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趙云一下?讓他不要這么沖動?”
趙慕白自嘲的搖了搖頭,他雖然算的上是一名先知,但他并不是圣人,況且他也無力改變563244號起始之鎮(zhèn)命運。
首先,趙云不會聽他的,就算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趙云說服,又要讓誰來對抗起始之鎮(zhèn)中的黑鼠之王圖森呢?
幾年之后,563244號起始之鎮(zhèn)的災(zāi)難還會爆發(fā),而且會變得更為勢不可擋。
趙慕白不會認為自己在幾年時間便能說服遠征軍的上層。
如果這個時候趙云不跳出來,幾年之后,待到黑鼠之王圖森準備好一切,整個563244起始之鎮(zhèn)都會徹底傾覆。
到那個時候,死的人只會更多,甚至到那時遠征軍上層都難以干預。
畢竟類似事件在幾十年前便已經(jīng)有了前例。
……
幾公里外,起始之鎮(zhèn)北方的大榕樹附近,吳乾與兩名弟子的修煉還在繼續(xù)。
“再來!”
吳乾一聲大喝,兩名女孩又一次掄起木棍毆打火坑中翻滾的吳乾,王小欣的神情帶有一絲尷尬,錢朵朵的目光則帶有一絲麻木。
最開始的時候,錢朵朵用木棍毆打吳乾確實產(chǎn)生了一種報復似的快感,但最近這種快感已經(jīng)逐漸消失。
四天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吳乾根本沒有放她們兩個返回起始之鎮(zhèn),看上去短時間內(nèi)吳乾并不打算帶她們返回起始之鎮(zhèn)。
除此之外,她吃了。
就在昨天,她狼吞虎咽的吃下了之前自己一直抗拒的烤鼠人肉,而且最關(guān)鍵的,她還感覺非常好吃,吃飽喝足之后甚至產(chǎn)生了一絲滿足。
而那個吳乾,在她啃著烤鼠人肉的過程中什么都沒吃。
事實上,不僅是烤鼠人肉,這幾天那個吳乾什么都沒吃,甚至連水都沒有喝。
錢朵朵曾經(jīng)偷偷問過王小欣吳乾為什么不吃東西,得知吳乾正在辟谷,按吳乾的說法是不完全辟谷,大概三天吃一小片面包,喝一杯水。
錢朵朵也沒敢去詢問吳乾為什么辟谷,她現(xiàn)在是吳乾的弟子,吳乾要是讓她也辟谷就不好了。
……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p> 吳乾從火坑中爬出,開始盤坐等待血量恢復。
兩名少女也適時停手,非常自覺的練習起鼠行功。
觀看到兩名少女由懶惰轉(zhuǎn)為勤奮的變化,吳乾感到了一絲欣慰。
事實上,最近這兩天吳乾已經(jīng)很少動用藤鞭鞭笞兩名少女。
這個世界有些特殊,平日里的鍛煉無法潛移默化的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只有花費點數(shù)提升等級,升級過程中對身體的鍛煉才會讓屬性得到額外提升,甚至得到額外的技能。
是的,在這四天的時間,雖然兩名弟子一直在他的督促下進行訓練,但兩名弟子的屬性并沒有絲毫提升。
兩名弟子的進步一方面是對鼠行功的熟練,熟能生巧,另一方面便是得益于心靈之力,也就是士氣的提升。
通過詢問,吳乾知道兩名弟子士氣的變化。
其中王小欣的士氣由69%提升到現(xiàn)在的96%,錢朵朵的士氣由53%提升到現(xiàn)在的83%。
兩名弟子的性格各不相同。
王小欣性格外柔內(nèi)剛,性格堅韌,事實上,在四天前那天夜明確道心醒來之后,王小欣的士氣便穩(wěn)定在93%左右,這四天也只提升了3%左右。
雖然依舊害怕鞭笞,畏懼疼痛,但王小欣似乎知道自己不會真的殺死自己,所以無法產(chǎn)生生死之間的考驗。
至于記名弟子錢朵朵,依舊性格軟弱,雖然嘴上一直安慰自己,說著師父不會殺她,但當血量真正跌落到一定地步,小牧師依舊會充斥著對死亡的恐懼。
也正是因為這種游離在生死之間的歷練,小牧師在士氣幾次崩潰之后,開始穩(wěn)步上升,這四天由60%提升到83%,吳乾估計錢朵朵的士氣再過幾天便能提升到90%以上。
不過錢朵朵的士氣提升只是因為正在逐漸適應(yīng)生死危機,而不是可以真正的直視死亡,所以提升到100%以上很難,倒是王小欣如果有所領(lǐng)悟,士氣提升到100%以上大有可能。
“是時候了嗎?”吳乾自言自語了一句,對兩名弟子道:“你們兩個在這里好好練習,為師去去就回?!?p> 吳乾說完,不給王小欣與錢朵朵反應(yīng)的時間,鼠行功行云流水,吳乾像一頭靈敏的鼠人,眨眼間已經(jīng)竄入不遠處的灌木消失了蹤影。
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動靜,王小欣停下了鼠行功的修煉,對著刻苦練習鼠行功的錢朵朵道:“小朵,看來他已經(jīng)走了,我們逃走吧?只要逃回起始之鎮(zhèn),吳乾他就不會折磨你了?!?p> 王小欣抓住錢朵朵的手腕,試圖帶著自己的好姐妹逃回起始之鎮(zhèn)。
雖然經(jīng)過吳乾的一番講解,王小欣知道吳乾的所作所為似乎確實是為了她們,但王小欣不認為吳乾粗暴、嚴厲的做法適合她們,尤其是性格軟弱的錢朵朵。
然而王小欣發(fā)現(xiàn)錢朵朵并沒有如同她想象的那樣跟她離開。
小牧師慌亂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在猛烈的搖頭之后,錢朵朵繼續(xù)開始練習吳乾教給她的鼠行功。
“小朵,你……”
“欣欣,我們不能逃的,師父一定是在考驗我們,考驗我們的道心,欣欣你也繼續(xù)修煉吧。”
“小朵??!”
王小欣又一次抓住錢朵朵的手腕,卻發(fā)現(xiàn)逆來順受的小牧師又一次將自己的手抽走了。
“你也接著練吧,我,我不會偷偷把這件事告訴師父的?!?p> “小朵!現(xiàn)在不走就沒有機會了!”
王小欣努力勸說,錢朵朵鼠行功的動作變得有些僵硬,但卻并沒有停下來。
在吳乾的淫威之下,斯德哥爾摩重癥患者錢朵朵顯然需要一個心理醫(yī)生來進行開導。
輕度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患者王小欣發(fā)現(xiàn),短時間內(nèi)她根本無法說動錢朵朵。
而就在王小欣內(nèi)心糾結(jié)是否要將錢朵朵敲暈離開,吳乾已經(jīng)大笑歸來。
同吳乾一起歸來的還有一頭黑色的鼠人。
相比普通的灰鼠人那種瘋狂的眼神,這頭黑鼠人目光閃躲,無論看向吳乾還是看向她們兩個都充滿畏懼。
吳乾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計劃逃走的事情,只是將被困住手腳的黑鼠人放在營地中央。
吳乾開口道:“之前我就覺得會是它,沒想到還真是,它就是被我施展了七擒孽龍度化術(shù)的那頭鼠人。”
王小欣若有所思,似乎想起了幾天前吳乾那些不明覺厲的話語。
吳乾將捆綁黑鼠人的藤蔓解開,后者老老實實的站在三人面前,不敢有絲毫亂動。
吳乾進一步解釋道:“這頭鼠人已經(jīng)被我度化了兩次,雖然還殘留著一些野性,但目光已經(jīng)變得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