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桃寶聽著聲音,感覺畫風(fēng)不對。
花夫人的管家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狐假虎威,故意刁難嗎?怎么聲音聽著這么和氣?
她抬頭看向華管家,這人看著倒不像壞人。
“華管家是我娘的人?!被菊纂S意說道。
“你,你娘的人?這也太牛逼了吧?這么重要的崗位,你娘都能潛伏自己人?”馬桃寶一下著對花木兆已故娘親充滿崇拜,那一定是一位奇女子。
花木兆勾唇,他也是后來才知道,娘親給他的安排這么長遠,周全。
他慢悠悠的接過衣服,轉(zhuǎn)頭看向馬桃寶,見她也是全身濕透,隨手就把衣服遞給她。
馬桃寶連忙擺手。
“不,不用,你有傷口,你先換上?!?p> “公子,我再去給拿一套?!比A管家看了眼馬桃寶,低頭說道。
“好。”說著,花木兆慢慢解開身上的衣服。
見他就這么脫衣服,馬桃寶目瞪口呆。
她是女人哎。
想到這,她連忙轉(zhuǎn)身。
“轉(zhuǎn)身干嘛,又不是沒見過。”花木兆幽幽的說道。
“萬一你當(dāng)著我的面脫褲子怎么辦?”想到那樣的畫面,馬桃寶呀了一聲,連忙躲到柱子后面去。
花木兆聽她這么直愣愣的大傻話,臉不禁微紅。
這畫面不能想。
呸呸,他怎么可能當(dāng)著傻丫頭的面脫褲子,她把他想成什么了。
華管家回來時,感覺這氣氛有點怪。
花木兆已從祠堂后方休息室換好衣服出來,他接過華管家手中的衣服。
“馬二寶,還不進去換衣服,要本公子給你換?”
馬桃寶訕訕的從柱子后走出來,接過衣服四處張望。
“那邊。”花木兆用手一指。
馬桃寶哦了一聲,朝休息室走去。
“公子,馬二寶是?”華管家看著小書童小小的背影,看向花木兆。
“她救過我,華叔要待她像待我一樣?!被菊卓粗A管家。
“好?!比A管家雖有很多疑問,但仍是點了點頭,“今日之事?”
“證據(jù)都收集了嗎?”
“是?!?p> “先留著,等哪天我有心情了再處理。明日讓紅十字會的人去花家收鋪子,既然她不把我當(dāng)孫子,那我就收回我娘留給我的鋪子。我倒要看看,過慣了錦衣玉食的花老夫人,沒了進賬,會如何。。”
花木兆微瞇著,嘴角微勾,露出一絲嘲諷的笑。
原本,花府作為將軍府看似風(fēng)光,實則因那人不擅經(jīng)營,收入微薄,經(jīng)濟拮據(jù)。后來娘嫁過來后,替她掌管,經(jīng)營越來越好,收入越來越多??赡侨司褪强床粦T娘的出身,說娘玷污了將軍府的門楣,總是挑刺。娘很聰明,也很大度,或許是從沒把那老女人放在眼里吧。那時,因為年少,不知娘的成就,但自從華管家跟他坦白后,他才知道娘,竟是巾幗不讓須眉。
馬桃寶很快的換好衣服,團著濕噠噠的衣服走出來,抬頭就看見少年深沉的樣子,她腳步一頓。想起今日發(fā)生的事,覺得金主爸爸好像有點深不可測,多副面孔。
“花木易,”花木兆轉(zhuǎn)頭看向華管家,“他,怎么樣了?”
華管家聽到他的問話,心里有點欣慰。馬氏對公子不好,但小公子很純良,經(jīng)常纏著大公子,哥,哥的叫得甜。大公子表面上愛理不理,心里還是關(guān)心他的。大公子自夫人去了之后,小小的他飽受府里人的欺凌,可他最終保持了初心。面上紈绔張狂,但心地善良。
“馬氏給小瓶子里摻了毒,只讓大夫說謊,小公子實際未曾中毒。但感染風(fēng)寒,得溫病是真的。他不知馬氏下令不讓公子進府,所以一直在公子院子里等。下雨,天涼,故而得溫病,大夫說較嚴重。”華管家說著看向花木兆。夫人早逝,將軍多年未歸,老夫人不把公子當(dāng)孫子,只有小公子粘著公子,小公子在大公子心里還是不一樣的。
花木兆抿著嘴,沒有說話。
那小孩,很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