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子如何了?”
我將落在海棠花上的目光收回,斂眉含笑問道。
“前些天熬不住差點咬舌自盡了?!?p> “哦?也算是有點本事了?!蹦馨緜€一兩夜也算是不錯的了。我把玩著茶杯,戲謔道,“今晚將人放了罷?!?p> 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全了那大膽放肆的護衛(wèi)的愿。
“是?!?p> 我揮揮手撤退他,人離去后又是滿園落寞。我總覺得孤獨,覺得時間太長,又感覺乏味,覺得了無生趣,可有時候又覺得世間美好,想永遠待著……
“大人您新聘請的廚師來了?!?p> 我微微挑眉,“這么快?”
“大人吩咐好幾天了……”管家回。
哦,我還以為昨天的事呢。
“去瞧瞧?!?p> 跟著管家來了廚房的院子,門外已經(jīng)排站了許多下人,見我來了異口同聲:“大人?!?p> 我擺手讓她們不必行禮,參觀了一下廚房,許久沒來檢查一下干不干凈,看著菜籃子里嫩白的大蘿卜,紫色的大茄子,綠油油的蒜苗,案板上已經(jīng)被殺了一半的魚……
我頗為滿意地點頭,捏起裙角朝管家準備好的桌椅走去坐下。
管家很快帶來了那個據(jù)說新聘請的廚師,我上下打量著他。
都說君子遠庖廚,這人穿著干凈想必也是個富裕人家,小臉嫩白嫩白的宛若那豆腐般,這還堪比富裕人家養(yǎng)出來的人。
唇紅齒白,眉飛入鬢,纖弱無骨是形容女子的可是拿來形容他竟也適宜。
這樣一個公子……莫非是哪家派來的?
“你是哪里人,現(xiàn)居何處?”我捏起桌上阿源趕來剛浸泡好的茶,吹了吹茶水面上的茶葉。
“小的是京城人士,現(xiàn)……現(xiàn)……”
我抬眼朝他看去,對于他支支吾吾略有疑惑,這么蠢的還沒編好就來了。
“現(xiàn)居……居……居……”他居了半天也沒居出個所以然來,我挺有耐心的等著他居。
他面上的羞窘難堪全然落入眼中,腦子里不禁閃過之前去勾欄院見著的小倌。
“煙花之地?”我不禁擰眉脫口而出。
“是…是……”他頭低得更低了。
我毫不在意的揮揮手。
管家明白的點頭上前,“去做幾個菜給大人嘗嘗。”
他交疊在腹部的手交握得著實緊,骨節(jié)分明。
聽管家這話面上是又驚又喜,忙不迭的點頭點頭在點頭然后跟著廚房的大娘進去。
可能離得近,能聽見里面洗菜切菜,還有燒火的劈里啪啦聲。
不一會兒一個菜就端了出來,我抬眼一看——蘿卜絲兒。
接過阿源遞來的筷子,從那沒看出來有啥特別的蘿卜絲堆里挑出一箸。
細細嚼了嚼了,微愣后緩緩咽下去,這蘿卜絲做得清甜可口……深得我心,不過我喜歡吃魚。看來管家沒有透露這個消息給他。
我隱隱有點失望。
咦,聞到了熟悉的魚腥味,雖然只是淡淡的一點但是對于我這個愛吃魚的行家來說我非常確定有魚。
心里迫不及待,手上卻是不急不緩的夾了一筷子剛端上來的魚,嗯???這……描述不出來的極其美味?。?p> “嗯?!彪m然我不是皇家的人但是誰讓我位高權重呢,我遺憾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嘴里還在細細回味那魚的味道,然后起身理了下褶皺的裙擺。
管家明白,回頭朝那新來的廚子拍拍肩膀語重心長道:“好好干,國師府少不了你的?!?p> 跟著阿源出了院子,我突然想起戶部侍郎公子那一茬子事,旁敲側擊地說道:“阿源幼時可有婚配?”
“不曾,仙女咳咳大人怎么問起此事?”
瞧著阿源那疑惑且懵懂的眼神,我索性全盤托出,“嗯前幾日戶部侍郎的公子上門說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