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牢房之中,眾獄卒自唐靖口中得知,秦天真是趙大人身前紅人,紛紛投來微笑,乖乖前去將桂勛、杜頭身上的繩索鐵鏈解開,并連番謝罪,多言聽令行事身不由己為由頭,望桂勛、杜山見乞。
杜山和桂勛本不知此種關節(jié),自不會多言,在韋老的帶領下,一行三人走出牢門,照規(guī)矩,杜山與桂勛坐于后面一輛馬車,秦天仍舊坐在韋老車上。
一路無話,重新回到趙府門前。
韋老沖門前僮丁招手,吩咐道:‘此三人便是趙門中人,爾等可要好生識得,且將東院甲房讓他三人住下,秦天暫做三級一等僮丁,另外兩人皆做三級二等僮丁?!?p> “喏?!?p> 韋老吩咐完后,對秦天三人道:“且隨他去,明日自有專人教你等規(guī)矩。”
說罷,韋老直直走進院內,此時東邊已見魚肚白,秦天三人則是乖乖跟著僮丁,來到了東院,這也是處四面房屋圍成院的布局,院內有著數根竹竿制成的長架子,上面掛著幾件灰白色長布,看其模樣,應是貼身衣物。
僮丁帶著幾人直穿庭院,而后往右行了數十米,中間過了兩房門四扇窗,門楣上部掛著木牌,上書乙、丙,再往內里去眾人停步。抬頭而看,門楣上掛著甲字木牌。
“三位,這便是東院甲房了,明日辰時初,三位便要穿好衣物,站在門前等候丁曹點名?!辟锥ㄕf了聲,便返身離開。
三人進了屋,點起蠟燭,好生檢查了一邊屋子,確認無人隱藏方才坐下,各自倒了杯水,豪飲下肚,因喝的急烈,杜頭桂勛二人不免大聲咳嗽起來。
“誰??!還未出勤也敢tm這么出聲!”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大喝,秦天愕然,乖乖,哪兒哪兒都有頭子,看來不經意下又惹了個事兒。須臾,門外傳來噔噔腳步聲。
“嘭!”
房門被一腳踹開,來者不知幾人,烏壓壓的一片人頭,估摸著少說也得十幾人,為首三人各個腰粗膀圓,穿著灰白色常服,各個面露兇光,但見秦天三人渾身是血的坐在桌邊,竟是愣了愣!
“有何貴干?”秦天挑眉問道。
為首一山字胡大漢瞇瞇眼睛,上下打量著秦天,下巴幾乎昂向天上去,此時其身側一大漢站出道:“新來的,見了楊丁曹,還敢坐著?”
“楊丁曹?”秦天挑眉笑了笑,站起身奉手道:“各位,對不住,方才我喝水急了些,至于驚了各位,秦某在此賠罪了。”
“新來的,少廢話!按照東院的規(guī)矩,前三月的力錢得交出來,另外打掃半年茅房!現在你驚了楊丁曹,這力錢得交半年,茅房嘛,得打掃一年!”
“力錢?什么事力錢?”秦天知道拜閻王得賄小鬼的道理,但這力錢究竟是何意,卻是不知。
“哼!果然是鄉(xiāng)下的,力錢都不知道是何物!今天晚上就別睡了,在外面好好想想。”
秦天呵呵一笑,道:“楊丁曹?丁曹是個多大的官?我告訴你,不止今晚,就現在,我兄弟三人就睡這兒了,有能耐,把我抬出去!”
秦天從來都知道,新人的確是新人,得有謙虛的態(tài)度,但別人欺負到頭上還自居自己是新人,這也不敢得罪,那也不敢多說,那只能說:干脆別混了!一個小小府內丁曹,說白了就是連管家都算不上的一個小嘍嘍,就把你踩在腳底摩擦,那還混什么?
所以,對這個楊丁曹,秦天沒有半分懼怕,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還怕一個二流子?
“不知天高地厚!動手!”那大漢大怒,一揮手便要齊齊動手,秦天猛然站起身來,手中匕首已出,道:“誰敢動手我廢了誰!”
現了刀,對方愣了愣,一直未發(fā)言的‘高人’楊丁曹瞇了瞇眼睛,豎手阻止眾人,道:“小子,你可知道僮丁手里不可握利器嗎?但是這一條,我便可報韋老治你蹲家牢半月!”
場面火熱一觸即發(fā),外面?zhèn)鱽砀呗暎骸奥。疃〔芮衣?!?p> “是小漆的聲音?!?p> “這小漆什么時候敢?guī)腿苏f好話了?”
須臾,人群后擠進一人,正是方才不久將秦天帶到甲字房門口的那僮丁,氣喘吁吁單手扶腰,接連擺手,道:“楊丁曹,這是趙大人新找的學徒管事,今天暫在東院甲房休息,明日韋老還有另外安排。這可是要跟著韋老做事兒的,今兒個可不能傷了和氣?!?p> “學徒管事?跟著韋老?這小子和韋老什么關系?”人群里一人出聲問道。
楊丁曹也是個人精,哈哈大笑道:“原來都是同家人,自己誤了自己了!”
那僮丁又對秦天道:“秦丁曹,楊丁曹是韋老的外甥,在府里都是同系,萬不要因一誤會傷了和氣啊……”
秦天聞言收起匕首,面上狠色消失大半,道:“竟是場誤會,我與楊丁曹也算不打不相識,日后還請楊丁曹多多照拂照拂?!?p> “好說好說,既然如此,那秦丁曹便先休息,來日我請諸位吃酒!”
雙方一番客氣,楊丁曹便帶著眾人離開,秦天關上房門,復又坐下。桂勛問道:“三郎,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趙大人府里的傭差對你這般客氣,似乎更有忌憚之意?”
杜頭也抬眸看向秦天,秦天微微一笑,道:“此事說來簡單……”
秦天便將如何用才華征服趙大人的事情經過盡數說出,杜頭道:“不想三郎竟有如此大才,但這趙府之中,人心否側,三郎還需多加小心才是?!?p> 杜頭之言,自有道理,喝口水后接著道:“這趙大人雖憐三郎之才,但未必給予重信,委以重用。再說,若徒之給予重用必有所圖,非是好事,三郎年輕,我不可不提?!?p> 秦天點頭,面色鄭重道:“這趙府之中處處玄機,人性難定,自是萬事小心。秦天有不情之請,今向二位兄長開口。”
“何出此言,但須直言?!倍蓬^很是爽快的道。

羊身狼氣
PS:男人的世界太不容易,不矯情,就要幾張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