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氣做主
那個(gè)吹號角的老者訕訕笑道:“對!這就是所有人了。不知道校尉大人有何吩咐?”
看著面前聚集的老者楚彥夕心中不停的告誡自己要冷靜,隨后他面向眾人,“從今天起,我便接管這守備營!諸位還請多多照顧!”
底下的老者看到那吹角老者身邊是一年輕男子不禁悶哼一聲,“李狗蛋!老子還以為開飯了,沒想到來了這么一號爺,沒開飯別亂吹號!”
說完他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那個(gè)叫李狗蛋的老者看到眾人不給他面子,他也不尷尬而是微微笑著看著楚彥夕。
“校尉大人這便是我們守備營的所有人了。”
這就是所有人?
楚彥夕的腦子開始嗡嗡作響,不敢置信的看著這面前的眾人小聲的問李狗蛋,“這真的就是所有人?”
李狗蛋訕訕的笑道:“對!這就是是所有人了,校尉大人!”
看著這面前打著哈欠伸著懶腰的眾老者,楚彥夕甚至不敢大聲講話,怕自己太大聲嚇到了這群老人家,如果他們往哪地上一躺受傷的還是自己。
“這就是所有人了?”楚彥夕還是不甘心的看著李狗蛋問道。
就在李狗蛋準(zhǔn)備開口回答的時(shí)候,底下的一個(gè)老者冷哼了一聲并未搭理楚彥夕而是轉(zhuǎn)身看向李狗蛋,“這就是校尉大人?”
李狗蛋竟然恭謹(jǐn)?shù)恼玖藗€(gè)筆直回應(yīng)道:“是的,張什長!”
張什長仔細(xì)打探了下楚彥夕,看著他這瘦弱的身軀不斷的搖著頭,“哎!看來劉校尉死后,城主真的將我們這群老家伙們給忘了!”
聽到這個(gè)張什長說起劉校尉,楚彥夕心中想到,怕不是在說自己的母親劉顰顰。
楚彥夕微微笑著,“你怎么知道我母親在這守備營中擔(dān)任過校尉?”
張什長聽到楚彥夕這樣說后,愣了一下隨后仔細(xì)打探起楚彥夕的樣子,看著那眉目中帶著和劉顰顰一般的溫暖再加上樣子相似。
張什長一下站的筆直行了一禮,“第七隊(duì),什長張朝陽向您報(bào)道!”
看到張朝陽這樣后,那群原本懶散的老兵門都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筆直的站著,眼神中的慵懶與不屑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敬佩與堅(jiān)毅。
楚彥夕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已經(jīng)過世的母親劉顰顰在這群老兵中竟然有如此高的聲望,看著底下站的筆直的老人們,楚彥夕也微微笑著。
“各位,都認(rèn)識我母親?”
“認(rèn)識!”眾老兵齊聲高呼道。
那聲音就如同一只穿云箭般,喚醒了楚彥夕身體里的熱血,他也變的慷慨激昂起來。
“諸位!我來這守備營是受了我父親的指派!今日我與諸位皆為同袍,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眾人隨著楚彥夕發(fā)出聲響,那聲音雄壯豪邁無比,不到數(shù)百人卻喊叫出了千軍萬馬的姿態(tài)。
隔壁營區(qū)的人聽到這聲音,一個(gè)**依靠在柵欄旁邊打趣道:“你們?nèi)豪霞一飩冇衷诎l(fā)什么瘋了?”
聽到這嘲諷,其中自然有人聽不下去,只見一個(gè)帶著刀疤在臉上的老者走了出來。
看著那打趣自己的人說道:“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你又能把我怎么樣?”那痞子訕訕的笑著。
刀疤老兵隨即一拳就準(zhǔn)備揮了下去,那痞子緊緊的閉上了雙眼,但是卻未曾感受到鐵拳的襲來。
當(dāng)他睜開雙眼時(shí),只見一雙薄弱的手抓住了那刀疤老兵的鐵拳,是一個(gè)年輕人目光中還帶著許些溫暖。
原來是那個(gè)年輕的校尉,看到那個(gè)老兵們稱呼的校尉站到他這一邊,他不禁笑了出來。
“嘖嘖!你看你們家大人都來管教你了!老了脾氣還這么沖動!”說完他訕笑著看著楚彥夕,“校尉大人,你得為我做主呀!”
刀疤老兵發(fā)現(xiàn)自己被楚彥夕拉住隨即疑惑憤怒的看向楚彥夕,他還是想將那拳揮下,可是不管再怎么用力都無法拉動在體質(zhì)薄弱楚彥夕的手。
楚彥夕依舊微笑著,輕輕的將那老者的手給拉的放了下來。
痞子看到楚彥夕拉住了那個(gè)刀疤老兵更加得意的笑著,指著那老者的鼻子罵道:“老家伙!年紀(jì)大了就不要逞強(qiáng)嘛!你看看你連校尉大人那么薄弱的身軀都能將你擒住,要是我這一拳下去,你怕是得駕鶴歸西!”
他不斷的摩擦著雙手一臉賤笑的看著刀疤老兵,刀疤老兵此時(shí)氣得臉色發(fā)紅,他憤怒的看著楚彥夕,雖然心中驚異楚彥夕的臂力可是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就在刀疤老者還在憤怒掙扎的時(shí)候,楚彥夕依舊保持著微笑看了一眼刀疤老兵隨后看了一眼痞子,輕聲道,“不知道你在軍中所任何職呀?”
看到校尉對自己低聲下氣,那痞子一想到自己所在的營比那守備營高級不少。
于是他開始帶著傲氣的回答道:“沒有任何職務(wù)!但是我們營可比你們營好多了!”
“哦!是嗎?”楚彥夕依舊微笑著。
那群老兵早就怒不可遏了,要不是張朝陽攔著他們,他們早就沖上來讓這個(gè)痞子知道花兒為什么是那樣的紅了。
看著對面的人不敢出手再加上這個(gè)年輕的校尉唯唯諾諾,痞子的膽子更加大了竟然準(zhǔn)備上去拍楚彥夕的肩膀,“大兄弟,在他們營中當(dāng)校尉還不如跟著哥哥干!”
他的手剛伸到一半,一個(gè)耳光襲來,打的他直轉(zhuǎn)了好幾圈,他甚至都看不清是誰打的他。
痞子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后停下來,捂著臃腫的臉從口中吐出幾塊碎牙,他看向楚彥夕,楚彥夕依舊站在原地微微的笑著看著他。
“你剛才在說什么?我沒大聽清,要不你再說一遍?”
那群老兵都笑開了花,而那個(gè)氣憤的刀疤老兵臉上的憤怒瞬間也下去了開始指著那痞子大笑。
看著這營人都開始針對自己,痞子惱怒的說了一句,“你們有本事等著!等我們夫長回來了,我要你們好看!”
說完他便準(zhǔn)備轉(zhuǎn)身就跑,沒想到楚彥夕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著什么急呀!我們的事還沒有說完呢!”
痞子受了那記耳光后哪還敢多說話,只是拼命的掙扎著想從楚彥夕的手中掙扎跑開,可是任由他再怎么掙扎都無濟(jì)于事,看到這楚彥夕笑了。
隨后他便用力往后一抓,一甩,痞子便飛到了那群老兵那。
老兵們也一瞬間將他圍了起來,痞子看到情況不對連忙跪著爬到了楚彥夕身邊。
“校尉大人我錯(cuò)了!”
“嗯?那里錯(cuò)了?”楚彥夕依舊帶著微笑看著他問道。
“我不該辱罵你們營的!”痞子現(xiàn)在后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惹這群老家伙了,他可憐巴巴的望著楚彥夕。
楚彥夕依舊微笑著看著他,但是在痞子心中這微笑猶如魔鬼,就在他準(zhǔn)備再次開口時(shí),楚彥夕先開口了,“嗯,那剛才這事就算了吧!”
聽到這痞子如同大赦般忙磕起了響頭,“謝大人!謝大人。”
那群老者看到痞子求饒的場景笑的嘴的合不上了,痞子也沒有多看楚彥夕而是準(zhǔn)備一溜煙跑路,就在他準(zhǔn)備跑路的時(shí)候,楚彥夕又一把將他像小雞一般抓了過來。
看著楚彥夕臉上還帶著微笑,那**只差哇的一聲哭出來了,他看著楚彥夕問道:“不知道大人還有何吩咐?”
楚彥夕輕咳了一聲,“剛才你咆哮軍營那一耳光就算是教訓(xùn)了?!彪S后他轉(zhuǎn)身看向眾老兵說道,“廷尉何在?以下犯上該當(dāng)何罪?”
眾老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人站出來。
就在楚彥夕準(zhǔn)備開口時(shí),一個(gè)稍微和氣點(diǎn)的老者站了出來,“啟稟校尉大人,以下犯上當(dāng)鞭三十,罰奉半年,不過他不是我們營的罰奉可免!”
聽到這楚彥夕再次笑了出來,蹲下來看著那痞子說道:“嘖嘖!你也聽到了,身為校尉治軍當(dāng)嚴(yán),這三十鞭看來你是免不了!”
痞子聽到這話才知道眼前帶著微笑的男人完全就是為了戲弄自己,他憤怒的罵道:“我去你大爺?shù)模∧氵@個(gè)卑鄙無.....”
他的話還沒說完又是一記閃亮的耳光,隨后楚彥夕微笑著看著刀疤老兵說道:“這刑便由你來罰吧,剛才他又再次以下犯上了,所以是六十鞭。”
刀疤老兵聽到這樂的嘴都合不攏了,隨即立馬不知道從哪找了根鞭子拿在手中,隨手一下?lián)]了下“啪”的一聲破空聲傳來,地上的煙塵四起,隨著他那一笑臉上的刀疤更加嚇人。
他也學(xué)楚彥夕般微笑著看向痞子,“大人你說這鞭子是重一點(diǎn)好呢?還是輕一點(diǎn)好?”
“有什么分別?”楚彥夕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刀疤老兵和在原地瑟瑟發(fā)抖的痞子。
“重一點(diǎn)皮開肉綻,輕一點(diǎn)的雖然看不出挨過鞭子但是里面的肉早就爛了?!闭f完他微笑著看著那痞子,隨即一鞭子揮了下去。
只聽見痞子一聲大叫,鞭子便就抽打在了他的臉上不過神奇的是竟然看不出任何傷痕。
“大人這便是輕的了!”那老者依舊笑著看著痞子,臉上的刀疤就如同一條毒蛇般隨著他的笑容在游動。
痞子此刻吃痛捂著臉不斷的呻吟著也沒有注意到刀疤老兵臉上的異變。
看到刀疤老兵痛打痞子,眾位老兵都笑了出來,“看誰還敢輕視我們!”
那持鞭刀疤老兵聽到這,回過頭看著眾人笑著,“沒人會輕視我們了,現(xiàn)在我們有校尉大人做主了,多來幾個(gè)挨鞭子的也好!大家看著我給大家伙表演個(gè)重的!”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那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了那痞子身上,只聽見他再次大叫一聲,不過這鞭與上鞭不同的是竟然將那**的衣服打爛而且只見鞭痕深深的烙在了那**身上。
“大人,這便就是重的了,六十鞭抽完保證他親媽都不認(rèn)識他,大人你說是要輕的還是重的?”那老者看著底下的老兄弟齊聲喝彩,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他不經(jīng)意間問了楚彥夕一句。
“隨便了,但是不要打死就好!”
楚彥夕已將這出大戲唱完,便就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大帳之中,只聽見外面的鞭子破空聲伴隨著那痞子的慘叫同時(sh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