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他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反正他一對我情意綿綿的目光我便心里有些發(fā)悚。
“你是喜歡金的還是銀的?”他依舊樂此不疲地跟著我,并且提問我。
我心下嘆了口氣,惜字如金:“金?!?p> “我也喜歡金的好了?!彼砹艘宦?,轉(zhuǎn)頭與我說道。
我暼了他一眼,有點想讓他摸著良心說話的意思。
“你喜歡牡丹花還是月季花,又或者是你府里的秋海棠?”
“月季?!蔽译S口答道。
“你這是在認真回我啊。”他有些驚訝道,隨后欣喜地又問。
“你不喜歡戴鐲子嗎,見你手上一個鐲子也沒有?!?p> 我低眉看了一眼從身后抽出來的手腕,光溜溜的啥也沒戴。
“嗯?!蔽尹c頭應了。
心里默念道,這是要刨我家底的第二人。
“納吉已經(jīng)過了,下面便是納征了,過些日子便將聘禮送至你府上?!?p> “嗯?!逼付Y?
“嗯?”我瞪大了眼,忽然意識到他在說聘禮。
這成親的流程已經(jīng)到過大禮了嗎?
“不妥,再緩些日子?!蔽彝凭艿馈?p> “有何不妥,成親的日子已經(jīng)定了只要過聘之后便可迎親娶你過門了。”
據(jù)說婚嫁六禮,婚禮:一曰納采,二曰向名,三曰納吉,四曰納征,五曰請期,六曰親迎。
沒想到一下子就到了納征。
“你歡不歡喜,即將與我舉案齊眉?!?p> 這說得都是什么胡話,舉案齊眉,休想。
“不要再跟著我?!蔽依淞四槪ο略挶愦蟛诫x去。
“你怎么了,發(fā)這么大火?”
見他又跟了上來,我不理他。
“是不是我說錯了什么,若是說錯了你別往心里去。”
我直視著他,想從那雙煞是好看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卻只瞅出了那泛著亮光的做作眸子。
甩了袖子往自家府門那條街走去,他又圍了上來,手上還拽了我一只袖子,我面色不虞,略有掙扎。
“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么了這是?”
這好聲好氣的,我也不能與他撕破臉。
“撒手?!蔽依渎暫浅狻?p> “不嘛,都賜婚了你不必在意他人之口?!?p> “我以后是你夫君,你是我的世子妃,不會有人說閑話的?!?p> “休得胡說。”我這個臉皮薄的碰上這么個不害臊的厚臉皮,差點急紅了眼。
“你這怎么又生氣了,先前都好好的。”他干脆拉住我的手臂,手滑落至手腕處拉著,語氣幽怨。
給我氣笑了,回頭那刻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舊尋……”
我試圖扒開手腕上的手,奈何他死死地握住,在手臂上掐出痕了也不放手。
舊尋見我與之拉拉扯扯,微微一笑轉(zhuǎn)身走了,我更急了。
于是,世子的脖子又落到了我手中。
脫離了世子的糾纏,我連忙朝舊尋追去。
“你不是說你出城去了嗎?”
他走的不快,甚至是刻意等我,我很快追上了。手才從他手腕滑落至手心處牽著,他便質(zhì)問道,也不看我。
我心上柯達一聲,小心翼翼道:“是出城了,又回來了。”
“你不是說晚間才能回來嗎?!?p> 這不是被十四皇子耽誤了事嗎,都到山腳下了。
“沒辦成,先回來了?!苯橛谒@有些委屈的聲調(diào),我是既心疼又心虛,只得老老實實回答。
“你受傷了?”
受傷?我暼了一眼袍子,恍然大悟道:“沒有?!?p> 我想要抽出手理理袍子,他手上力道一緊,鉗住了。
哦,那算了,不理了。
“我走不動了?!蔽以谒中目哿丝郏裁媛段鰦傻?。
“剛才不是挺開心的嗎?”
他挺不開心的一句反問后,拉著我到一旁蹲下身,我扶著他肩趴了上去。頭埋在他頸間,悶著聲道:“和你才開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