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掌教的詢問,墨黑略作思考便決定實話實說。
很快,墨黑便將自己捆綁灰鼠人,然后被棕鼠人發(fā)現(xiàn),自己與灰鼠人斗智斗勇,最終被狡猾的棕鼠人逃掉的事情和盤托出。
雖然掌握的人類詞語不多,但配合肢體語言,墨黑的描述也算是繪聲繪色,除了隱瞞了自己的一些關(guān)于鼠人王族的心聲,基本還原了事情發(fā)展的經(jīng)過。
吳乾頷首道:“這么說,一共兩頭棕色鼠人,實力稍強的已經(jīng)被我捉住,另一只實力稍弱的已經(jīng)跑了,并且逃跑時還用出了類似土遁的能力?”
墨黑如同小雞啄米一樣的不停點頭,同時偷瞄吳乾的動作。
掌教沒有任何掏出鞭子的動作,看來掌教沒有責(zé)怪自己,自己也不會被抽。
掌教的目光還算平和,墨黑小聲問道:“掌教,土遁是什么?”
吳乾道:“就是你剛剛所說的[泥土逃脫術(shù)],不過真正的土遁往往可以日行千里,那頭鼠人的土遁只是剛剛?cè)腴T。對了,他向哪個方向逃了?”
“應(yīng)該是,鼠之城,方向。”
“既然如此,那計劃不變,還是先捕捉這些灰鼠人,你繼續(xù)守在這里,如果再有鼠人通過,你就用人類語大聲呼喊,我會盡快趕來?!?p> 吳乾說完便又一次進入罐口山谷,墨黑也恍然大悟。
為什么它剛剛沒有呼喊掌教呢?
如果它與棕鼠人對話的過程中用人類語進行呼喊,而不是運用鼠人語試圖碾壓棕鼠人的智商,它也未必會暴露自己叛徒的身份。
聰明反被聰明誤……
……
……
吳乾的行動很順利,也很迅速,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長生宗的大師姐與小師妹便發(fā)現(xiàn)師父與護山童子墨黑已經(jīng)歸來。
一人一鼠分別扛著被捆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鼠人。
吳乾扛著的鼠人個頭大一些,是一頭等級為9級的棕色鼠人,墨黑扛著的是一頭普通的灰色鼠人,等級和墨黑一樣5級。
起始之鎮(zhèn)周邊的鼠人普遍都是4級或者5級。
因為這次完成隱藏任務(wù),王小欣聽到了職業(yè)公會的導(dǎo)師透露的一些消息。
正常起始之鎮(zhèn)附近會有許多1級、2級的弱小怪物,不過在這處起始之鎮(zhèn)只有等級最低為4的鼠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王小欣皺眉沉思,錢朵朵則拿起一根小木棍有些膽怯的戳著昏迷中的棕色鼠人,神情看起來有些不安。
吳乾自然也看到了記名弟子膽怯的模樣,搖頭嘆息道:“道心不堅?!?p> 吳乾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物品欄中的藤鞭。
對于錢朵朵這種性格軟弱爛泥扶不上墻的弟子,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只有鞭子帶來的疼痛,才能讓她誕生直面恐懼的勇氣。
不過想了想,吳乾最終將鞭子收了回來,因為一會兒錢朵朵就要與鼠人進行親密接觸。
吳乾開口道:“這次到來的鼠人一共有十一只,一只被為師不慎打死,還有一只僥幸逃脫,現(xiàn)在罐口山谷還剩七頭,你們兩個隨為師將那些鼠人搬運回來。”
大師姐王小欣點頭應(yīng)允。
小師妹錢朵朵則驚呼了一聲連連后退道:“?。窟€要搬那些鼠人嗎?師父,鼠人有鼠疫的,我能不去嗎?”
吳乾皺眉道:“你平時同墨黑一起玩鬧,為什么不擔(dān)心鼠疫?”
自從將墨黑收為護山童子,錢朵朵一開始非常膽怯,平日里至少要與墨黑拉開一米遠的距離,那時候她的理由就是擔(dān)心感染鼠疫。
后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契機,錢朵朵不再像之前那樣畏懼墨黑,反而經(jīng)常用手撫摸墨黑的毛發(fā),撫摸鼠頭,甚至在空閑時間還會幫助墨黑講解人類的文字,人類的語言。
相比之下,這些天王小欣雖然與鼠人童子墨黑的關(guān)系拉近了一些,卻遠沒有錢朵朵對墨黑那樣親昵。
“墨黑不一樣的,墨黑每天都會洗澡,它是護山童子鼠,與那些野鼠人怎么會一樣呢?”錢朵朵小聲反駁道,卻看到吳乾從物品欄拿出了鞭子,立即縮了縮脖子。
在這一刻,愈發(fā)肆無忌憚的小牧師終于回憶起了自己被鞭子所支配的恐懼。
“罐口山谷是在那個方向吧?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這么晚了,如果再不快點搬它們,天就要黑了,墨黑,你還不快點給我?guī)??!卞X朵朵看了看正午時分的太陽,使用鼠行功已經(jīng)跑開,不過嘴上說的雖好,錢朵朵之所以行動的這么快,還是想要尋找一頭好一點的鼠人。
師父的命令已經(jīng)下了,鼠人她搬定了,但她至少可以搬運一只干凈、乖巧的鼠人。
當(dāng)吳乾與王小欣到達罐口山谷的時候。
小牧師還沒有選定自己想要搬運的鼠人,吳乾隨手選定了一只鼠人抗在肩上,普通的鼠人體重只有九十斤左右,兩個弟子通過鍛煉、升級,搬運這些鼠人不成問題。
王小欣學(xué)著吳乾的動作,也扛起一只鼠人,不過剛剛抗在肩膀上,她的那只鼠人就被錢朵朵要走了。
王小欣也沒有和錢朵朵爭搶,不僅將鼠人讓給了師妹,還幫錢朵朵將肩膀上的鼠人固定。
不過不管怎么樣,錢朵朵依然非常不安,雖然將鼠人抗在肩上,但還是很害怕,好在看到吳乾的鞭子,錢朵朵還是恢復(fù)平靜,甚至連行走的速度也快了一些。
再之后,也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錢朵朵所選定的“乖巧”鼠人醒了。
雖然被藤蔓綁的很結(jié)實,兇殘的灰鼠人還一口咬到了錢朵朵屁股。
錢朵朵大驚失色,瞬間流出了眼淚,同時躲到了師父的身后。
然后在下一刻,她就吳乾扔回了呲牙咧嘴的鼠人身邊。
同時到來的還有吳乾的藤鞭與諄諄教誨。
錢朵朵可憐巴巴的看向大師姐王小欣求助,卻發(fā)現(xiàn)王小欣只是冷眼旁觀,沒有任何幫助自己的意思。
事實也是如此,回想這一整天錢朵朵認賊作父的心態(tài)變化,王小欣覺得錢朵朵確實該抽一抽。
吳乾的藤鞭不停的抽著,錢朵朵摸了摸自己屁股上被鼠人撕咬的傷口,看了看冷眼旁觀的大師姐,身后兇殘的鼠還在嚎叫著,并且扭動著身體,她的袍子被鼠人咬住了,上面沾滿了鼠人口水……
哇的一聲,淚水決堤,錢朵朵時隔多日,又一次開始了嚎啕大哭。
錢朵朵趴在地面上,哽咽著說著含糊不清的委屈,吳乾的藤鞭卻越抽越快,理由是錢朵朵吐字不清晰。
錢朵朵不再說話,只是單純的趴在地面上哭泣。
沒過多久因為血量持續(xù)降低,錢朵朵為自己施展[初級治療術(shù)],就這樣,施展三次[初級治療術(shù)]之后,依然被鞭笞的錢朵朵終于站了起來。
按照吳乾的命令,錢朵朵哭哭啼啼的撿起了一塊大石頭。
她哭哭啼啼的將呲牙咧嘴的兇惡鼠人翻了個身,讓鼠人趴在地上。
然后哭哭啼啼的用大石頭砸了兩下鼠人的后腦勺。
兇惡的鼠人又一次被砸暈了。
吳乾的鞭子停了下來,錢朵朵哽咽著將暈過去的鼠人抗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