出來的一番言語,他受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受的十分愉悅。
畢竟,他前腳離開云池宮,后腳就如了賤人的愿,對姚瑤進行了冊封,而且,一連月余,都長在了姚瑤寢殿中。
他是個好色的男人不假!
他貪圖姚瑤的美色不假!
可他被賤人的大度、冷漠徹底刺傷也不假!
他是個有仇必報的。賤人既然刺傷了他,他必然要加倍刺傷回去!
于是,他咬牙不再踏足賤人的寢宮,這一咬牙便堅挺了幾個月。
可是呢,幾個月過去,他得到的,只有賤人愈發(fā)無情的忽視。
兩次席宴,兩次席宴上的相見,他試圖在例行公事般的客套言語間捕捉賤人對他的思念與渴求,可是,兩次下來,倒又是顯得他有些上趕著了!
而今日,他忍耐不住的前往探望,忍耐不住的一再加以刺激,換來的結(jié)果,終究還是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賤人!賤人!賤人!
虞王惱怒不堪。
惱怒不堪的后果就是,他如了賤人的愿,真的將荔姬的位分晉封為了夫人。。。
荔姬自然喜不自勝,她還只當有姚瑤那個近乎專寵的美人兒在,她等不到這一日了呢。
夫人吶,她不僅一躍身份高過了姚瑤,且僅差一步就要追上云池宮的那個賤人了??!
荔姬被冊封的消息轉(zhuǎn)瞬便傳到了云池宮,可后厘對此并未報以什么強烈反應。
那個男人不是一國之君嘛,既然是一國之君便得一言九鼎,有甚可驚奇的嘛。
她這邊倒是淡然了,可前朝卻因此事起了風波。
有朝臣上奏,認為歌舞姬出身的荔姬晉升如此之快不妥,望虞王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