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你不妨試一試,請個媒人上門提親……否則,你又怎能知道人家女子的心思?”符金琦越說聲音越小,俏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羞澀,更加顯得美艷動人。
得了,這事八成是有戲,杜飛揚心中暗喜,但愿這不只是符金琦酒后失言。
“三小姐……多謝你提醒,我……我想說,如今國難當(dāng)頭,眼瞅著大戰(zhàn)在即,契丹人早晚還會來攻打澶州,待到契丹人退回北方之日,在下才會考慮婚姻大事。”
“你說什么?你還要等到契丹人退回北方……那還要等多久???”符金琦有些急了,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沒想到,這家伙還是這么固執(zhí)己見,真要到了那一天,人家的頭發(fā)都要白了……
杜飛揚已將符金琦的表情變化收于眼底,連忙道:“這個嘛,時間不會太久,幾個月足矣!那時候,你就看吧,契丹人就會灰溜溜地滾回老家去?!?p> “怎么可能?契丹人如今不可一世,各路諸侯都紛紛投降,就連我爹都已經(jīng)灰心喪氣了,你憑什么如此振振有詞信心十足?”符金琦并不相信杜飛揚的話。
“天機不可泄露……杜某現(xiàn)在將這句話撂在這里,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的。”
符金琦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差一點跳起來,柳眉倒豎道:“你,你以為你是神仙不成?天下大勢,豈是你我可以預(yù)測的?人家……人家懶得跟你爭論,算了,干了杯中酒,各回各家吧?!狈痃笫?,說完,她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拂袖而去。
一直豎著耳朵守在門口的兩個侍女見狀頓時惑然不解,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緊隨符金琦而去,生怕這位喜怒無常的三小姐遷怒于她們。
杜飛揚驚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符家三小姐居然說走就走,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解釋,這丫頭著實招惹不起啊,杜飛揚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結(jié)了賬,便悻悻地離開了清風(fēng)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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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在這新的一年里,天下間風(fēng)云變幻。
二月初一這一天,耶律德光頭戴通天冠,身披絳紗袍,在開封皇宮中舉辦了登基大典,文武百官都來朝賀,漢人都穿禮服,契丹人仍穿胡服,耶律德光威風(fēng)八面,心情大好,當(dāng)即又傳下命令大赦天下。
二月十五日,北平王劉知遠登皇帝位,建立了后漢。他自稱不忍改后晉年號,但又不喜歡開運這個年號,于是就改稱這一年為天福十二年。
二月十六日,劉知遠下了詔書:“各地的官員,如果有幫助契丹人搜刮錢財?shù)?,一律罷免,原晉國的臣子被脅迫派出作為契丹使者的,可以不予追究……至于侵入中原的契丹人,人人得以誅之!”“
兩天后,劉知遠親自率軍東進,試圖迎回石重貴和太后。軍隊到了壽陽時,聽說石重貴一行人早就走出去很遠了,無奈之下,劉知遠只好領(lǐng)軍沿著原路返回了河?xùn)|。
這些日子里,澶州的軍民也沒有閑著,官兵們與自愿參與的百姓們一起在澶州城墻外面挖掘壕溝,這些壕溝可以大致圍繞城墻連接成一圈,這種壕溝和塹壕不同,它并不需要多深,只要足夠?qū)捑托辛?,在壕溝中,放入了大量從城外運來的稻草和木頭等物品,可以說,凡是能起到助燃效果的植物和物品,都可以放入那些壕溝中。
按照杜飛揚的命令,澶州的軍工場在日以繼夜地制造火藥桶和燃燒彈,所謂火藥桶就是將大量的火藥裝入一個木桶之中,木桶的頂部被完全封閉,但是,有一根足夠燃燒近四十秒的導(dǎo)火索從頂部的小圓孔中延伸出來。
火藥桶的使用方式很簡單,點燃導(dǎo)火索之后,然后用投石機發(fā)射,火藥桶有巨大的威力,只要在瞄準人群密集的地方后立刻點火,并用投石機發(fā)射出去,這樣效果更好。
燃燒彈則與火藥桶截然不同,燃燒彈的外殼仍然是采用易碎的陶瓷,燃燒彈的外表看起來活像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酒缸,不過,這個類似酒缸的容器內(nèi)部裝的不再是火藥,而是度數(shù)比較高的白酒,容器的頂部則是被較厚的布蓋嚴密封鎖,這種武器也是靠投石機投擲,當(dāng)然,在投擲燃燒彈之前,也需要用火點燃布蓋。
制造這些火藥武器的時候,郭侃也參與其中,就連宋應(yīng)星也不由得大為驚訝,郭侃居然在這方面有著令人驚嘆的天賦,簡直是無師自通,郭侃甚至有一些獨到的見解。宋應(yīng)星向來喜歡結(jié)交懂得格物知識的人,很快,他與郭侃就成為了朋友。
宋應(yīng)星親自為士兵們講解了火藥桶和燃燒彈這些新型武器的用法,火藥桶的作用是作為大型火藥彈攻擊來犯的契丹人,但是燃燒彈卻完全不同,它不是被投向契丹人的進攻隊伍,而是投向城下的壕溝中,那些放在壕溝中的易燃物能夠和酒精一起幫助燃燒彈起火,以此來攻擊敵人,這個奇特的方法得到了眾人的贊嘆。
那些契丹俘虜也派上了用場,他們被整編為澶州的輕騎兵,一些騎射之術(shù)非常高超的契丹人則是擔(dān)當(dāng)起訓(xùn)練新兵的重任,杜飛揚對于這些新兵寄予了厚望。
杜飛揚希望這些新兵能夠像契丹人那樣在戰(zhàn)馬行進時輕松自如地射箭,經(jīng)過十幾天的訓(xùn)練,這些新兵已經(jīng)能做到在騎馬行進中完成拉弓和射箭等一系列的動作,當(dāng)然,這些新兵們射箭的準頭還是差了點,但這已經(jīng)讓杜飛揚非常欣慰了,杜飛揚甚至為此嘉獎了擔(dān)任教官的那些契丹俘虜。
這種正在訓(xùn)練中的騎兵被杜飛揚稱之為龍騎兵,他們既能像輕騎兵那么作戰(zhàn),也能下馬作戰(zhàn)。將來,他們也是由楊再興帶領(lǐng)。
聽說劉志遠已經(jīng)自立為帝,杜飛揚便與楊再興和符彥卿等人商議今后何去何從,大多數(shù)人都希望能夠像以前那樣繼續(xù)為劉知遠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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