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也不是現(xiàn)在才開始找,不過就是這么多年以來一直找,一直都沒有結(jié)果罷了,我在北燕國的時候不過就是一個質(zhì)子,就算是回到衛(wèi)國之后,也終日被禁足在塵瀾殿里,能力有限。”
“而后,衛(wèi)國滅國,我便入了你這商王宮,雖說是交易,但你畢竟將七甲子給了我,這前兩樁是我自愿為之,也是你給我七甲子的答謝?!?p> “但這一樁,是你主動來找我的,我自然不會跟你客氣,不過你放心,若是您真能幫我找到這個人,幫你扳倒高祖太后的事,我也可以一并應(yīng)下,左右不會讓你虧本便是了。”
秦懿軒看著葉瓊笑了笑道:“好,寡人答應(yīng)你。”
秦懿軒說完便要走,葉瓊趕忙叫住了秦懿軒:“哎,秦懿軒,你等等先,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你,就之前那個造反的西梁候翟烯良,現(xiàn)在還活著嗎?”
秦懿軒看向葉瓊道:“你打算用這個人對付姜文信?”
葉瓊道:“對,我打算用這個人設(shè)個局,如果這個人是活著的最好,當(dāng)然若是死了的也沒關(guān)系,只是這效果可能沒有活著的好便是了?!?p> 秦懿軒道:“看來你與寡人應(yīng)是想到一處去了,這人原本便是留著對付姜文信的,只是苦于沒有找到一舉扳倒姜文信的機(jī)會,現(xiàn)如今倒是一個好的機(jī)會,只是此事寡人不便出手?!?p> 葉瓊看著秦懿軒道:“行,知道了,你放心吧,這件事本小姐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若是計(jì)劃順利,這一次不但能夠扳倒姜文信,甚至還有可能重創(chuàng)祖太后。”
秦懿軒道:“好,你放心,你的事,寡人亦會盡力?!?p> 秦懿軒離開芳華宮之后,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朝陽宮。
張子幀請示道:“大王,趙明空的事如何處理?”
秦懿軒道:“去查吧,記得低調(diào)行事,莫要讓祖太后及信文候的人察覺?!?p> 張子幀道:“是!”
說完便直接退下,出去辦事了。
而朝陽宮里的秦懿軒此刻卻是陷入了沉思,趙明空,這個人他怎么會不知道,這個人就是他啊!
十多年前,那個時候他與他的母親,也就是現(xiàn)如今的商國太后還在北燕。
他的母親曾是北燕聲名遠(yuǎn)播的一代名妓,先是做了當(dāng)時還是商人的文信侯,姜文信的妾室,而后又被姜文信送給了他的父王秦子楚,成了秦子楚的夫人,而后生下了他。
而后,他的父王在姜文信的幫助之下逃回商國,從一個質(zhì)子變成商國的王,而他與她的母親卻一直生活在北燕,寄人籬下。
直到他十歲那年,這才與他的母親一同被接回了商國。
在那之前,他在北燕國的處境并不好,他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唯一有的便是一個身為娼妓的母親,還有一個棄他而去的父親。
偏偏那個時候又是商國與北燕兩國交戰(zhàn),打的最為激烈的時候,他曾無數(shù)次被拉到城墻上作為人質(zhì)。
北燕的人因?yàn)樗虈说纳矸輩拹核?,欺?fù)他。
商國的人,覺得他是累贅,是商國攻打北燕的阻礙,暗中派人刺殺他。
那些年,是他秦懿軒這輩子最為昏暗的時光,他原以為他這一輩子就只能這樣了,可在他十歲的那一年,一個人的出現(xiàn)改變了他的人生。
她就如同是那冬日里的陽光一般,為他驅(qū)散了寒冷,照亮了人生。
那是一個五歲大的小女孩,在那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他被北燕國的人打得半死不活的時候,她如天神降臨一般,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為他趕走了所有欺負(fù)他的人。
他一開始還在為她擔(dān)心,擔(dān)心她一個五歲大的孩子,要如何對付那些個北燕國的公子,公主,還有他們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
卻不想,她竟是以一人之力,將那些人全部都打成了豬頭,趕走了。
她一邊給他包扎傷口,一邊問他:“你是傻的嗎?別人打你,你都不知道還手的嗎?”
他告訴她說:“可我打不過他們,如果我還手了,他們只會打我打的更重……”
她看著他,那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打不過也要打!我爹說了,這叫輸人不輸陣!人都是這樣的,他們打你,你不還手,他們便覺得你好欺負(fù),時間長了,沒事就會打你!”
“可如果你還手了,他們第二次或許還會打你,但是時間長了,他們知道,不管他們怎么樣你都會還手,他們就不會打你了,至少,就算是要打你,也會有所顧慮,知道了嗎?”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告訴她:“知道了?!?p> 他第二次遇見她的時候,很不巧,又是他被人圍著揍的時候,他聽她話,還手了,可那幫人卻揍他揍的更狠了。
她又一次替他打跑了那些人,又一次替他包扎傷口。
這一次,她笑著表揚(yáng)了他:“不錯嘛!這么快就知道還手了!再接再厲,我看好你呦!”
他看著她笑容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鬼使神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會努力的!”
但緊接著便又開始擔(dān)心:“可這么下去,我會不會被他們打死?”
她笑著拍了拍的他的肩膀,告訴他:“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死的!”
他沒有說話,不是因?yàn)樗幌嘈潘且驗(yàn)?,他不敢相信她,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沒有希望總好過擁有之后再失去。
她似乎看出了他的顧慮,當(dāng)著他的面,以天地為證,下了大誓,她告訴他,她是修士,修士的誓言不會輕起,一旦起了,便是一定要完成的。
他問她什么是修士,她耐心的給他解釋,而后還教給他了一些最基本的修煉法則,她教給他打坐冥想,修煉功法,可以說,她是他修行之路上的引路人。
而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她也如同她所說的一般,一直都照顧著他,保護(hù)著他,這中間她從未問過他為什么會被人欺負(fù),哪怕是他數(shù)次被人刺殺,她都沒有問過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