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行空地東想西想了許久,何花突然高興起來,腦子好象思考問題不怎么短路了,說明病情減輕了!
接下來,她感到很疲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何花想念呂偉的時候,呂偉正開著車往郊區(qū)急馳,他和王利民及社區(qū)支書緊急去尋找N95口罩。
盡管車子管理已經(jīng)有所放松,尤其是夜間,敢出來跑的車都是有急事,不得不冒著風險出來,交警只在少數(shù)幾個關(guān)卡守護,多數(shù)街道是允許私家車行駛的。但是社區(qū)支書還是開了特別通行證。
下午上班時,小病人楊奕滿以為呂偉給她帶了課本來,呂偉卻沒有弄到課本,也不好直接告訴楊奕,說她爸爸也被隔離了,怕給她增加心理壓力,只能說太忙,忘記了,鄭重地向她道歉,說下午下班一定記得給他爸爸打電話,明天一定將課本帶進來。
下班后,呂偉和王利民聯(lián)系,王利民說在社區(qū)群里發(fā)了消息,可是沒有弄到課本,要么是人家孩子自己要學,要么是舊課本作廢品賣了,要么是人在隔離不在家,課本拿不出來等等。
呂偉急了,吃過晚飯就開車去找王利民,想要他帶著去社區(qū),一定要千方百計將課本弄到,不管是借還是買。
去賓館后面的停車場開車時,呂偉氣得七竅生煙,車子竟然被砸了!
他從老家?guī)淼腘95口罩還剩下十來個,放在車子后排座位上,還有兩套防護服和兩大瓶消毒液,準備全部帶過去捐給社區(qū)的,卻不翼而飛了!
特么的,L子在前方賣命,你特么在后面挖墻角,去死吧!這么沒有素質(zhì),這么沒有大局觀念,全國人民,不,全世界人民都在關(guān)注關(guān)心抗疫,你干的啥事?!簡直把炎黃子孫的臉丟光了!不配享有黑眼睛黃皮膚,不配擁有人頭,應(yīng)該配個豬頭、狗頭給你!特么的,氣死L子了??!
呂偉一邊繞著車子轉(zhuǎn)圈一邊罵著竊賊,看看除了一扇窗玻璃,車子沒有其他損傷,心態(tài)稍稍平靜些。
上了車,轉(zhuǎn)念想想,他又解脫了,這個時候,誰敢到保安和警察二十四小時值守的外地馳援醫(yī)護入住的定點賓館偷東西?很可能是弱勢群體或者流浪人員,他們沒有辦法弄到口罩和消毒液吧?但愿如此,只要物資能發(fā)揮它應(yīng)有的價值就行。
于是,他沒有報案,只是和李高強聯(lián)系,問哪里有車窗玻璃可配。
李高強要他等消息,說找到開門營業(yè)的店子馬上告訴他。
呂偉接到王利民,王利民感到冷風呼呼地刮進來,很冷,伸手去按按鈕,卻沒有玻璃升起來,問呂偉怎么回事。
聽到事情原委,他也大罵了一通盜賊。
呂偉反過來勸他:“算了吧,別罵了。興許人家是流浪人,沒辦法弄到口罩和消毒液,就當我做了慈善。”
“還會有到處流浪的人嗎?政府公布了流浪人員救助辦法的啊,他們怎么不去報名呢?我們碰到街上流浪的人都要詢問清楚,并且給予妥善安置的?!蓖趵裾f。
“嘿,我昨天看到一條新聞,說是**省**市因為疫情防控搞得很嚴,到處設(shè)卡盤查,一個逃犯東躲XZ,沒有住的地方,也很難找到吃的,最終哭著選擇投案自首,保命要緊。哈哈!這是防疫工作帶來的意外收獲?!眳蝹ラ_心地說。
“你是說,砸你車子的可能是個逃犯?”王利民問。
“你敢說不是?他為什么不去政府部門登記,尋求救助?”呂偉反問。
“是啊,看來他也躲不了幾天了。嘿嘿?!蓖趵裾f,也開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