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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大佬被迫營業(yè)

第十四章 回憶

九尾狐大佬被迫營業(yè) 拾易生 2155 2020-04-08 22:12:02

  包間里歡鬧十足,唯有一方角落不同。

  止水遺傳了沉鏡的好酒量,頭懶洋洋撐在桌子上一杯接一杯,自斟自飲了良久,小臉才開始泛起酡紅,眼神迷迷瞪瞪的看著前方。

  身邊的兩個男人沉默的坐在位置,不茍言笑。陪酒的女妖剛開始還有心情撞一撞南墻,畢竟她們進來前老板是千叮嚀萬囑咐道一定要好生招待這桌客人,但對方兩個大爺一個冷淡一個兇惡,后面也興致缺缺,轉(zhuǎn)頭跟進大隊伍一起說笑打趣去了。

  只有剛才的一女妖陪同著止水聊天喝酒,女妖嬌笑道:“小姐喝醉了?”

  止水唇角彎起來,眉眼柔波流轉(zhuǎn),坐起身子一邊淡淡應(yīng)道:“沒有啊?!?p>  低頭斟酒,無意看到了晾在桌上的折扇,血跡仿佛在扇面暈染開來,于是更加加深了本身的紅色,呈現(xiàn)了深色的暗紅。

  止水盯著似乎涌動著的扇面,不自覺的回想到了之前的那幕。她失去理智的刺進了對方的胸口,就像曾經(jīng)那次一樣。

  她知道,那是她妖怪血脈的涌動沸騰,鼓動著她的意識和行動,而自己對這樣的感覺并不陌生。

  縱然時隔已久,卻依舊是銘記在心。

  一出生,止水就深知自己的身份,她的白狐血脈在這個妖怪的種族中是獨一無二,身體的任何一處都有極高價值的作用,而更可貴的是她的優(yōu)越的天賦和能力,妖力堪稱是得天獨厚,操控她無非是等同于輕易的掌控了半壁江山。

  所以她的存在始終是許多想要得權(quán)勢掌天下的妖怪眼中的一根刺,誰都敬畏或忌憚她三分,而其余的七分,卻是想要占有或滅除。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把雙刃劍,止水的出生,更加穩(wěn)定了妖族里的和諧,也更加的擾亂了看似平穩(wěn)里的暗涌。

  而整個狐族都在努力的維護著她自以為的安穩(wěn)現(xiàn)世,不愿意讓她太早的受到傷害。

  她一直都清楚,但還是喜歡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感覺,直到八歲那年,現(xiàn)實還是強迫著她清醒了片刻。

  她還記得,那是一個月黑風(fēng)高夜,因為一有錢同學(xué)生日被邀請去家里開幼稚的小學(xué)生派對,所以回家晚了許多。

  離的不算遠,止水便也懶得讓雅青接自己,干脆背著自己的小書包慢悠悠的獨自走回家,沒走多久,路燈的光線被蓋住,抬眼烏壓壓的一片,數(shù)十個妖怪擋在前面。

  光線太暗,他們的面目晦暗難明,只有眼里陰冷的寒光是那么的清晰,讓她的心下凌寒到了極點。

  止水依稀記得那張領(lǐng)頭人的臉是家族里的某個長老,他一身黑袍,臉上掛著邪佞的笑容,對她說:「小姐玩的開心嗎?」

  她忍不住的冷笑一聲,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的說:「別拐彎抹角了,說吧,你想干什么?」

  他手里頓時變出一把長劍,映著燈光似有銀光流動,微微笑道:「您覺得呢?」

  止水了然的垂下眼,語氣淡淡的,只說:「為什么?」

  「您說呢?」他還是恭敬的口吻,而其中的冷然,生生的刺痛著她的胸口。

  為什么呢?曾經(jīng)端坐在沉鏡身邊的長老,卻是一心思量著如何抓到機會刺殺自己。

  止水不明白,卻也不想明白。

  她只知道,這樣的妖怪留在家族,定是一個禍根。

  不論是人是妖都是會被欲望驅(qū)使的生物,所以當(dāng)欲望蒙蔽了雙眼,就是禍源的開始。

  她絕不會讓這樣的妖怪有機可趁,傷害到身邊重要的人,止水也變換出一把劍刃,「有本事來試試?!?p>  他笑道:「如果小姐愿意與我一同壯大家族的話,我也是愿意欣然接受的?!?p>  止水悠然的放下書包,聞言嗤笑,「您說笑了。」

  眼神一暗,女孩的瘦小身影已然沖進人群。

  握著身長一般的劍,發(fā)泄似的揮舞著劍刃,撕碎著身邊那些一度熟悉的面龐。

  俄而,女孩淺色的衣衫被鮮血所染紅,一地尸骨,她獨自站在中間,靜靜的看著眼下面容不甘的長老,渾身顫抖的暴怒在瘡痍中平息。

  鴉青從遠處飛來,不著痕跡的掃過周圍,漆黑的眼底詫異過一瞬,最后停在她眼前,顯出了人身,頷首說道:「對不起小姐,我來晚了。」

  止水愣了愣,收回劍刃,仰著腦袋若無其事的對他笑道:「沒事,我們回家吧?!?p>  不知為何,女孩奶氣的聲音,此刻卻觸動到男人的心底。

  止水大喝了兩杯,然后挪到音陸身邊,大手一攬,勾過對方的肩膀,嘿嘿笑道:“小妞,給爺笑一個?!?p>  “…”

  爽朗的聲音在包間里忽地炸開,聒噪的妖怪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眾妖頭痛的扶額,又開始了…酒后藝術(shù)家的表演…

  濃郁的酒氣圍繞在他的鼻間,熏的人有些頭暈眼花。音陸轉(zhuǎn)頭,對上她清澈真誠的一雙眼眸,盯了一會,微垂下視線,唇角微揚失了笑。

  他低下眼皮,避開對方的灼灼目光,“你喝多了?!?p>  止水恍若未聞,點點頭,自顧自的說:“可以,笑得不錯。”

  “很帥。”說完,忽然又嘆了一口氣。

  將沉重的腦袋放到對方的肩上,才說:“你說,天天喝酒不香嗎?為什么要打架呢?”

  “明明老娘是和平主義者…”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音陸瞄她一眼,接話道:“戰(zhàn)爭才是和平的開始?!?p>  止水眼神空洞的盯著地面,聞言笑起來,低聲說道:“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是不是一切就可以回到從前?”

  音陸怔住,頓了一會,說:“不會的。”

  “為什么?”她問。

  “沒有如果?!?p>  止水一下坐起來,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嗯,你說的對?!?p>  沒多久,身子又無力的后仰倒下去,“反正老娘也,習(xí)慣了。”

  音陸幽深的眸底幾分黯然,沉吟不語。

  她說的輕描淡寫,但卻深深的烙在身邊人的心里。

  原來,她也沒辦法忽視,不得不的在意著這些必須背負的沉痛責(zé)任與壓力。

  止水眼珠子一轉(zhuǎn),又盯著頭上的人臉,義正言辭的說道:“小妞,說說你談過幾次戀愛?”

  對方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遲疑的答道:“…沒有?!?p>  她撇撇嘴,惋惜的說:“那你…不行?!?p>  “老娘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已經(jīng)是斬男無數(shù)了。”

  “我一百歲?!?p>  止水茫然的眨眨眼睛,然后低頭掰著手指算了一算,咽了口唾沫,“…對不起,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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