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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飛星

第一章縱馬建康

宇宙飛星 吳大嘴 2261 2020-09-11 03:01:07

  自漢少帝被害(架空歷史,不要對號入座),中原戰(zhàn)火四起,先有曹魏代漢而取天下,后有司馬氏代魏立晉。然則司馬氏子孫不肖,八王之亂致使中原國力空虛,四夷胡人趁機入寇中原,摧城拔寨不可阻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真可謂白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

  我們的故事要從衣冠南渡之后晉元帝司馬睿建立的東晉第九帝司馬曜在位期間,太元十年說起。這年主導(dǎo)淝水之戰(zhàn),之后北伐收復(fù)徐、兗、青、司、豫、梁六州,將淮河-漢水-長江以北黃河以南重新納入漢人統(tǒng)治的陳郡謝氏謝安在廣陵病故,朝野大悲,皇帝司馬曜大哭出聲,曰:“失我國之柱石矣!”。同年,龍驤將軍武岡縣男劉牢之奉命救援苻丕,于五橋澤為慕容垂打敗,被皇帝司馬曜之弟司馬道子攻訐,被召回建康閑置在家,謝氏軍權(quán)被進一步削弱。

  時值寒冬,地處淮北的建康已經(jīng)是一片銀裝素裹了,平日里隨處可見的,或放浪形骸,或高冠博帶羽扇綸巾的風(fēng)流雅士,都躲在了家里“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唯有那些經(jīng)歷旱災(zāi)糧食欠收的老農(nóng),山中的獵戶樵夫和失去土地的佃戶,還在行人了了的大街上叫賣著挑擔(dān)里的山貨水產(chǎn),以期換幾個銅錢,買點棉麻米面過冬。

  就在此時,一隊約莫十來人,身披著色艷麗的皮裘皮帽,背漆金長弓挎寶石長劍,騎著黃驃馬器宇軒昂的少年騎士從城外呼嘯而來,“嘚嘚嘚”馬蹄聲由遠及近,恍似奔雷滾石,震耳欲聾,幾個挑擔(dān)推車的老農(nóng)樵夫突然見得此種陣仗,一下子慌了神,也不知道躲避,直直的站在路中間瑟瑟發(fā)抖。

  “駕!”

  然而騎士卻并未勒馬減速,反而打馬疾馳,幾個眨眼功夫,便來到了身前,正當(dāng)旁人以為要發(fā)生馬踏樵夫或騎士墜馬的交通事故時,這隊騎士卻好似事先預(yù)演了般,韁繩一拉,秩序井然的從樵夫頭頂縱躍而過。

  “??!”

  “?。 ?p>  通隆一聲,推車傾覆,柴火撒了一地,卻是一個樵夫太過緊張慌不擇路與另一個樵夫撞個滿懷,這是這起交通事故中唯一的損傷。

  “唉!”

  兩名樵夫看著雪地上的柴火,深深的嘆了口氣,卻不敢有絲毫的抱怨,還未起身,卻見一個黑色的布袋落到身前,與此同時,一句話輕飄飄的話傳進耳朵。

  “你們的柴我家公子買了,送到征虜將軍府?!?p>  兩人撿起布袋,打開一看,里面是幾十個五銖錢,內(nèi)心的陰霾一下子煙消云散,正要感謝“肇事者”,他們卻早已沒了身影。

  “剛剛他們是說送到征虜將軍府,對嗎?”一個樵夫不確定的問道。

  另一個樵夫答道:“是的,他們是這么說?!?p>  “那剛剛他們就是惡少——”

  “噓!你不要命了,背后非議世家公子,小心被人聽去了,告你一狀,有的你的好果子吃!”

  “不是,我只是覺得他好像沒有傳言中那么壞?!?p>  “應(yīng)該是誤傳吧!”

  ……

  與此同時,他們口中的“惡少”已經(jīng)率領(lǐng)騎隊來到了都城西面的賢達坊(建康為東晉都城,乃是在三國時期東吳都城建業(yè)的基礎(chǔ)上擴建而成,由內(nèi)到外分宮城、都城和外郭,宮城仿漢制,有朝臣議政的未央宮,也有晉帝與及后妃皇子們居住玩樂的長樂宮建章宮等。宮城外的都城則以東南西北的方位劃分,北面為禁軍皇帝親衛(wèi)的校場,東面則是宗室子弟及各路外戚皇親的府邸,西面則是中樞重臣及軍中將領(lǐng)的府邸,南面則是巨商大賈及沒落世家的聚集地。外郭則是依附供養(yǎng)建康的百姓居所,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卻沒有回將軍府,而是在一座書院前停下了。

  書院修持整潔,正中立一丈開闊大門,門上有一對聯(lián),上聯(lián)曰:惟吳有材,下聯(lián)曰:于斯為盛,橫批“孔林書院”四個大字。

  書院乃是朝廷為避難江南的青州曲阜孔圣后裔所建,以示尊孔崇儒。院長乃是孔圣第二十五代玄孫,當(dāng)代奉圣亭侯孔懿的堂弟孔義,儒家思想的集大成者,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另有四位先生乃是他的弟子,也是精研經(jīng)史子集的儒家大賢?;适易拥?、士族公卿子弟多求學(xué)于此,很多家學(xué)淵源的世家大族子弟也慕名而來,拜入門下求學(xué)。學(xué)院也是秉持圣人有教無類的思想,來者不拒,因此學(xué)院學(xué)子眾多,不論朝野都有很大的影響力。

  吳鋒在此不敢造次,翻身下馬,解下兵器,揮手示意眾隨從在門外等候,只帶著貼身侍讀吳歡提著一個布袋走了進去。

  進入學(xué)院,映入眼簾的是兩排整齊的桂花樹分列兩旁,積雪映襯下顯得格外青翠,中間是青石鋪就的整潔路面,此時正有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仆在認(rèn)真的清掃積雪。一幅“霜鬢掃積雪,綠桂迎冬立?!钡纳鷦踊ň碛橙胙酆?。

  吳鋒看見老者,快步上前,躬身道:“孫老,外頭天寒,這雪就讓弟子來掃吧,您去屋里暖和暖和。”

  孫老聞言瞥了他一眼,也不答話,背過身去繼續(xù)手中的活計。正當(dāng)吳鋒尷尬的站著,進退兩難時,孫老蒼桑的聲音傳來,道:“你小子是不是又闖禍了,平時可不見你有這般殷勤!”

  “孫老,這你可冤枉我了,這兩天我一直在棲霞山中,訓(xùn)練我的貪狼衛(wèi),還獵殺了一頭猛虎,為民除一大害,可不曾惹下半點禍?zhǔn)?,阿歡可以作證。”

  身旁的吳歡連連點頭表示肯定,又打開了手中提著的布袋,里面竟是一張卷做一團的虎皮,似乎還透著血腥味。朗聲道:“我家公子可神勇了,率領(lǐng)貪狼衛(wèi)與這大虎纏斗許久,中間還一度與它正面斗了幾個回合,不落下風(fēng)?!?p>  孫老回頭看著吳鋒,似笑非笑道:“你這般的神勇事跡講給我聽可真是對牛彈琴——白費勁!”見吳鋒還想開口啰嗦,接著道,“你想講予她聽的那位,可是正在里面聽著別人的英雄事跡贊嘆不已呢!再不進去可是錯失良機了?!?p>  吳鋒聽罷連忙拱手道謝,道:“孫老,有空請你喝酒,弟子先進去了。”

  孫老看著吳鋒主仆風(fēng)風(fēng)火火離去的身影,口中喃喃道:“轉(zhuǎn)眼青絲變白發(fā),才過了幾個寒暑?唉!……”

  與此同時,已經(jīng)走到講堂外的吳鋒聽見了里面?zhèn)鱽淼倪B聲喝彩與掌聲,聽聲音,正自己的大敵之一,以陸瑾為首的“江東集團”。

  “公主,這是在下偶有所得寫下的一首小詩,煩請公主品評?!?p>  漢家旌旗滿陰山,不遣胡兒匹馬還。愿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guān)。

  “好!”

  突兀的叫好聲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講堂中幾十號人或詫異、或憤恨、或驚懼的目光中,吳鋒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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