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得知江懷的態(tài)度,縈繞在流月心頭的煩悶也消散了,難得做了個好夢。
清晨,流月簡單梳洗了一下,挽了個時下流行的垂云髻,一頭青絲瀑布般披在身后,配上一支簡單的金絲白玉簪,一身紅裙下冰肌玉骨,一下樓便惹得客棧里吃飯的頻頻側目。
不知昨日江懷跟那些弟子說了什么,沒了昨日的怒視,還有幾個弟子面有愧色地望向她。
江懷的洗腦功夫真是好,才一夜功夫,這些小弟子竟態(tài)度大變,看得流月心情大好。
如蘭熱情招呼道“阿月姑娘,快下來用些早膳吧。”
“嗯。”流月向她點頭道,不過并沒有去那一桌,轉(zhuǎn)身去了江懷旁邊。
清早便看見江懷俊秀的臉,靜靜地用著早膳,流月食欲大動,伸筷便去夾桌上的一道糖醋里脊。
江懷抬眼,伸手把碟子端遠了些,“你昨日未用晚膳,今早只喝些清粥暖胃就好,不宜食用過于油膩。”說著,又加夾了一道糖醋里脊放入口中。
“師叔,如果你不是一邊勸我不要吃,一邊自己吃獨食,我會更感動?!绷髟乱荒樤鼓畹乜戳搜弁馑掷锬郏伩煽诘奶谴桌锛?,狠狠端起粥喝了一口。
流月倒是不在意暖不暖胃,只是江懷第一次插手她的事情,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不愿忤逆他的好意。
“其實,江懷,你是在乎我的吧,不然為何在意我的膳食。”流月突然湊近了江懷,吐氣在他耳畔,一臉得意地笑著。
“若不是今早客棧只剩這一盤糖醋里脊了,你當我會費口舌和你說這些嗎?”江懷一臉好笑道,順便撥開了她湊上前的額頭。
要不是看在你臉的份上,我就拔劍了!流月咬牙切齒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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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一眾弟子不知師叔那兒發(fā)生了什么,看著流月和師叔越湊越近的臉,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陳文最先沉不住氣,抓著楊越的袖口激動道“萬年鐵樹開花了,師叔,師叔他,他竟然和阿月姑娘……”
楊越拍了拍他顫抖的肩,“回去一定要告訴掌門這個好消息,這次真是沒白出來!”
江懷自幼天分奇高,由幾位長老和掌門養(yǎng)大,雖只有二十五歲,輩分卻極高,劍道更是出神入化,封有劍尊之名,這些年一直是蜀山的驕傲。
可正因為這些,讓眾多愛慕者望而卻步,即使有弟子大膽表露心跡,也礙著輩分,不敢過分。
江懷又是這個看似溫和實則冷硬的性子,婚姻之事可愁懷了一眾長輩。
一眾男弟子激動不已,那些心中偷偷愛慕江懷的女弟子卻妒紅了眼,叢芷瑤冷哼一聲不再看他們,憤憤地轉(zhuǎn)身上樓了。
這邊,江懷和流月的內(nèi)力這些小輩自然比不上,將這些話盡數(shù)聽入耳中。
他向來不在意眾人的流言,身正自清,抬眼看了眼一臉偷笑卻裝作不知的流月,默不作聲地又夾了一筷子糖醋里脊。
用過早膳后,楊越從外面回來,帶回了一條消息。
懸賞榜上,掛出了一條重金賞單。尋找江湖人士,搜查徐老爺被害兒子的殺手。
江懷略一思索,便讓陳文去揭榜。
這種事常有,有人為了養(yǎng)家糊口專門幫人做這種事以獲得高額賞金,也有不少門派為了歷練弟子接下這種任務。
由于賞金極高,爭搶者不少,陳文眼見著要完不成師叔吩咐了,不得已搬出了蜀山弟子的身份,才順利接下榜單。
“師叔,已經(jīng)辦妥了?!标愇内s回客棧,氣喘吁吁地稟報。
“嗯,楊越,你召集一下弟子,現(xiàn)在我們就前去徐府了解情況?!鞭D(zhuǎn)頭看了眼閑坐在一旁滿臉期待的流月,嘆聲道“你也隨我一起去吧,只一點,不可魯莽行事?!?p> 呵,流月嫵媚地向江懷眨了眨眼,仿佛在說就算你不愿意,她也有的是辦法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