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的腳踝舊傷復發(fā),,以前大學打球的時候就傷過,那天躲小毛孩的時候一個巧勁就傷了,打上了石膏,拄著拐的樊星,被滿軍送回了家里。
“要不,去我那吧,你這二樓來回多不方便?!睗M軍跟樊星商量著。
“算了,你那位還不手撕了我?”樊星靠在床頭,受傷的腳搭在椅子上,“還行,又不是完全不能動,基本上可以自理?!?p> “我搬過來陪你吧,你這樣咱們也不能演出,實在不行晚上你睡了我再走?!?p> “你在這還不如老楊在這呢,你家那位我真惹不起。”
“別廢話,一會我把老楊喊過來,今天我有點事?!?p> 老楊是樂隊的鼓手,樊星的發(fā)小,人長得虎背熊腰一臉橫肉,其實內(nèi)心純良無害,并且打得一手好鼓。
伊點點下節(jié)目回來的早,正好遇上這位外表與內(nèi)心極度不符的鼓手先生在樓下張望。她下意識放慢了腳步,等老楊走上樓她才繼續(xù)行動,隨時防止此人圖謀不軌。
眼看著他上了二樓,伊點點眉頭皺的有點緊,門口的這個樓梯只通向一個地方,就是樓上那位鄰居家,難不成......是來尋仇的?
伊點點謹慎的回到屋里,鎖上門,屏氣凝神聽著樓上的動靜,打算萬一有情況馬上報警,這樓已經(jīng)夠破了,實在不想再添加惡性事件。
等了半天,似乎樓上沒什么大動靜,說來也怪,之前就那一個人也能制造出擾民的特效,現(xiàn)在兩個大男人在家,還包括一個那樣的,竟然風平浪靜,只有偶爾一兩聲響動提醒著她樓上住戶的存在。
“這.....哪來的?!”老楊對著面前一大攤泡沫拼接地板塊攤手,“這什么玩意?。 ?p> 樊星笑得有點壞,“快遞剛送來的,怎么樣?免得你天天陪我無聊?!?p> “我不無聊,這幾天我都練成王者了...”
“別廢話,趕緊拼好鋪地上,這東西多少能隔點音。”
樊星這幾天真的是竭盡全力了,好在芳鄰白天幾乎不在家,晚上不出門所以睡得也早,滿軍走之前都是把需要的東西放在床頭,只有上廁所費點勁,不敢跳,拐杖也不敢用力,幾乎都是拖著殘廢的軀體移動過去,實在沒辦法了才決定買了這個什么嬰兒爬行地板墊,加厚款,客服說不隔音退錢。
老楊任命地脫掉外套,坐下來開始干活。
“星,最近寫新歌了嗎?”老楊一邊拼地墊,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天。
“寫不出來......”樊星苦笑了一下,“怎么辦?要不咱...”
老楊抬頭看了他一眼,“寫不出來就不寫,什么時候有靈感了再說!”
說完這話,老楊想起身喝口水,結果襪子打滑直接摔了個趔趄,按照老楊的體重來說,這一跤摔得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動靜確實不小,樊星不忍直視地皺了下眉。
樓下的伊點點正窩在懶人沙發(fā)上準備明天的稿子,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直接打斷,她立刻坐直了,這聲音就好象驗證了她所有猜測似的,她的腦袋里忽然就閃現(xiàn)了很多犯罪現(xiàn)場,同時也閃過了男人精壯的腹肌以及不太清晰的臉部輪廓。
她豎著耳朵又聽了一會,樓上再次悄無聲息了??伤趺聪朐趺床煌?,那個模糊的影子始終在她眼前飄,總不好見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