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江淮在凝肅的氣氛下,緩緩開口。
“各位放心,這件事我定會牢記在心,總有一天……一定……一定”
屋內(nèi)的眾人面面相覷,只見中心的少年面色蒼白,神情痛苦,反復(fù)重復(fù)著那幾個字,仿佛在下莫大的決心。
之前戴著面具的男子看到他如此,內(nèi)心嘆了口氣。
自己把這些事情告訴他,還是太早了,畢竟他才踏入修煉的門檻,可能一下子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可是看到對方即使感受到了悲痛,也要努力面對,熱血積極的樣子,內(nèi)心便感到一陣欣慰。
一代又一代,當(dāng)年他們也是這樣過來的,懷揣著心中的道,拿著手中的劍,心中沒有太多的彎彎饒饒,背負著正義,眼底是鋪滿希冀的明天。
雖然眼前這人一副老重持成的樣子,可是他卻知道他的年歲不大,還是個少年罷了。
而少年,本該如此。
即使是被鮮血浸滿,土地之上也會重新長滿朝氣蓬勃的靈花,那些或是悲壯慘烈,或是令人熱血沸騰的故事,都會伴隨著無名枯骨深埋于地,逐漸逝去。
英雄們會老去,可少年們在長大,一代又一代的傳說再一次出現(xiàn),重演那些激蕩的歲月。
……
想到這里,男子臉上露出了懷念的神情,與旁邊雪白長發(fā)的女子對視了一眼,對方也沖他點點頭。
即使是他們勸阻,眼前這一批年輕人,也會走上同樣的道路吧。
看來那個東西,可以托付給他了。
這邊。
即使是霍江淮努力忍耐,還是無法阻止那驚濤駭浪的疼痛,他痛苦地蹲下身去,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啊,師兄,你怎么了!”
周圍的茍大壯看到霍江淮如此,立即驚慌失措,來到了他的面前,用手大力的捶著他的后背——
“砰砰砰!”
“師兄你怎么突然這樣了?讓我好是擔(dān)心,這樣做你有沒有好些?”
“好多了,半條命就快沒了。”
霍江淮面無表情地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茍大壯的力氣還是一如既往的驚人,無異于幾只重量型的靈獸在身上摩擦,再加上自己腹部的疼痛,簡直是要人半條老命。
茍大壯看著他面色蒼白的樣子,一瞬間悟了。
是啊,自己一路走來吃了這么多東西,師兄卻一點未沾,他肯定是餓了,都怪自己想的不周到,把一切食物都給師兄占用了。
想到這里,他忍痛從儲物環(huán)中拿出了半個玉面南瓜,一臉壯士扼腕的神情。
“師兄,你吃吧,不用在意我……活下來,比什么都重要。”
不要強行深化主題??!
活下來是什么鬼,你以為現(xiàn)在是末日,兩個人互相謙讓最后一口糧食,然后令人淚流滿滿的情感高潮嗎?
一旁的煙詩云見了此幕,撐著受傷的身體站起,這時她的血已經(jīng)止住了,由于服下了靈丹的緣故,身體也恢復(fù)了些許。
“大壯,你不要搗亂了,師兄這樣肯定不是因為餓著了?!?p> 看看,還是有明白人的。
煙師云打量霍江淮片刻,開始思索原因。按理說之前的打斗中,師兄身上也沒受傷,那究竟是為何如此……
她看著霍江淮捂住的腹部,面色蒼白的臉,以及毫無血色的嘴唇,內(nèi)心宛如靈犀一般,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猜測。
難道……
師兄……
不會吧?
女子每個月有那么幾天,難道男子,也有嗎?
煙詩云由于年齡較小時便家道中落,一些本應(yīng)由奶娘教導(dǎo)她的知識未曾學(xué)到,后來她在農(nóng)家,每日做一些繁忙的工作,自己來月事的那天,也是懵懵懂懂,對此等事情一知半解。
她只知道腹部很痛,而且也是像師兄這樣,全身發(fā)冷,面色蒼白,嘴唇?jīng)]有血色。
那想必……
就是了。
男女應(yīng)該都是一樣的吧。
想到這里,她目光中閃過一絲了悟,臉上浮現(xiàn)起一絲絲紅暈,小聲道:“師兄你放心吧,你的痛苦我了解,我也經(jīng)歷過。這個時候只要躺在溫暖的被窩里,喝一杯暖暖的湯水便能解決了?!?p> 霍江淮:“……?”
總感覺哪里不對,而且你臉上的紅暈是怎么回事兒?
此時前方那男子端詳他片刻,開口道:“若是我沒有猜錯,這可能是賦魂劍進入你身體的緣故,你現(xiàn)在靜氣凝神,試圖捕捉體內(nèi)那股特殊的力量,再試著將它釋放出來?!?p> 釋放出來……
算是怎樣?
總感覺這個形容詞怪怪的。
腹部的疼痛太過劇烈,幾乎到了他要支撐不住的地步,于是霍江淮在原地坐下,按照男子的話,一步步嘗試。
凝氣……
靜神……
想象自己和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
那股不屬于自己的陌生力量,釋放——
“砰!”
一陣爆炸聲后,周圍的氣流逐漸變化,空氣中出現(xiàn)了一位年齡稍大,黑發(fā)黑眸,胡子邋遢的男子。
眾人:“……”
霍江淮:“?”
這召喚方式好像有點不對,可以讀檔重來么?
寂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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