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你這是裝純哪!
趙曉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
樓下晚飯都準(zhǔn)備好了。
“曉陽啊,醒啦?正好,一起過來吃晚飯。”
見狀趙曉陽有些不好意思。
到人家吃飯正常,可是一喝酒喝得在人家睡上覺了,好像有些不合適啊。
“來來來!曉陽,再來兩杯?”
“別,別別別,建國叔您饒了我吧?!?p> 趙曉陽馬上擺手道:“我中午的酒還沒醒呢!”
“哦,那就不喝了!”
在袁秀琴的怒目中,徐建國趕緊將酒瓶給收了起來。
飯桌上,徐家依然是熱情招呼,對于趙曉陽的一些情況并沒有去細(xì)問。
徐建國跟袁秀琴都是聰明人,這點兒城府還是有的。
回去的時候,早已經(jīng)是日落西山。
在徐建國的堅持下,徐嬌嬌開出那輛小polo出來送趙曉陽。
到了半路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咦?四叔,這么晚才回來啊?”
趙曉陽示意徐嬌嬌車子停下來,跟趙四打了個招呼。
趙四正敞開著褂子,一臉輕松加愉快地蹬著三輪車。
看到趙曉陽從徐嬌嬌的車子里探出頭來,不由地咧嘴一笑。
“哈哈,曉陽,是啊,這兩天生意不錯,多忙活了會兒?!?p> 說著,他從包里掏出碼得整整齊齊,用橡皮圈扎著的鈔票。
“曉陽啊,這是上回從你那里進(jìn)的櫻桃貨款,一百五十斤,五十元一斤,一共7500,對吧?你點點!”
趙四認(rèn)認(rèn)真真地報著數(shù)字,本身就是小本生意,生怕出點兒差錯。
他老光棍一個,雖然平時喜歡耍點兒小滑頭,嘴上占便宜,但是也最怕欠了別人的。
“嗨,四叔,我還信不過您嘛!”
趙曉陽隨手接過來,個人狀態(tài)中的存款,瞬間提升7500元。
別說,輪這點鈔能力,真無敵了。
“嘿嘿,那我可不管啦,錢離了手,叔可概不負(fù)責(zé),人家銀行都這樣。”
趙四也不糾結(jié),趙曉陽這筆生意,他兩天時間掙了差不多一千塊,所以這筆貨款他絕不含糊,仔仔細(xì)細(xì)點了好幾遍。
“得嘞,不耽誤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先走了!”
趙四招招手,蹬著哐啷哐啷的三輪車走遠(yuǎn)了。
徐嬌嬌看著趙曉陽隨手將那疊鈔票收起來,不由展顏一笑,豎起了大拇指。
“曉陽哥,沒想到你種的櫻桃,連四叔都要?!?p> “嗨,就幾棵櫻桃樹的果子,摘完就沒了,沒什么!”
“樹還不是人種的嘛,你就不要謙虛了。”
“你要這么說,那我只要承認(rèn)啦,哥那是真滴強。”
聽到這話,徐嬌嬌掩口一笑,面頰泛起微微紅暈。
趙曉陽厲害那是明擺著的,而且越有本事,她越開心啊。
很快,徐嬌嬌將趙曉陽送到了后山。
“汪!”
“汪汪汪!”
趙曉陽剛從車?yán)锵聛恚泳涂耧j著沖了上來,一臉不爽地撕巴著趙曉陽的褲腿。
“包子,別鬧!這不是給你準(zhǔn)備飯了嘛!”
趙曉陽晃了晃手中打包的飯菜,給包子倒入飯盆。
餓了半天,這貨總算不再跟早上似的挑嘴,悶著頭啃了起來。
徐嬌嬌打量了一番道:“曉陽哥你這里打理得真好呀,怪不得能長出那么大顆的櫻桃?!?p> “這不算啥!哥才剛起步,過些天我還要補一些新品種呢!”
說話間,呼啦啦一聲,一只矯健的黑羽雞忽然飛凌櫻桃樹的枝頭,伸縮著脖子,歪頭袋斜眼地看過來。
徐嬌嬌一愣,趙曉陽已經(jīng)說道:“你看,我已經(jīng)開始養(yǎng)雞了,專門下綠殼蛋的,等下了蛋送給你補補身子?!?p> “哎呀,曉陽哥!你……”
徐嬌嬌撇撇嘴道:“我……我哪里用得著,你要送倒是可以給我同學(xué)送點兒,她正是安胎的時候?!?p> “你同學(xué),才多大啊就懷上了?”
趙曉陽隨口說道。
這……
徐嬌嬌臉頓時紅得跟花兒似的:“以前高中同學(xué),沒有上大學(xué)所以結(jié)婚早呀?!?p> “哈哈,那你也得抓緊呀!”
“我……你還不急,我急啥呀!”
徐嬌嬌頓時低下頭,橫了趙曉陽一眼,小聲嘀咕道。
不過趙曉陽已經(jīng)掉頭,去將櫻桃園的柵欄門關(guān)起來了。
見狀,徐嬌嬌輕輕跺了一腳。
就在這時,又一輛車子開了上來。
下車來的是阿華!
“哎呦,嬌嬌在呢?來看曉陽哥???”
聽到這話,徐嬌嬌面頰更紅暈了,咬著嘴唇:“曉陽哥,那我先走啦!”
“嗯,有空來玩啊?!?p> “那也得你有空呀,聽說你現(xiàn)在可忙了?!?p> 徐嬌嬌這話出來,趙曉陽笑道:“只要你來,我就有空。”
“哈哈,沒錯兒!嬌嬌你天天來,我曉陽哥天天有空!”
阿華也歪著嘴,跟著打趣道。
徐嬌嬌無可奈何,趕緊上車一腳油門就走了。
趙曉陽走過來說道:“咋了,阿華,這時候過來了?”
“嗨,沒啥,下午我碰到四叔,他來找了你一趟,準(zhǔn)備給你錢沒找到,所以我過來看看。”
“這樣啊,我回來的路上碰到了,錢也到位了。咋滴,來拿紅包???”
說著趙曉陽掏出了手機(jī)。
阿華趕緊捂住了趙曉陽的手:“曉陽哥,別啊,老這樣就不好了,真要給錢,起碼得幫你干點兒活吧?!?p> “真不要?”
“真……真不要啊!”
“那我就不發(fā)了?!?p> 咕咚!
阿華咽了口口水,跟著繞開了話題。
“曉陽哥,我說你跟嬌嬌怎么回事啊?”
“沒怎么回事,咋了?”
“這個嘛……”
阿華壞笑著瞥向趙曉陽:“我可是聽說你今天去徐家相親呢!”
“我去,你跟我擱這兒說故事呢?下午我是去了嬌嬌家,不過那是談茶廠的生意去了?!?p> 趙曉陽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那個李平安老爸有點兒門路,所以我想給村里幫幫忙,咱們村每家每戶在茶廠可都有股份,賣得好了,大家都有實惠嘛?!?p> “哦?”阿華臉上笑意更濃。
“不信?不信你去問廣才叔,他中午也一起吃飯的?!?p> “哈哈……”
聽了這話,阿華笑得是前俯后仰,下巴都快掉下來:“曉陽哥,我要是說這就是廣才叔說的,你信不?”
“啥?不可能!”
趙曉陽搖了搖頭了。
“什么不可能???下午廣才叔喝得滿面紅光,在果園那兒就差擺張桌子開茶話會了,你叔也在,我估摸著全村都快知道了?!?p> 阿華不由得捅了趙曉陽一胳膊:“曉陽哥,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啊?”
“嬌嬌可是咱們村的村花,家里條件也不錯,住的可是小洋房,開的可是小汽車,之前來說親的可不少,人家都免談?!?p> “我看嬌嬌就是相中你了,你想想,咱們一起長大的,誰還不知道誰?。俊?p> 呃……
趙曉陽一愣,揉了揉腦袋。
酒勁兒還沒散盡,被阿華這么一搞,著實有些轉(zhuǎn)不動了。
“咋了,曉陽哥,你該不會是外面已經(jīng)談了女朋友吧?”
“哪有?!?p> 趙曉陽說著,泛起一個酒嗝兒:“得了,你小子別給我瞎說?!?p> “我大男人一個無所謂,嬌嬌可不一樣。廣才叔那是酒多了,當(dāng)不得真知道不?”
阿華笑了笑,不反駁什么。
跟著,他湊到趙曉陽跟前,故作神秘地說道:“曉陽哥,咱哥倆之間你就說句實話,嬌嬌那么好看,家里還有錢,你就沒想法?”
“沒想過?!?p> “那你現(xiàn)在想一想?”
“想個毛線,我頭還暈著呢!”
趙曉陽皺了皺眉頭,將手里的垃圾袋丟給阿華:“行了,別擱這兒扯淡,幫我把這個帶下山,我今天有點兒累,要早點睡了?!?p> “好吧好吧?!?p> 阿華撇撇嘴,調(diào)侃了一句:“曉陽哥,你這是裝純哪!”
……
第二天,陽光照進(jìn)堂屋時,趙曉陽從床上一躍而起。
酒勁兒散盡,渾身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通透舒服。
下意識地掃了眼自己的狀態(tài)。
體力:181/181。
喲呵,喝醉一次,體力還漲了。
換句話說,酒量應(yīng)該也漲了幾分,看來這喝酒的確是可以練出來嘛!
踏出門外,趙曉陽正準(zhǔn)備享受一下山間陽光浴的滋潤,忽然掠過一縷幽風(fēng)。
呼……
急驟之間,天氣就陰了下來。
我去!
趙曉陽抬頭,看到天上一大團(tuán)烏云飄了過來。
空氣中頓時散發(fā)出淡淡的涼氣。
這是要下雨了??!
正這么動念之間,遠(yuǎn)處的樹林開始簌簌顫動,風(fēng)勢猛然急了起來。
趙曉陽瞇了瞇眼睛。
南山村的天氣就是這樣,地處老南山的山腰至山腳之間,形如盆地。
雨水不僅多,而且往往來勢迅捷。
趙曉陽剛將藤椅拿回屋,雨珠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