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陷入鬼一樣的沉默。
丁壯訕訕的摸摸頭:“這……鶴啊……年輕人要節(jié)制。”說罷,推著洛蘇蘇離開了房間。
姜鶴也沒有再胡鬧了,輕輕的把面放下來以后也默默走出房間。只剩云楠白一個人,滿臉通紅的坐在床上,眼睛慍怒的盯著姜鶴遠去的背影。
這個女人就這樣就走了?!
欺人太甚!
云楠白面無表情,只手放下,木桌中間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裂縫。他氣鼓鼓的在床上坐了一會,還是抵擋不住面的香味,雖然一臉不甘情愿,但還是一口氣將面吃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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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鶴第一次來義診,雖然之前在淺草樓見慣了大場面,可是這樣的大型義診她還是狠狠的吃了一驚。
千奇百怪的人的都在排著隊,有的錦衣玉帽,身邊仆從伺候著排隊,有的則是破衣襤褸的在其中,老人小孩皆毫無怨言的排在隊伍中,隊伍之盛大居然從客棧門口排到了城東。
人群吵吵嚷嚷的,大到談論天下大事,小到自家母豬生了幾個崽,都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初夏的早晨還是有點微涼,幾個衣衫單薄的孩子蜷縮在一團。
丁壯笑瞇瞇的看著姜鶴吃驚的臉:“怎么樣,壯觀吧!云道長可是每四年才來一次呢。而且道長的手藝極其高超,民間有句話說的好啊,道長出馬,死馬都能救回來。”
每四年一次,當搞奧運會呢?姜鶴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云楠白起床氣時的憨批模樣,不禁勾了勾唇。
自家男人的小模樣只有自己能看到。姜鶴心中居然升起了詭異的滿足感。
說話間,云楠白已經(jīng)整理好衣襟下樓來了,又是那個白衣飄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模樣,寬大的大袖被風揚起,猶如展翅的大鳥。
不知人群中是誰喊了一句:道長來了!嘰嘰喳喳的隊伍瞬間安靜,隨機更加劇烈的沸騰起來。每個人的眼睛都充滿期冀的望著那個仙氣飄飄的身影。
云楠白坐在客棧準備的大木桌后,開始義診。姜鶴因為還不熟悉業(yè)務,所以盡職盡責的站在云楠白的身后,充當傳話筒和保安的職責。
平常吊兒郎當?shù)亩岩矅烂C起來,帶領著師弟師妹們忙忙碌碌的整頓隊伍,寫藥方
不得不說,丁壯一站在隊伍前面,高高壯壯的背影確實很能嚇唬人,蠢蠢欲動的人看到丁壯一副兇神惡煞一看就背負了好幾條人命的模樣,都不敢作祟了。
姜鶴在旁邊無所事事的在旁邊站著,雙手背在身后,一副老干部的模樣,聽著他們含含糊糊的描述自己的病癥。
“云道長啊,我這樣做的時候手就很疼?!币粋€老太太說罷,用力的舉著手臂。
云楠白淡淡的撇了她一眼:“那就不要這樣做啊……下一個!”
“云道長啊,我感覺我不太行?!?p> “……?”
“就是,太快了……”一個面色通紅的男人支支吾吾的在旁邊說。
“……多鍛煉,早點睡。下一個!”
姜鶴看的一臉黑線,且不說這些人問的都是什么神仙問題,倒是云楠白這個樣子表現(xiàn)的一點都不專業(yè)??!
庸醫(yī)實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