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刑部回了府,沒看見舊尋問了下人才知他早已睡下,我望了眼屋外的天色,心下生疑。
從房里取了問渠出來,后想想自己如今...又讓阿源放了回去,行至舊尋房門前輕叩,“舊尋,睡了嗎?”
從窗棱看去屋內(nèi)黯淡無光,隱隱有些響動,舊尋的聲音也隨之傳來,“已經(jīng)...……歇下了,大人明日再來吧?!?p> “嗯?!蔽依鞯匦硗刈?,頭也不回的朝自己房間而去。
我在猶豫。
可笑,都活了幾百年的人了竟然如此貪生怕死!
推開房門大踏步朝樓梯間轉(zhuǎn)去,噔噔噔地上了樓閣。
果然不出我所料,寒光一閃,那是劍反射出的寒光。
我鎮(zhèn)靜自若的繞過打斗在圓桌旁坐下,不急不緩地倒了杯茶捏在指間。
來的不只一人,高二也出來了,從樓上打到樓下,“乒乒乓乓”的聲音興許是驚動了護衛(wèi),能聽見沉重的腳步聲朝這邊而來。
這其實更以往任何一場刺殺沒什么不同,依舊是血濺三尺,伏尸滿地。
“都給我住手!”
“再不給我住手我就殺了他!”
樓下傳來的聲音,我放下了指間的茶,朝樓閣的窗外往下看,依舊是好笑的勾唇。
那人蒙著面紗看不清是何模樣,手里持著一把長劍架在……舊尋的脖子上。
我應(yīng)該少看些書的,這會兒竟然看不清舊尋的模樣,他是不是受驚嚇了。
“給你一次機會,放了他?!?p> 我冷淡的開口。
“你騙人!快讓人退下!放下兵器!”
我抬起小指往耳朵里掏了掏,面無表情地望著他,真是不識好歹。
看著沒掏出耳屎的手指,我失了耐心,朝半空中抬手輕揮,黑影疾掠而過,隨著一聲綿長的“啊”聲,那人的半截手臂應(yīng)聲而落。
我滿意地從樓上下去,那人已經(jīng)被護衛(wèi)押著跪在那里了,嘴里還貼心的塞了抹布。
“既然那么喜歡用軟肋威脅,那你們就給他也上一下菜吧?!陛p靚了眼護衛(wèi),懂我意思的他們立馬把人拖了下去。
我扶著手在舊尋面前蹲下,湊近了些才發(fā)現(xiàn)他脖子上有道極淺的血痕。
眸子里的光微愣,我開口問:“你沒事吧?”
扶著他的臉,我面上心疼不已。
他低垂著眸子,額前垂下來的長發(fā)也有幾分凌亂,想必是在怨我吧。
不過他有什么資格怨我?
我的天這是什么理直氣壯的想法啊,我怎么能有這種想法呢?
“舊尋?”
“舊尋你別嚇我呀?是傷著脖子了還有哪里?”
“大夫!”問了許久他還是不出聲,我趕緊朝身后喊,“去叫大夫來!”
“舊尋你是不是被下藥了,你別怕別怕……”
我心下有些慌亂,將他攬進懷里輕拍他的背。
“大人……”
聽見他微弱的聲音我趕緊推開他,雙手將他的臉扶起,擔(dān)憂地問:“怎么了?”
他扯出一個蒼白且柔弱無力且魅惑眾生...的笑,我剎那間神魂顛倒。
等等!
嘴唇蒼白!
“你別怕大夫很快就來了?!?p> 我安撫地拍拍他的手。
如果是以前我指定能抱著他健步如飛的去尋太醫(yī),也能手搭腕上立馬呈現(xiàn)藥到病除之功效,可是如今的我只能派遣人去尋大夫過來,大夫不行再去宮里尋太醫(y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