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你帶鳳冠、著霞帔,八抬大轎,十里紅妝,有那么一刻,我猶豫了,阿卿,你說如果沒有我的出現(xiàn),你現(xiàn)在會不會很幸福啊......
“小姐,你喜歡什么字呀,老爺和夫人說遵循小姐的意見便好?!碧m兒微微俯身,有些心疼的說。
卿璃一不留神碰倒了剛剛填滿的熱茶,“啊...”
“小姐你沒事吧,快讓蘭兒看看?!闭f著便要上前抓住卿璃的手,卿璃用手帕擋了一下,將手放在了衣袖下,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事的,蘭兒,你剛不是說有什么事情要我拿主意嗎?!?p> 蘭兒擔憂的看著卿璃,嘆了口氣說:“小姐,無論發(fā)生什么,蘭兒都會一直在小姐身邊的,所以在蘭兒面前,小姐大可什么都不用顧慮?!?p> 卿璃抬手握住了蘭兒的手,臉上滑下了一滴淚水,“蘭兒,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但你不用擔心的,我很快就會好的,至少我還有你,還有一個就算死也要擁抱的人?!?p> 蘭兒回握住卿璃,眼中泛起了淚光,點頭道:“小姐你受苦了,但有蘭兒陪著小姐呢,子辰他們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不過...小姐明天就要嫁給王上了,老爺和夫人讓我來問小姐喜歡什么字,畢竟......”
卿璃的眼神瞬間落寞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道:“你這就去回復(fù)父親,就字‘如是’吧。我很喜歡?!?p> 第二日一早,“王上,臣收到消息,塵王已經(jīng)進城了,目前沒有發(fā)現(xiàn)帶了兵馬的跡象?!?p> 南峻屏退了侍女,整理著自己的喜服,目光深邃且清冷的笑了一下道:“無妨,今日本王就叫他有去無回,你先下去吧,時刻盯著,不可松懈?!?p> “是,王上?!?p> 南峻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眸色漸深道:“南玨,今天的好戲可是專門兒為你準備的,可惜你沒有命看完了。”
卿璃坐著華麗的花轎,手里緊緊攥著如意鎖,掌心都劃出了印子,雙眼已被淚水浸染,模糊了蓋頭下的視線,一路上都是十分嘈雜的喜悅之音,但她的心卻如同置身冰海,奇冷無比。
終于一滴淚掉到了鎖上,崩裂開來,卿璃看著那滴眼淚哭出了聲兒,“阿玨,你到底在哪兒啊,你怎么...還不來帶我走,你知不知道,我就快堅持不下去了?!?p> “南峻的動作果然很快,他在今天迎娶卿璃,大抵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我們現(xiàn)在貿(mào)然出手根本無濟于事?!北蹦曜ブ胍獩_上去搶花轎的南玨。
南玨的傷本就沒有修養(yǎng)好,這一次更是急火攻心,嘴角流出了血,北年用力將人抵在了墻上,狠狠的扇了南玨一掌,“你清醒一點南玨,你是想讓我們所有人都為你魯莽陪葬嗎。”
南玨哭著揪起了北年的衣領(lǐng),“阿年,你應(yīng)該懂我的啊,你知不知道我這一次...我不能再失去她了?!闭f著便咳了起來,顫抖的坐到了地上,看著早已走遠的轎子,心里想著“阿卿,對不起,再等等我,就一會兒,我就會去到你的身邊,抓住你的手,到時候誰都沒辦法將我們分開了?!?p> 想著嘴角流的血越來越多,整顆心如同被烈火灼燒,身上青筋暴起,眼中泛起了寒意,他一只手抓著胸膛一只手抓著北年,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阿年,我的身體不太對勁,先不要管我,快去救阿卿.....算我求你了......”
說著便倒地昏迷不起,任北年怎么叫都沒有反應(yīng),除了一點微弱的呼吸,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具死尸。
卿璃的眼角還掛著淚珠,突然心口刺痛了起來,耳邊長鳴不已,什么都聽不見了,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從她的腦海流失,過往的一幕幕如風過指尖,不停的出現(xiàn)在眼前,卿璃試圖伸手抓住那個她魂牽夢縈的男人,卻在碰到的那一瞬間昏迷了過去。
“小姐,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卿璃努力的睜開了雙眼,看清了眼前的人,“蘭兒?我這這是怎么了。”
說著抬手摁了摁額頭,“蘭兒幫我倒杯水,我這腦袋怎么這么疼啊,一片空白?!?p> 蘭兒帶著哭腔連忙起身去倒了水,“來小姐,你慢點兒喝,又沒人和你搶?!?p> 卿璃喝了口熱茶才清醒了過來,看了一眼陌生的屋子“蘭兒,我們這是在哪兒啊。”
蘭兒手里的茶杯應(yīng)聲落地,清脆刺耳,“小姐,你剛剛說什么?”
卿璃穿上鞋子走到蘭兒身側(cè),“你沒事吧蘭兒,平時你最機靈了,今天怎么把茶杯打了呢?!?p> 蘭兒轉(zhuǎn)身激動的抓著卿璃的衣袖,“小姐,你剛剛問蘭兒什么......”
卿璃看著臉上布滿淚水的蘭兒,心里的某個地方抽疼了一下,回道:“我就問你咱們這是在哪兒啊,我記得昨天我還和阿嬋約著要去吃飯呢,聽說我們常去的酒樓出了新的菜品呢?!?p> 蘭兒的手無力的垂在身側(cè),“你在說什么啊,小姐,玲瓏公主已經(jīng)嫁人了,你不要嚇蘭兒啊?!?p> 說著便朝著殿外喊著:“快,去傳太醫(yī)。”正喊著南峻出現(xiàn)在了殿門口,已經(jīng)脫掉了那一身繁瑣的喜服,換上了便裝,眸色平靜的走到了殿內(nèi),蘭兒慌亂的擦了擦淚水,跪地俯首道:“參見王上?!?p> 南峻走到了卿璃的身側(cè),語氣冰冷的說:“本王和王后有話要說,你們先退下吧?!?p> 蘭兒擔憂的看著卿璃,也只能先退下了。
南峻抓起了卿璃的手,語氣溫柔的說:“阿卿,讓你受委屈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本王已經(jīng)命太醫(yī)們給你出調(diào)理的方子了,你也不用擔心?!?p> 卿璃腦海里總也回想起蘭兒擔憂的眼神,抽出了手俯身道:“請王上恕罪,民女大病初愈,很多事都不記得了,還請王上先回吧?!?p> 南峻捏住了卿璃的下巴,迫使其和自己對視,眼中一閃而過的狠厲,瞬間溫柔了起來,抱住了卿璃說:“什么民女不民女的,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你是本王的妻子,更是南安的王后,而且本王特許你不必行禮的?!?p> 卿璃對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弄得手足無措,心中的疑問怕是只有蘭兒能解答了吧。
“大夫,他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這個樣子呢,上次的病不是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嗎。”
正在把脈的大夫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雙眼微瞇,一邊搖頭一邊嘆氣的說:“妙哉妙哉??!”
北子辰早就等不了了,扒出了長劍抵在大夫的脖頸處,“救不活他,你也別想活著。”
大夫淡定自若的站了起來,“彼岸之毒,五臟六腑,三日之內(nèi),若無解藥,魂歸忘川,命喪黃泉。”
北年眉頭緊鎖,眼中燃起了淚水也無法熄滅的烈火,將北子辰的劍收回劍鞘,躬身道:“大夫,這個人還不能死,他最愛的人還在等著他去救呢,望您說出救治之法,我們必感激不盡,當牛做馬?!?p> 大夫回頭望了一眼床榻上面色慘白的南玨,語氣也甚是悲傷的說:“這就對了,我可以救活他,但他的那位摯愛之人恐怕就要香消玉殞了。”
北子辰雙眼紅腫,激動的上前揪著大夫的衣領(lǐng)吼道:“你說什么?”
北年拉開了北子辰,聲音沙啞的低吼著:“你若不想聽,就給我滾出去?!?p> “舍弟年幼,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p> 那位大夫慣性的摸了摸胡子,語氣悲涼的說:“傳說在黃泉路和冥府之間,有一河名為忘川,忘川河前鮮花盛開,遍地血紅,花開千年落千年,葉敗千年生千年,花葉永不相見,世人稱之為彼岸花。而這位公子所中之毒便是以此而來,此毒名為彼岸,我也是偶然從書中得知有這樣一種毒,來歷不明,紅綠粉末,心中無所愛之人,食得兩種粉末中的任意一種只會喪失記憶,但若兩個相愛的人,食得紅粉者頃刻斃命,食得綠粉者忘卻所愛?!?p> 北年上前抓住大夫的手,“那他這是中了綠粉的毒?”
那大夫搖了搖頭,“紅粉之毒,只不過是減少了用量罷了,這兩日我會先用藥石吊著他的一口氣,第二日傍晚你們必須想好要救的人?!?p> 說著大夫便離開了屋子,北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哽咽的說:“子辰,看來我們這里被南峻安排了人,你現(xiàn)在立刻去動用所有的力量將人給找出來?!?p> 北子辰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眼神冰冷的道:“等我把內(nèi)個人救出來,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等一下。”北年走到了子辰的面前,幫其整理了一下衣服,摁了摁北子辰的肩膀說:“誰都不要信,能接觸到阿玨并且能夠下藥的,就那么幾個人,所以不管你查到了什么,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立刻回來與我商量,知道嗎。”
北子辰剛?cè)袒厝サ臏I水再次決堤,顫抖的說:“我明白了,兄長,你要照顧好自己,別把自己再累倒下了?!?p> 北年扯了扯嘴角,“放心。”
“阿風,我現(xiàn)在除了子辰就只能相信你了,你帶著南青立刻去南安,將我們安插在王宮的人全部處理掉,我們的計劃全部泄露,想必他們已經(jīng)背叛了他們的使命,那便沒必要留著了,處理掉之后,不用著急回來,你們就留在南安保護好卿璃?!?p> “是?!?p>
歡囍歡
姐妹們,對不起,這一次停了這么久,但真的是有些忙,總靜不下心來,想著若不是我想表達的那還不如等我靜下心來了再來更新,所以太多的抱歉,現(xiàn)在也是只能化成一句,以后會更加努力的,或許堅持一件事很難,但我不會放棄的,誰讓我喜歡呢,哈哈,你們也要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哦,加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