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你就是太安逸!
李莉回國后,還沒有想好做些什么,是自己要做什么。
她父母給她的安排無非就是讓她進公司實習(xí),然后給她安排一個職位鍛煉幾年后,再接手家里公司。
李莉不想,因為他們安排順風(fēng)順?biāo)牡缆?,不是她想要的生活?p> 另一個看似‘無業(yè)游民’的南北,成了李莉最好的消遣對象。
奶茶店。
李莉托腮攪拌著面前奶茶里的冰塊,發(fā)愁:“南狗,你說我畢業(yè)后做啥呀?”
南北口中含著珍珠,“莉姐,你不是已經(jīng)畢業(yè)了?”
“沒有拿到畢業(yè)證,我不承認(rèn)我畢業(yè)了?!?p> 南北眨眼,她說的好像沒多大區(qū)別...
“以前我還不信什么畢業(yè)等于失業(yè),現(xiàn)在我信了。哎呦,南狗,我好發(fā)愁,不知道做些什么,來,你湊進點看看我。”李莉身子前傾,她抬手撥開前額頭發(fā),“你看看我最近發(fā)際線都后移了。”
南北心疼她這么沒輕沒重地擼她頭發(fā),“沒,莉姐,我沒看出來你發(fā)際線后移,還有,姐姐,你別這么用力擼你頭發(fā)呀,這樣真會后移?!?p> “啊啊啊?!崩罾螂S意揉搓著自己頭發(fā),“阿西吧——”
南北在旁邊看著真的心疼,她大概是唯一一個不把自己頭發(fā)當(dāng)回事的女人。
“莉姐,要不然,你跟我一樣做一個無業(yè)游民?”
“你看我夠格么?”
南北細細大量一番,“怎么不夠格,莉姐你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要性格有性格,相當(dāng)夠格!”
“不是,我沒讓你看這些。”
“嗯?那看什么?”
李莉嘴角硬生生扯出一個微笑:“您看我身后像是有個陸家支撐嗎?您看我像是一個能找上陸想這個金主靠山的人嗎?您看我像有一個陸朝那樣的表哥嗎?”
南北抬手做停止動作,“停,莉姐,我怎么覺得你在...諷刺我?!?p> 李莉泄氣,趴在桌子上:“自信點,把‘覺得’去掉。”
南北:“......”
李莉有氣無力,“南狗,你覺得真正的主播呀,網(wǎng)紅呀,博主呀,好做嗎?一點也不好做好伐?!?p> “我...不算是...真正的主播嗎?”
“你?”李莉側(cè)靠在胳膊上,“是主播還是一個有靠山的主播?!?p> 南北:“......”
好吧,她無力反駁。
“要么得特別出眾,要么得有靠山,有么得有一個過硬的團隊,要不然,你拿什么跟別人拼?”
“額,莉姐,只要努力,沒有什么事情不行?!?p> “是,我也知道要努力,可是我時間等不起呀。我爸,非得讓我去他公司實習(xí),你說我要是短時間做不出來什么能拿出手的事情,完蛋了,我們下輩子見吧?!?p> “我?guī)湍阊健!蹦媳毖劬Ψ帕粒拔規(guī)阋黄鹜嫜?。?p> 李莉擺擺手,“別了,我還是想要金主爸爸。”
這種情況就好比是一片花海,有些花頑強,給一把土就能生長,有些花嬌貴,卻又不服溫室舒適的環(huán)境,就要在外面闖一闖。
又有些花極具了以上兩種花的特點,她本身嬌貴,骨子里頑強,即便脫逃溫室,也有人一路呵護。
大概,也看命吧。
南北好像并不能幫助到李莉什么實質(zhì)上的忙,因為她好像只擅長...主播這方面。
“南狗,我不是覺得你這個主意不好,也不是說你不厲害,我只是覺得...我可能不適合這個工作。”
“莉姐,我知道。”
李莉長嘆一聲:“真是令人頭禿的一個問題,萬萬沒想到我終有一日會因錢所迫?!?p> 南北這次沒敢接話,因為她知道,李莉并不是一個缺錢的主,她只是缺一個逃離世俗的機會。
“南狗,你還記得前幾天我跟你說的那個王琪,這不,這幾天有作妖了。”李莉嘴角不屑一笑,“胡總說,那個王琪現(xiàn)在也不是一個省油燈,剛剛給她投資了一部電影,她就好好夾起尾巴拍攝,結(jié)果,她偏不,聽說在劇組把導(dǎo)演得罪了?!?p> “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
“唔,聽說是她背后那個‘爸爸’出來解決了?!崩罾蛑v到這里,到想起一件趣事,“有件事情現(xiàn)在想起來也挺搞笑,你可能還不知道,阿想肯定不跟你講?!?p> “嗯?你倆莫不是又有什么事瞞著我?”南北眼睛微微瞇起。
“你這個沒良心,什么叫又。我跟阿想那叫不約而同好吧,再說了,都是為了你這個小白眼狼?!?p> 南北深表懷疑,“說吧,這次又是怎樣的‘不約而同’?!?p> “你還記得我們高一分班后第一次月考完不?那時候,發(fā)生一件不小的事情。不過,我跟阿想真的就是不約而同的沒說。那時...”
王琪很快就發(fā)現(xiàn)她貼吧賬號被凍結(jié),創(chuàng)建的帖子也沒有了,本來就心存不滿和嫉妒的心,此時非但沒有有所收斂,倒像是給她加了一把火,大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很多人盯上了,最先站出來的是李莉,她可沒有陸想的耐心。
李莉直接把她堵在女廁所。
王琪看著李莉看她的眼神,明顯是沖著她來的,再加上李莉本身的背景,她心跳慌亂跳著。
“你...你干嘛...”
“我干嘛?自然是堵你。”李莉大概是唯一一個把‘堵人’這件事說的如此坦蕩之人。
“李莉...這是在...學(xué)校,你想干嘛?”
“喲,您還知道這是在學(xué)校?。”李莉嘴角一勾,“是呀,這是在學(xué)校,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談?wù)???p> “李莉?!蓖蹒餮柿丝诳谒拔腋嬖V你,你要是...要是敢把我怎么樣,我父母不會放過你!我警告...我警告你,別太欺人太甚?!?p> “嘖嘖嘖,姐姐,我可什么都沒有做,你怎么把我說的如此頑劣。我現(xiàn)在有點好奇,你說,我要什么真的把你怎么樣了,你父母你怎么不會放過我?”
“你...”
“你們王家?guī)捉飵變蛇@個圈子里都知道吧?!崩罾虿恍迹耙郧澳銈兛恐劶?,如今聞家都自顧不暇了,你們王家非但不幫,還想全身而退?”
“......”
王琪臉色‘刷’一下慘白,就連嘴唇血色都褪去幾分。
“‘樹倒猢猻散’這句話也不稀奇,我就是想告訴你,這種時候就夾起尾巴做人吧,別整些讓人看了厭煩的幺蛾子,自己幾斤幾兩,需要別人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