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建時代,上層貴族掌握著整個國家的財富,他們生前不肯撒手,死了自然也一樣。這些個達官貴人一般都喜歡將生前的財寶帶到墓里面,可能是為了保佑他在陰間也是大富大貴之人。這些達官貴人生前都說:“錢財乃身外之物”,死的時候卻恨不得全部帶進墓里面,倒是諷刺的很。
俗話說的好,有拿不拿,那是傻瓜。這些埋在土下面的金銀珠寶總是撥動著還沒死去的人的心弦,慢慢地,一個不太見得光的職業(yè)——盜墓者就出現(xiàn)了。
盜墓這事,最遠可以追溯到西周時期,令這事“聲名遠揚”的則是三國時期的曹操。在袁紹的幕僚陳琳寫的詩書中,曾說曹操有一支專業(yè)盜墓的部隊,設立有摸金校尉和發(fā)丘中郎將兩個官位,專門負責對古墓的挖掘。如果這不是陳琳故意抹黑曹操的話,那曹操也是個鬼才,專業(yè)化管理盜墓賊,還設立專門職位,也算是盜墓流水線化了,很有現(xiàn)代企業(yè)的感覺。
到了清末民初,盜墓成風。這個時期,內(nèi)憂外患不斷,外有洋人堅船利炮,內(nèi)有軍閥互相征戰(zhàn),夾在中間的老百姓已經(jīng)不能用民不聊生來形容,簡直就是生不如死!那時候的人,往往就在吃飽和吃不飽之間徘徊,為了養(yǎng)活自己,那是古時王侯將相墳墓里面的寶藏就成了最好的財富來源。
一時間,民間盜墓者多如牛毛,軍閥也不乏為了財寶盜墓之人,一些洋人也打著“探險”的名號深入內(nèi)陸,借機將不少文物盜出國外。這一時期,大量文物被盜取出國,不少珍貴陵墓也因此遭到毀壞,可以說的上是中國文物史上的一次大災難。
那些帶著寶物入墓的王侯將相早就想到自己百年之后會有盜墓者來騷擾,所以他們在修建自己的墳墓同時,往往會設立稀奇古怪的機關,這些機關各不相同,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殺死前來盜墓的人。
不少盜墓者因此喪命,成為了墓主的陪葬品之一。所以,盜墓其實是一件十分耗體力和精力的事情,除非你有一大堆炸藥,轟地把墓炸個稀巴爛,剩多少撿多人,不然你還得要步步為營,最后才能收獲成功。
因此,盜墓者大多是男人,畢竟大數(shù)據(jù)來說男人的體力比女人要好,思維偏向理性,即便到了現(xiàn)在,旁人提起盜墓者,腦海里浮現(xiàn)的大都是個穿著工裝衣,背著一堆工具滿臉泥土的精壯男人。
但歷史告訴我們,誰說女子不如男!在一片男性盜墓者中,有一道靚麗的紅色倩影,她們也是眾多盜墓者的一員,因為身穿紅色衣服,腳踩紅色繡鞋,所以大部分同行都統(tǒng)稱她們?yōu)椤讣t衣巾幗」。
紅衣巾幗中的女人,憑借著女人天生的細心和耐性,練就了一身破除機關的好本領,她們盜墓時一般三人一行,下墓時上祭天下拜地,摸到寶物后也只是取走三件,在紅衣巾幗的行規(guī)之中,「事不過三」是她們的人生格言。
紅衣巾幗最活躍的時候?qū)嵲诿駠跄?,那時候有著不少她們的傳言,有人曾說她們下墓身穿紅衣是為了和鬼怪斗法,其實不然,為何她們要身穿紅衣,主要是為嚇唬人。
雖然紅衣巾幗一身好本領,但依舊是女兒身,也沒有習得些蓋世武功,要是碰上狠下心要黑吃黑的盜墓者,她們是必死無疑。因此,她們在下墓的時候都會穿的一身紅色,盜墓者一般比較迷信,看見一紅衣女子在墓里面走來走去,也顧不得她是人是鬼,早就嚇的屁滾尿流,爬著出去了,雖只是簡單的紅色衣裳,但有時候卻是保命的東西。
紅衣巾幗們做著不合法的勾當,本身不值得諒解,但卻值得同情。在古代,女子的地位十分地下,若是在戰(zhàn)亂期間,男人尚且填不飽肚子,女人又該如何?這些女子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干起這些不見光的事來,論起動機,她們比那些道貌岸然的盜墓賊(特別是些打著“探險”旗號的洋人)要高尚許多,活著,不丟人。
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后,不少紅衣巾幗將得來的財寶捐給了國家,一些女子甚至端起了槍對抗起了侵略者,隨著新中國的建立,婦女的地位得到極大提高,人民的生活也慢慢變好,紅衣巾幗也因此逐漸消失,若不是專業(yè)研究這段歷史,基本沒人會知道盜墓界中還有這么一段故事。
一些紅衣巾幗的成員選擇金盤洗手,成為了本分人,有些成員不甘心浪費一身手藝,便加入到了考古挖掘的工作之中,而李沐然的姥姥,便是其中一人。
李沐然五歲的時候,父親因意外去世,這也導致了她沉默寡言的性格。彼時,李沐然的姥姥已經(jīng)去世,一身本領也傳給了她的母親林秀芝。
林秀芝擔心李沐然一個人在家危險,出去讀書時間外,她都會帶著李沐然去她工作的地方,也正因如此與林秀芝是同事的劉承運才得以認識李沐然。
那時的劉承運還是個工作沒幾年的新手,有時候也會受前輩林秀芝所托照顧李沐然。劉承運驚奇地發(fā)現(xiàn),李沐然雖然看起有些木訥,但卻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很多事情跟她說一遍她就基本記住了,而且她還經(jīng)常偷看林秀芝工作,慢慢地還自行領會了一些紅衣巾幗傳下來的技巧,這讓她母親林秀芝也大感意外,也因為這個,林秀芝決定將自己的本事傳給好學的李沐然。
長大后的李沐然女承母業(yè),成為了考古專業(yè)的學生,帶她的老師就是當年的愣頭青劉承運,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享有名譽的教授了。林秀芝這時已經(jīng)是半隱退狀態(tài),前不久還去了希臘旅行,也算的上是一度夕陽紅。
劉承運自然歷史知識不比李沐然差,但下到這些陵墓地宮之中,還必須是李沐然的天下,畢竟術業(yè)有專攻嘛。
“老實說,我們能不能從這里面出來,還得看沐然呢?!眲⒊羞\看著眼前不斷在摸索的李沐然,眼里又浮現(xiàn)起十多年前,林秀芝工作的模樣。
陳子昂也很驚訝,劉承運所說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更令他沒想到的是,那個看起來文靜內(nèi)斂的李沐然還有這樣的過去,算的上是顛覆了他的想象了。
這個時候,李沐然示意大家不要亂動,自己則是要過劉承運的手電筒,左手拿著,口中則咬著自己的手邊,不斷地照著周圍的墻壁,四處查看著。
黃文杰和王華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副模樣的李沐然,無不睜大著眼睛,特別是王華,他一直暗戀著的文靜女神現(xiàn)在卻做著咬著電筒的動作,這完全不符合他的想象,王華原本還想趁此危機增進兩人的感情,但現(xiàn)在看來,自己似乎毫無機會。
陳子昂和劉承運等人還好,心情慢慢平復下來,查拉先前還不停地流淚,但現(xiàn)在也不流了,甚至和李沐然一起查看著墻壁,根據(jù)他的猜想,這洞口大約有四人寬大,似乎是個很正常的通道,不太像是地下陵墓。
但翻譯莫莉就其他人那么淡定了,本來畫著精致妝容的臉現(xiàn)在已經(jīng)哭的稀里嘩啦,目睹這么多人死去,現(xiàn)在自己又被困在這個黑燈瞎火的鬼地方,真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越是想,她就越想哭,到最后居然嚎啕大哭起來。
莫莉今年四十二歲,給陳子昂等人的印象基本是端莊大方,現(xiàn)在哭天哭地的模樣,反差十分之大。劉承運是很理解莫莉的,畢竟她只是個普通的翻譯,遇到危險沒法像他們一樣快速冷靜下來,只是,莫莉的哭聲實在太過凄厲,聽的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他走到莫莉面前,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鎮(zhèn)定一點!”
劉承運呵斥道,他不想打她,但現(xiàn)在的辦法也只有這個,再哭下去,莫莉的自救心也會哭沒的,一巴掌能救一個人,他不介意背上罵名。
劉承運這一巴掌很見效,莫莉很快就不哭了,只是輕輕地抽泣,大概她也知道哭是無濟于事的了。
“快看,這里有些文字!”
這時,靠在墻邊的李沐然發(fā)出聲音,聽到聲音后,劉承運第一個走了上去,在李沐然手電的照亮下,這墻壁上果然有一段文字,可惜的是,這似乎是一段古代梵文。
湊了過來的查拉突然嘰里咕嚕地說起話來,只是沒人聽得懂,只能沐然地看著他,正當他著急的要用手腳比劃時,莫莉帶著抽泣的聲音響起:“他說他看得懂這些文字,要你們讓一下?!?p> 翻譯成中文就好多了,眾人立馬讓出一個位置,查拉靠了上去,用手撫摸著這些凸起的古代梵文,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
眾人轉(zhuǎn)頭看向莫莉,莫莉則是用紙巾擦著眼淚說:“他現(xiàn)在說的是那些梵文,我也聽不懂。”
“法克!”
這時,查拉突然罵出一句全球性臟話,隨后便嘰里咕嚕地說了起來。
眾人再次看向莫莉,莫莉聽了一會后說道:“他說,這里不是什么陵墓,是戒日王遺民為一個英雄修建的地宮,地宮里面放著英雄留下的書信,如果有人敢擅闖地宮,偉大的因陀羅將會送他去閻摩處受盡苦難?!?p> 接下來,查拉念出了那個英雄的名字,可能因為是音譯的關系,陳子昂等人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三個字:
王玄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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