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愛我十
兩日后。
“張總助,明日一早先去謹言家里接他,然后再去我家?!?p> “可是有什么安排?”
“明日不是周六嗎?我們約好去玩。上次因為他的課程耽擱了,所以便把這次行程定在了周末。”
張嘉林表面上維持著笑臉,心里怒喊,工作呢?小商總你的工作狂人設都要倒了,你知道嗎?
“好的,小商總?!?p> 表里不一簡直就是他的本職。
……
一大早,張嘉林停車到裴謹言家門口時,就見到裴謹言已經(jīng)早早地就在門口等好了,手里還拿著幾份早餐。
“嘉林哥,辛苦你了?!彼绯康某蹶柨催^去,男孩子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整個一優(yōu)秀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形象,將手里的早餐遞給他,又禮禮貌貌地喊他一聲哥,他嘆了口氣,感嘆這樣的好青年已經(jīng)不多了,他們小商總能撿到一個也是運氣好。
“嗯,準備好了嗎?我們走吧?”
“好了?!?p> 車再次停了下來,只是這次沒有人這么好脾氣的站在門口等。
張嘉林瞇了瞇眼,把準備打電話的手停了下來,轉(zhuǎn)而向著車子后座的裴謹言道“謹言啊,這小商總還沒來,你打電話問問?”
張嘉林心想,我又不傻,這一大早的,小商總那起床氣,可不是我這種凡夫俗子能承擔的起的,還是讓社會主義接班人打吧。
但也好奇,這么早,一會兒看小商總對裴謹言怎么發(fā)脾氣?話說,他還沒見商初對裴謹言發(fā)過脾氣呢,每次都是有應必答,這次也讓他開開眼界。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正在打電話的裴謹言。
通了。
他仔仔細細側過耳朵去聽,卻沒聽見商初的話,只能看著裴謹言的反應。
這反應……
“好?!?p> “嗯。”
“我會的?!?p> “好?!?p> 又來了,他不會說點別的嗎?張嘉林想。
裴謹言把電話掛了,看著張嘉林說“嘉林哥,麻煩您要再等一會兒了,您可以先吃下早餐,我去看看她。”
“嗯,去吧?!?p> 快去吧!裴謹言說的話委婉,張嘉林想,商初肯定在那頭交代讓裴謹言一個人進去,在商初眼里,他頂多就算是一工具人。
裴謹言也沒多說,點了點頭,就去了。
這算得上是他第二次來商初家,第一次還是她醉酒,他不想讓別人抱她,一路就來到了她家。
不過這次是白天,他也算是好好打量了下商初的家。
嗯,里里外外就充斥著兩個字。
有錢。
隨處可見的名畫,桌上擺的古董,先進的電子產(chǎn)品分布在各個角落。
嗯,這都不重要。
樓梯口散著頭發(fā)一臉沒睡醒樣子的女人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看著他。
……
嗯,這是他喜歡的女人。
……
他微抬了抬下巴,眼角彎彎,勾出一抹笑“阿初,去玩嗎?”
商初抬起手,遮了遮眼,她現(xiàn)在可能真的沒睡醒,要不然怎么會看見一個會發(fā)光的又干凈又誘惑的人站在那兒,勾著她,還問去玩嗎?
這不是那誰的臺詞嗎?
“妖精?”
商初這話一出來,裴謹言就愣了半刻,他扯了扯唇角,覺得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沒睡醒的人身上。
他向她走過去,拉著她的手“要去洗漱了。”
然后,不動聲色的把她肩頭滑下的衣領拉了回來。
當裴謹言拉著她的時候,商初就醒了,剩下的事情便好辦了。
裴謹言坐在客廳,等商初再出來時,散著的中長發(fā)高高的束了起來,畫了一個淡妝,穿著米白色的長風衣,蹬了一雙中高跟的高跟鞋,活脫脫像是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
他穿的米白色的開衫,和她站一起倒像是穿了情侶款。
不知是這副打扮,還是這個認知取悅了他,他整個人都透著滿意,眸中還染了幾分不清不楚的情欲。
“走吧?”他啞著嗓子問。
商初本來點著頭,可看了他一眼后,又催著他先上車,拐回了臥室。
等商初坐上車,裴謹言就把一早準備好的早餐遞給她“簡單吃點?”
她接過,一個包好了的三明治和一瓶溫熱的奶。
“計劃好了嗎?”
“嗯?!?p> “說來聽聽。”
她頗有些打趣的問,裴謹言也不惱,一點一點的回她。
“計劃去廣成公園旁的游樂場。”
“然后呢?”
“計劃玩完后,順便看下午的街頭表演?!?p> “還有呢?”
“計劃給你買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棉花糖?!?p> “計劃…”
“還有什么?”她眸中含著笑意,耐心的問著他。
裴謹言轉(zhuǎn)過頭來,盯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眼神深沉,不知在想著什么,過了一會兒,微挑了一下眉,眼尾上翹,嘴角勾起,莫名的就有絲魅惑。
“計劃跟你接個吻?!?p> “咳?!鄙坛跽缘娜髦尾铧c噎死她,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裴謹言,這是突然開竅了?
車有一瞬間晃動,裴謹言看過去,立馬又變的四平八穩(wěn)。
“當真?”
“嗯。”這一聲‘嗯’輕輕柔柔,透著些許不好意思的羞澀,與剛剛說那話的大膽截然不同。
人也變得不同了,上翹的眉眼低垂下來,本來中短的黑發(fā)被抓著梳成了背頭,由此露出的飽滿的額頭,耳廓,全染上了紅。男人攪著手指,活脫脫一個清純的小媳婦。
商初一邊興奮,一邊還在感嘆,到底是什么讓她的小朋友說出這樣的話?
張嘉林簡直是含淚開著車,也在感嘆,到底是什么讓一個好好的社會主義接班人說出這番帶著風塵的話?
男人雖低著頭,可仍準確地捕捉到張嘉林探究的目光。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行車不規(guī)范,親人兩行淚。”裴謹言緩緩吐出這幾個字,“嘉林哥?以后開車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眉眼低順,語氣溫柔,如若不是他聽懂了其中的警告含義,他恐怕都要感動的涕泗橫流了。
張嘉林現(xiàn)在疑惑的很,早上怎么就認為他是根正苗紅的好青年了呢?
怕不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