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橙萱點點頭,面上沒有一點表情,只是臨走前狠狠踩了司紀耀一腳。
“哎呦!痛痛痛。夏橙萱你謀殺??!”
楊雅涵上前無奈的拍了拍司紀耀的肩膀,“聽說過一句話嗎?寧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女人比小人還厲害,安息吧!”
楊雅涵笑著往前走,留下還在報腳跳的司紀耀。
眼見人快走光了,司紀耀單腳跳著追上去。
“別??!等等我?!?p> 主墓室,堆滿了各種陶罐和青銅器。
墓室的最里面靠墻的睡沓上,躺著一個人。
夏橙萱與楊雅涵同時拿出武器,一點點靠近睡沓。
睡沓上的人,安靜如初,身體沒有一絲的波動。
主墓室怎么可能沒有棺槨,而是睡沓呢?睡沓上的那人身著盔甲,帶著烏黑的鷹臉面具。
雙手自然垂在兩邊,腰上系著一個黑色木牌,木牌上雕刻著老鷹的樣子。
這就奇怪了,這人一看便是將士之類的打扮,諾巴沓族人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穿著,從壁畫上便可知曉。
諾巴沓族的男子通常赤裸著上身,褲子則以布包的形式穿著,而他們的雙腳更不會穿鞋。她們認為腳下之處便是神的所在,赤腳可以更快速的與神通靈。
這么一想夏橙萱整個人亂了,難道有人已經(jīng)先一步來到了這里,而床榻上的那個人就是其中之一嗎?
楊雅涵同樣疑惑,她直接將蠱蟲放上去查看情況。
蠱蟲快速爬上床榻,從那人的腳根一點點往前走,就在快到那人的臉上時,夏橙萱便見面具上雙眼的位置立馬露出紅光。
夏橙萱趕忙示意楊雅涵向后退去,而她拿出軟鞭。
司紀耀連忙將背包里的收縮棍抽出拉長,遞給夏橙萱。
夏橙萱莫名的看了眼司紀耀,這家伙,東西帶的蠻齊全的嘛!
接過長棍,夏橙萱用棍子對著床榻上的人伸去。
就在快接近床榻上的人時,床榻的人右手突然一把握住長棍,右手使勁,瞬間將長棍折成了兩半。
緊接著快速從床榻上跳起,對著夏橙萱拍去。
“橙萱,小心!”
楊雅涵連忙將手里的寒冰蠶繭蠱釋放出,“斗轉(zhuǎn)星移,千里冰封。”
雪白的寒氣立馬朝著僵尸飛去。與此同時,夏橙萱用鞭子甩飛擺在周圍的各種陶罐,全部朝著士兵身上丟去。
士兵朝著夏橙萱怒吼了一聲,用手擋住迎面砸來的陶罐。
楊雅涵的冰蠱,同時由他的后背向他全身蔓延。
片刻間,便徹底化作冰雕。
好厲害的蠱術(shù),夏橙萱有些心驚的看著楊雅涵。
楊雅涵自己都想不到,她竟然可以將寒冰蠶繭蠱的能力發(fā)揮到這種地步。
難道‘藥’的能力真的有那么強大嗎?
夏橙萱伸手輕輕碰觸士兵身體表面,指尖瞬間附上了冰晶。
立馬運用內(nèi)力將其蒸發(fā)掉,防止冰晶所帶的劇毒滲透她的皮膚。
楊雅涵連忙走了上來,“告訴我你要怎么做?”
“拿下他的面具,我要看看他是誰?!?p> 面具下的臉到底是誰?他身上所帶的老鷹木牌,又是從何處而來的?和面具下的臉是不是她所想象中的模樣,夏橙萱都急于求證。
楊雅涵點點頭,伸出右手續(xù)毒,右手漸漸變成了雪白色如玉一般。
帶整個右手全部變?yōu)檠┌咨?,楊雅涵才上手,接下士兵的面具?p> 面具上的臉,畫著詭異的圖案,但卻不是夏橙萱想看到的樣子。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司紀耀走上前去,看著被冰凍的士兵,他的臉上畫的圖案完全遮住了原本的面貌。
“他臉上畫的圖案和我們在壁畫上所見的諾巴沓族人的圖案是一樣的?!?p> 楊雅涵說出夏橙萱想說的話,她就站在夏橙萱的身邊,剛剛夏橙萱的失落也落入了她的眼中。
夏橙萱對著楊雅涵苦笑一聲。
“這個士兵身上戴著的木牌是屬于翼之一族族長所佩戴的。翼之一族,他們是最先歸屬于朝廷的族群之一。而那木牌也是由朝廷賜予族長的信物,凡有木牌在此,便可號令千軍?!?p> 這一回不僅司紀耀蒙圈了,就連楊雅涵也蒙圈了,這諾巴沓族還沒完,怎么又扯出翼之一族的人來呢?
“這翼之一族又是什么?哎呀!算了,你也別解釋,咱們就說說這翼之一族的人。不對,這翼之一族的士兵服飾,怎么會被諾巴沓族的人穿上身上?!?p> 司紀耀滿臉問號,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我想他應該是為了保全自己,所以才會穿上翼之一族的服飾。”
楊雅涵想了想,把自己認為的原因說了出來。
夏橙萱指了指士兵身上的那塊木牌,“這不可能,這木牌可是族長的象征。我猜測應該是諾巴沓族的人故意穿上這件衣服,去將木牌偷回。畢竟諾巴沓族可是反對朝廷的存在,而他們也面臨著被朝廷消滅的可能?!?p>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回來的時候,他們?nèi)逡呀?jīng)被滅?!?p> “按照你這樣說,那他更不可能依然穿著翼之一族的服飾進入墓中,古人可是對墓地這些非常敬畏?!?p> 司紀耀適時的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楊雅涵贊賞的點點頭。
“你說的點,也真是我苦笑的原因。一開始我也以為這個人應該就是翼之一族的族長,但他的面紋卻非常明確的告訴我們,他不是。”
“但你們不奇怪嗎?為什么他還能動彈?你瞧,他眼睛現(xiàn)在都還是紅彤彤的?!?p> 司紀耀目光看向士兵的臉上,就見他那通紅的眼死死地瞪著,好嚇人。
“是因為蠱蟲的緣故,他的體內(nèi)有一只蠱蟲,樣子很像百僵蠱,但又不是?!?p> 楊雅涵右手使勁插入士兵的腦中,揪出一只黑漆漆的蠱蟲放在手心。
我的天!這么暴力的嗎?司紀耀眼睜睜的看著楊雅涵兩指插進士兵的腦中,回過神來,惡心感瞬間從胃里冒出。
死死壓著,不讓自己在她們面前失態(tài)。反觀夏橙萱很淡定的看著這一切,待拿出還后,還湊在楊雅涵的跟前看。
“這怎么有點像青銅蠱?!?p> 楊雅涵眼睛一亮,從腰間拿出一個竹筒,打開蓋,倒上幾滴液體在蠱蟲的身上。
掌心上的蠱蟲慢慢褪去黑色,全身發(fā)著青銅器一般的光澤。
“是養(yǎng)鼎蠱?!?p> “?”
夏橙萱疑惑的看著楊雅涵,養(yǎng)鼎蠱是什么?
楊雅涵很是激動,“這養(yǎng)鼎蠱一開始是蠱師用來養(yǎng)自己練蠱器皿的一種藥物。經(jīng)過很長時間藥物擁有了活而不死的能力,就是說不管你怎么用這個藥,就算將它全部斬斷,它都是活著的?!?p> “你的意思就像草一樣,長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那種。”
司紀耀壓著心里的難受,開口詢問。
“沒錯,甚至比那種更厲害,這算得上是絕世的珍寶。”
沒想到竟然有那么大的發(fā)現(xiàn),要是它出世,一定會讓整個蠱師界為之震驚吧。
“沒想到諾巴沓族的蠱術(shù)居然能發(fā)展到如此地步!”
夏橙萱感慨道,若諾巴沓族沒有走上不歸路,那么他們族人對蠱術(shù)的造詣便能達到更大的一個高度。
可惜,可惜!
楊雅涵輕輕一揮手,士兵身上的冰晶慢慢化作水滴落在地上。
司紀耀見薄冰慢慢從士兵身上褪去,往后倒退了幾步。
“你把他解封,會不會又活過來呀?”
“不會的,他之所以能活,其實是因為養(yǎng)鼎蠱的存在。諾巴沓族人把對鼎的保養(yǎng)放在了人的身上,只要養(yǎng)鼎蠱還活著,人也就能活著。同理,一旦人失去了養(yǎng)蠱鼎,那他也會死去。”
士兵仿佛是為了驗證楊雅涵說的話,在冰晶徹底消失之時,他的身體開始快速腐朽,最后變成烏黑色。
這場景,看的司紀耀連連咂舌,原來蠱蟲竟然這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