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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拍大片

第十二章 胡鴿的恐懼

我就要拍大片 春秋織序 2066 2020-03-28 23:48:04

  葉臨風(fēng)看胡鴿,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問道:“你出道多少年了?”

  胡鴿想了想說道:“算上今年,已經(jīng)13年了?!?p>  葉臨風(fēng)語氣平靜的說道:“13年,我看過你演的大多數(shù)影視劇,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演的角色,從仙劍一到仙劍三再到軒轅劍、神話,大多數(shù)都是那種外表吊兒郎當(dāng),背后卻有著種種背負(fù),最后再走上了拯救世界戲碼的角色?!?p>  葉臨風(fēng)說著,雙眼定定的看著胡鴿,胡鴿的臉色也稍稍變了。

  實際上葉臨風(fēng)沒有說的是,包括后來胡鴿演的《攀登者》里的角色,也是這個樣子。

  “你說的外表玩世不恭,內(nèi)心壓抑著痛苦的表演,別人可以演,你不行,因為你一旦這樣演,那他就不是羅利,而是你胡鴿!觀眾只會認(rèn)為,那是胡鴿!”葉臨風(fēng)重重的說出來,胡鴿的臉色全變了,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葉臨風(fēng)說出了一個問題,一個對演員來說堪稱致命的問題——角色定型。

  角色定型的問題有多嚴(yán)重,它會直接影響到觀眾對你演的這個角色的認(rèn)知,從而直接影響到整部影視作品。

  比如很多童星,尤其是童年時期大紅大紫的童星,長大之后的星路一般都不通暢,比如釋曉龍、曹俊、小叮當(dāng)。

  甚至很多已經(jīng)成名的演員,一旦角色定型了,觀眾也會從最開始的歡迎,到后面漸漸的麻木和厭煩,比如潤哥周一維。

  《繡春刀》里驚艷的表演迎來了眾多的贊嘆,但隨著他一部部劇都是這種表演,終于,到了《長安十二時辰》,惡評洶涌而來,他那曾經(jīng)讓人稱道的表演,直接讓他和黃教主一起為油膩代言。

  還有靳東,也有了同樣的問題。

  所以不少的好萊塢巨星,很少有去接漫威大片的,比如小李子就多次拒絕漫威的邀請。

  因為一旦你的角色在觀眾那里定型了,你的演藝之路也就到了一個拐點了。

  而現(xiàn)在,胡鴿就面臨著這樣的問題。

  隨著葉臨風(fēng)的話音落下,場內(nèi),胡鴿微微顫抖著,臉色煞白,劉天仙看著認(rèn)真霸氣,和在她家里的表現(xiàn)完全不同的葉臨風(fēng),雙眼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些異樣的神色,但隨即,她就想到了自己,自己是不是也面對著這樣的問題呢,一想到這,她的臉色也稍稍變了起來。

  陳保國看著面前的葉臨風(fēng)和胡鴿,臉上也露出了一些贊嘆,這個小葉導(dǎo)演,開始以為是個玩票的富二代,沒想到,人家不光有錢,也是有著真材實料的,華國的影視,看來是后繼有人了。

  周圍其他人也全都看著場中的兩人,看到胡鴿竟然被這個年輕的過分的小葉導(dǎo)演說的臉色煞白,臉上也全都露出了驚異的表情,看樣子這個老板,可不一般啊,接下來可不能糊弄事了。

  葉臨風(fēng)自然不會去管周圍眾人的臉色,他看著臉色煞白的胡鴿,語氣平靜的說道:“在這一段,羅利自從哥哥死后,已經(jīng)游蕩了五年,內(nèi)心一直被痛苦壓抑著,因為他認(rèn)為,是自己害死了他的哥哥羅蘭,如果他沒有沖動的要去救那艘船,而是趕到港口位置,是不是自己的哥哥就不會死,而羅蘭死的時候和他的神經(jīng)還是交互在一起的,他也親身體驗了死亡的感覺,這種狀態(tài)下的羅利,會是什么樣?”

  胡鴿抬起頭,看向葉臨風(fēng),眼神漸漸明亮了起來,良久,他對著葉臨風(fēng)重重的鞠了一躬,說道:“我明白了,謝謝葉導(dǎo)?!?p>  “恩,那就繼續(xù)拍攝吧?!?p>  葉臨風(fēng)轉(zhuǎn)身走向了機位后面,場內(nèi)的拍攝終于再次開始。

  場內(nèi)的胡鴿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時,整個人變成了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臉上充滿著麻木不仁,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而這時陳保國帶著護(hù)衛(wèi)走向了他。

  “羅利少校,好久不見?!标惐樕嵵氐恼f道。

  胡鴿看到將軍,麻木的臉上猛地一僵,隨即便露出了一些掙扎,一些痛苦,一些壓抑的表情,雙眼中仿佛有神采閃過,但隨即,整個人便又垮了下來,充滿了頹廢的氣息,竟是沒有回話,緩緩的轉(zhuǎn)身向后走去了。

  “恩?”葉臨風(fēng)臉上露出了一些興奮,在這里,胡鴿應(yīng)該是有臺詞的,就是“五年零四個月了”,但是胡鴿沒有說,他用了自己的表演方式,這一次,葉臨風(fēng)沒有喊“cut”。

  場內(nèi),陳保國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雖然疑惑胡鴿為什么沒有說臺詞,但這種情況,從業(yè)幾十年的陳保國自然也是經(jīng)歷過的,只要導(dǎo)演沒喊“cut”,他就還得繼續(xù)演。

  跟著胡鴿的腳步,陳保國眉頭皺了皺說道:“找到你可真不容易,這么多年,多少偏僻的地方都找遍了。”

  胡鴿腳步稍微停了停,隨即便繼續(xù)向前走去了。

  陳保國臉色威嚴(yán),他繼續(xù)跟著胡鴿的腳步,語氣凝重的說道:“怪獸的襲擊越來越頻繁了,我們的獵人機甲損失的越來越快,快到都來不及補充,我們不得不尋找以前壞的還不太嚴(yán)重的機甲進(jìn)行修復(fù),很幸運,‘危險流浪者’被修復(fù)了,它現(xiàn)在需要一個駕駛員,需要一個你這樣的戰(zhàn)士?!?p>  胡鴿走到廢棄的工地上,彎腰撿起一瓶臟兮兮的,喝了一半對、的礦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隨即遞向陳保國說道:“要喝點嗎?我這里只有這個?!?p>  陳保國看了看這臟兮兮的礦泉水瓶,沒有說話,定定的看向了胡鴿。

  看到陳保國沒有接,胡鴿又收回了手,聲音平靜的問道:“將軍,你經(jīng)歷過死亡嗎?”

  “你想說什么?”陳保國眉頭皺了皺,雙眼壓迫性的看向了胡鴿。

  胡鴿緊緊的閉了閉雙眼,壓抑的說道:“羅蘭被怪獸抓出機甲的時候,我和他的大腦是連著的,你知道那種感覺嗎?那種恐懼,那種痛苦,那種臨死前的絕望,你知道嗎?那是我的哥哥,我的親哥哥,我不會再讓別人進(jìn)入我的大腦了,不會了?!?p>  說到最后,胡鴿痛苦的蹲了下去,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仿佛又回到了那黑暗的一天。

  “c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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