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善可沒有那個本事,即便擁有一柄名為光陰的本命飛劍。
現(xiàn)下也不可能窺得一二。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
光陰掬水,這個世間沒幾個人能夠做到。
相傳除了那位高臥九天的神庭之主外,就只要那位長期鎮(zhèn)守光陰長河的世間水神之祖,能夠做到。
不過這位有者天下水神河伯之祖稱號的先天神人極為,行蹤極為隱秘,萬年以來,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并不多。
據(jù)說是一位女子神人。
這些隱秘都是出自古籍,至于真假,不得而知。
“周先生可是還是事情?”
一旁的于三水詢問道。
瞧了二人一眼,周良善想了片刻,清了清嗓子還是說道。
“你們二人雖說可能是出自真心,但龍陽之好,在這個世間終歸有些難以讓人接受,今后你們二人相處節(jié)制一點好?!?p> 嗯,這樣很好。
周良善覺得自己說話已經(jīng)考慮的及其到位。
于三水先是愣了片刻,而后大笑了一聲,這才說道。
“周先生原來糾結(jié)這事?!?p> 而后直接轉(zhuǎn)身,拿掉勝泉頭頂之上的簪子,一頭柔順的頭發(fā)瞬間散落,在月光之下容貌格外嬌艷。
原來這個持刀青年,是個女子。
一品武夫的女子。
罕見的,勝泉有些羞怯。
于三水接著說道。
“勝泉本就是女兒身,當(dāng)年還未進入飛鳥堡之時,作為女兒身在江湖之中流浪吃了太多苦頭,這才想到了扮作男兒的手法,后來更是獲得一門易容的手段?!?p> 原來如此,這就可以無礙。
周良善以讀書人的禮儀,沖著原來是男子的勝泉道。
“失敬失敬,原來是勝泉姑娘?!?p> 女子武夫這個江湖不多,整個昆吾天下對女子的約束,不算太過嚴(yán)苛。
道就武夫一途,女子較之男子要弱勢極多,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
相傳中土神州排名第二的王朝之中,那位大將軍就是一位十一品的女子武夫,只不過聽說為情所困不得解脫,終歸難入十二品。
想到此處,周良善就覺得那位俞堡主若是得知此事,只怕腸子都得悔青了。
勝泉作為女兒身,是不可能繼承飛鳥堡的,哪里會同他那沒出世的而已爭奪堡主位置。
這世間之事,當(dāng)真是一飲一啄皆有定數(shù)。
若是沒這事,勝泉不能繼承飛鳥堡,定然是那位未來小堡主的得力助手。
作為女子,已經(jīng)是一品武夫。
未來不說大道可期,能入那上六品之中,在有法可尋之時入的中六品,不難。
勝泉愣了片刻,這才仍舊以江湖武夫的禮儀道。
“勝泉,見過周先生?!?p> 這算得上是對過去的斬斷,不再糾結(jié)飛鳥堡大師兄的身份。
這樣最好。
武夫練的就是一口氣,沒了這口氣不說山上登頂,只怕自身境界都難以維持。
于三水抱拳道。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周先生我們江湖再見?!?p> 周良善笑著說道。
“去休,希望未來見之,我等皆是初心不改?!?p> 望著二人離去,周良善這才踏迎著月光下山。
在山道路口,玄都三人等在哪里,卻不見了惠普,應(yīng)當(dāng)是向著他媽小師叔匯報情況去了。
小道士上前詢問道。
“他們離開了?去了哪里?”
周良善答道。
“嗯,沒問?!?p> 可能是今日之事,讓方才下山入世的玄都有些迷茫,便有些茫然的說道。
“周良善,下山之前師傅和二師兄都曾說過,紅塵俗世之中,最可怕的其實不是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往往是那些看似很小的人心,先前小道不甚明白,現(xiàn)在好像明白了一些,可又感覺更茫茫?!?p> 心路茫茫,是普通人也是修道之人必經(jīng)的道路,從這一點來看,修道者和普通人差距不大。
周良善笑著問道。
“是不是如同雪落大地,白茫茫一片,看似前路無限,實則無可落腳?”
小道士點點頭。
“卻是如此。”
就在玄都覺得有高見之時,周良善卻道。
“管他做甚,一腳落下去,無非就是冷一些,終歸有會蹚出一條道路來?!?p> 心境茫茫,周良善哪里知道這么多的道理,不過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說一遍而已。
所謂大道修心,太過從心著實不是一件好事。
事實證明,事事穩(wěn)健或可長命絕對修不出一個長生,更是修不出一個大道登頂。
回到飛鳥堡之后,已經(jīng)是日月交替之時,惠普那小師叔已經(jīng)恢復(fù)不少,之前沒有離開之前的面色蒼白。
周良善上前,以讀書人的禮儀道。
“不知小師傅法號?”
小和尚雙手合十道。
“小僧慧空,不知周施主有何事?”
先前若是沒有這小和尚,眾人只怕難以阻擋魔化的于三水,最終的結(jié)果只怕是迅速逃遁而去,哪里能夠管著方圓數(shù)十里生靈。
是得感謝一番。
“方才多謝小師傅,否則我等也沒那么容易全身而退?!?p> 自稱法號慧空的小和尚卻道。
“無妨,斬妖除魔也是佛陀布下的課業(yè),盡小僧的職業(yè),修此生課業(yè)而已?!?p> 當(dāng)真是不通人情,可能是自小養(yǎng)在寺廟之中的緣故。
不說這種人有什么錯處,就如地球之上的《白蛇》之中法海,的確是那得道高僧,斬妖除魔在杭州一帶卻是極有聲望。
只是這種人看似六根斷絕,實則五情未通,更容易陷入偏執(zhí)的狀態(tài)之中。
周良善搖搖頭,只是希望眼前這俊俏的小和尚,沒有那一天。
“慧空小師傅,你下山之前師傅是否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想起一些事情,周良善不由升起惡搞的心思詢問道。
沒有想到,慧空卻一臉意外的說道。
“周施主是如何知曉,小僧師傅的交代?”
額!
還真有?
運氣,當(dāng)真是運氣。
不過,想來也正常。
只怕眼前這個被靈泉寺寄予厚望的小和尚修心未過,那位靈泉寺的主持,也就是小和尚的師傅。
想要以躲避手段,以求避過小和尚的七情六欲,以求那菩薩果位。
先前惠普也說過,小和尚是佛門密宗,不能結(jié)婚生子,一旦動了凡心,只怕修行難以存進。
“周施主,您還沒回答我呢?!?p> 周良善答道。
“惠普告知于我。”
只能推到惠普身上了。
小和尚慧空沒有再接話,好似那高僧大德。
修為的確高,十五六歲便有四境修為,的確是天姿不凡。
只是,那凡塵的七情六欲當(dāng)真是避的過?
只怕是不太可能,況且縱觀佛門歷史,那些所謂高僧大德誰沒有一段往事,才徹底大徹大悟。
有惠普沖胥子在,那位俞堡主自然不可能賴賬,將那一本據(jù)說直通六品的拳譜,交給了慧空,一臉嗯肉疼,極為不甘愿。
一早,并未吃早飯,眾人就收拾完行李,準(zhǔn)備離開?
此地周良善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于心情不利,不若早早的離開的好。
后續(xù)則沒了后續(xù),至于俞堡主那個求之若渴的兒子,后面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況,也不好猜測。
只不過,根據(jù)周良善的經(jīng)驗。
像俞堡主這種情況,娶了幾個婆姨卻無一子存留,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這位俞堡主他本身有問題。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到底是這位俞堡主故意為之,還是不知情,那就不知曉了。
不過,思量起來,有些不合理之處。
飛鳥堡出了這般大事,作為女主人的堡主夫人,即便是懷孕也不該不現(xiàn)身。
再者,兩次踏入那宅院之中的時候,那位堡主夫人都是在哭鬧。
人心險惡,不能再想下去了。
出了山莊之后,周良善就發(fā)現(xiàn)有一支商隊,正停在路口。
一道熟悉的白衣身影,赫然出現(xiàn)在商隊之前。
遲疑片刻,周良善還是上前。
“齊姑娘,你們這也是要離開了?”
白衣少女點點頭,而后好似盯著周良善點點頭。
“嗯,本來昨日就該離開的,不過因一些事情牽絆了,這才拖延到了今日?!?p> 瞧著那一雙精神奕奕的眸子,周良善總有一種被注視的感覺,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太可能,沒人回以自己眼睛開玩笑。
二人發(fā)乎情,止乎禮。
兩個當(dāng)事人倒是沒感覺,可將一旁的綠衫婢女給急壞了,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二人是互有意思的,奈何都不愿戳破這一層窗戶紙。
“哎呀,公子作為男子,就主動一點嘛。”
齊璃回頭。
“綠娥,你在嘀咕一些什么呢?”
綠娥連忙揉了揉裙角。
“沒什么,沒什么,小姐你們繼續(xù)?!?p> 莫名其妙的,周良善叫了一句。
“齊姑娘?!?p> 白衣少女回頭,答了一句。
“嗯?!?p>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接下來是一段很迷的對話。
“齊姑娘,今日走的太著急,沒有購買一些飛鳥女兒紅,能否在齊姑娘手中購買一些?”
“可以的,不過價錢可不能少的?!?p> 一旁的綠娥有些愣神,心中卻道。
“我的小姐喂,你就不能懂點風(fēng)情,送人家周公子幾壇子酒水?!?p> 誰知,周良善繼續(xù)道。
“那是自然,親兄弟明算賬呢?!?p>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這位周公子也是一跟木頭。
最終,以五兩銀子一壇,買了十壇蘊含靈氣的飛鳥女兒紅。
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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