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的心腹不知該怎樣寬慰才好,“娘娘,這都是命啊。”
“你隨本宮這么多年是最清楚不過的,本宮也不是那等毒辣妒婦,不會去平白無故咒一人死盼一人死,只是……只是那姚姜,根本就不算個人吶……”
倘若不是后厘知曉就里,這句話倒真能引起她心驚,以為是自己身份敗露了。
唉,可見那女人活著時是多么的討人厭了,竟能讓懦弱膽小卻最是有涵養(yǎng)的王后從嘴里吐出這般惡毒的話來……
“本宮那夜還以為,她死了,本宮就有幾年好日子過了呢……”越說越憋屈,王后竟嗚咽出聲。
“娘娘切莫灰了心才是,您要想想,您還有太子殿下呢。”
“你不提阿望倒還好,一提那孩子,本宮心里更是難過了。如今姚姜也生下了個兒子,葷坤氏豈能眼睜睜看著阿望順利承繼王位?你說說,我們母子的命怎就這般苦啊……”
如此一聽,果是心腹也為之愁苦了,可再愁苦也得找話勸吶,“奴婢聽他們說,方才王上前往云池宮卻被轟了出來……興許,從鬼門關(guān)撿了條命回來,真轉(zhuǎn)了性也未嘗不可能呢?!?p> “哎,狗改不了吃屎啊……”
說好的溫婉呢?說好的有涵養(yǎng)呢??
雖說后厘不是姚姜,雖說那姚姜的確足夠可惡,可她畢竟是后厘“兒子”的生身母親,這般說她,后厘不悅了。
后厘完全沒了再聽下去的興致,將探進(jìn)王后殿中的幾支精神觸角完全撤出,于姚姜殿中,她閉目凝神,以宏觀視角觀瞧起整個虞王宮。
對了,今夜……
她目落西南角一處寓所。
荔姬恍恍惚惚似是睡著了。
朦朦朧朧里,由遠(yuǎn)處一片濃霧中走出來兩個身影。
待那兩道身影走近了,荔姬心里古怪更濃。
是一個穿紫裳、戾氣盈面的少年郎,與一個身著素裳、面遮素錦的女子……
隱隱約約的,荔姬聽到女子的嬌嗔抱怨聲,“都這么多年了,你仍是不肯信任我。。?!?p> 少年郎不語。
“一天天打打殺殺你就一點(diǎn)不覺累?打完殺完便好生歇著,把戒子給我,讓我前來代勞不好么。。。”
少年郎還是不語。
“人家在心疼你,你又不是不知,回人家一句能死還是怎地。。?!?p> 少年郎仍仍不語。
女子惱了,“喂!你能不能理一下人家……”
“能不能給老子閉死你那張破嘴!??!”
少年總算語了,卻是語的極度粗暴。
在他張口的同時,周身紫色戾氣騰然而起,如大火熊熊燃燒狀。
以他那暴虐模樣、暴虐音量,說是驚天地泣鬼神也不為過。
面巾下,女子卻是不怕,非但不怕,還舒心的笑了,“可算是吭聲了,瞧這樣子,應(yīng)是傷的不重。。?!?p> “老子要你管??!”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除了我管你還有哪個稀得管你似的。。。”
“……麻利給老子滾??!”
“嘻嘻,我就稀罕瞧你這副可愛模樣~~好乖乖,給人家親一口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等老子閑暇了,不折磨你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算老子他娘的白活?。 ?p> “你何苦三天兩頭便如此重申一遍,即便不重申,人家也會死心塌地的等著你,等著你閑暇了,便娶人家過門兒,也好天天夜夜的這般疼惜著人家~~”
“……老子當(dāng)年究竟是有多點(diǎn)背,怎就招惹上了你這么個變態(tài)、傻缺!?。 ?p> “緣分啊,自然是千里姻緣一線牽的緣分讓你我相遇。。。”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