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登頂,談何容易。
只不過,這個世間總有那么一群人,將不可能變作可能。
這些人值得敬佩,奈何周良善內(nèi)里的靈魂并非是大千世界土生土長的人族。
況且,還未走出青牛鎮(zhèn)誰知道陳夫子口中之話,是否就是事實,這得去驗證。
不能因為一個土地神,就將所有神庭神人地祗一棍子打死,大千世界終歸需要一方勢力開統(tǒng)治,否則淪為及其混亂的世界,普通生靈還怎么活?
對于眼前的陳夫子品行,雖只是見過一面,但通過私塾學生還有意遲街周圍百姓的了解,再加上私塾書房之中也有不少他的著作。
周良善對他觀感極佳,只是對一個人的好感,卻不能決定對一方勢力的好感。
有些事情,不想去參與,若是幫得一些忙,倒也是可以的。
“陳夫子所說之事,同兩人伏線于我,到底有何干系?”
這件事情必須弄個清楚,否則和那蠢蛋有什么區(qū)別?
“自然,這事情得給周小友一個解釋?!标惙蜃釉贊M上一杯酒水,接著說道。
“次方小鎮(zhèn),因為特殊的位置,也就是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乃是我們諸子百家數(shù)千年尋找到最符合計劃所在之地。至于所謂計劃,請贖在下不能詳說,要拿下青牛鎮(zhèn),土地必須死亡,而且還不能由我們的人動手。
陸衍和查雍二人,那一日看到周小友,陰陽家陸衍推算出小友身上天機紊亂,乃是最為適合落實這個計劃之人?!?p> 這就極為清楚了,為了所謂計劃,將自己等人牽扯進去。
’算起來,自家那傻徒弟還是受到了自己連累?!?p> 想到此處,周良善不由一陣苦笑,心中卻對收取陳秀秀為開山大弟子有些慶幸。
否則,當真不知道如何面對。
至于為何陸衍和查雍會知曉自己會出手,一想也就明白。
青牛鎮(zhèn)三最,誰人不知。
私塾夫子最君子,意遲張霞客最俠義,還有那個湊數(shù)的,縣尊大人最年輕。
有古之游俠風范,俠之大者的虬髯漢子,最是受不得不公平之事物,必然會出手。
那一日,自青牛山下的小鎮(zhèn)之中,一行人也都掩藏蹤跡,自然清楚自己和張霞客有些交情。
再加上,陰陽家陸衍推算出自己不沾因果,這李華成功已經(jīng)高達整整七成,自然要試上一試。
若是周良善猜的不錯,陸衍必然還有后手。
自己就算不出手,定然也會被逼著出手。
當真無愧草灰蛇線,伏脈千里。
“陳夫子,您如何想的?是贊同他們二人這計劃,還是……?”
中年儒生苦笑一聲,搖搖頭。
“恰好當初在下有事離開,否則定然不會同意他們計劃。我會光明正大邀請周小友出手,若是當真不愿,也不會勉強?!?p> 不由得,周良善送了一口氣。
“陳夫子當真無愧君子之心,周某人佩服?!?p> 陳守陽擺擺手,無奈的道。
“小友先不急著夸贊于我,這兩人在下還是要保一保的,諸子百家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信任,不能在我這里散了。小友若是想要補償?shù)脑挘灰胰擞械?,定會滿足于你,當真若是要報那入局之仇,由在下先擔負著,大不了損了這一具陰神之軀?!?p> 雖是不愿開口,一旁的陸衍的還是吼道。
“陳守陽,你瘋了不成,折損了陰神,你大道難全?!?p> 中年儒生全然不理會,而是瞧著周良善。
事情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也不用再不依不饒下去。況且,當真有事求于人家,就當是報酬了。
“陳夫子,您若是答應(yīng)我兩件事,這件事情,周某人也不追究下去了。”
陳守陽喝下一杯酒水,這才說道。
“周小友請說,在下若是能夠做到,必然殫精竭慮,道若是能力有限,那就沒辦法?!?p> 周良善措辭一二道。
“前不久故人張霞客囑托于我,想要讓我收取他兒子張晴朗為入室弟子,奈何少年人喜歡讀書,我便答應(yīng)于他,想讓您收取他為弟子,您看能行否?”
陳守陽輕笑一聲。
“當真是巧了,本就打算這一次歸來之后,就收取張晴朗為入室弟子,這事情不難,倒也算不得什么請求?!?p> 如此,周良善也就放心了,受人之托,須得忠人之事。
“這你二件事情,便是。我收了嗎陳秀秀為開山大弟子,小姑娘母親在青牛鎮(zhèn),她短時間之內(nèi)斷然不可能離開,周某想請陳夫子在我離開這段時日,對我那開山弟子照拂一二。”
中年儒生考都沒考慮,便直接說道。
“這事兒就更簡單了,是我等對不起那姑娘,本就想對其補償一二的,沒有想到小友先行收取她為弟子了,倒是我等占了便宜?!?p> 第一次為人師,難免要多操心一些。否則,當真讓一個少女野蠻生長不成?
兩件事情都已經(jīng)了解,周良善雖不是一言九鼎,也算是說話算話之人。
“好,那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p> 陸衍說書人查雍不由送了一口氣,一旁的周良善也為二人,撤去了身上禁制,得以恢復(fù)自由。
二人雖欠下陳守陽一個人情,終歸是能夠還清的。
中年儒生問道。
“小友,打算何日動身?”
周良善直接答道。
“近幾日就要離開,周某也想好好看一看這大千世界?!?p> 看著年輕人,背負長劍,腰間挎著橙黃酒葫蘆離開。
一旁的陸衍卻忍不住開口。
“陳守陽,你為何不邀請那個年輕人加入我們之中。要知曉,不沾因果之人,這數(shù)十年之間,我陸衍可就只見到這一個,若是有他,我們能夠省去極大工夫?!?p> 中年儒生收回目光,就那樣盯著二人。
“即便喔開口,周小友也斷然不會留下加入我們,他有自己的評判方式。再者說,我有預(yù)感,他最終還是會和我們站一起?!?p> 一個儒家之人,如此神神叨叨的,倒是讓陸衍這個真神棍有些莫名其妙。
………
循著月色而歸,心中充滿了快意。
出劍之后,當真爽快。
出劍并非只為殺人,這才是最快意。
第二日,陳守陽陰神還未歸來私塾,自然也就只有再當一天教書先生。
陳秀秀捧著今日要看的書籍來到天井中庭之處。
“師傅,書房之中關(guān)于修行的書籍,我都已經(jīng)看了個遍,而且能夠記住了?!?p> 經(jīng)過這幾日的相處,周良善也清楚了少女的恐怖天賦,讀書過目不忘的技能。
但凡認真看過的書籍,基本都能夠記住,一字不差的復(fù)述出來。
只是用三日時光,就將那些關(guān)于修行的書籍,給看了個遍。
周良善對著小姑娘招招手。
“這事兒先不急,今日先生我給你說一件事?!?p> 少女乖巧的坐在一旁,問道。
“師傅,何事?”
沒有任何隱瞞,周良善就將陸衍算計于自己,而她只是受到了牽連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后接著說道。
自然,隱瞞了諸子百家的謀劃之事,只道是那些人借自己之手斬殺土地,謀劃土地神位而已。并非不信自家徒弟,而是居然那所謂的神人掌觀山河。
“本來,這事情是可以瞞著你的,只是你先生我選擇告知于你。第一便是不想你以后,從其它地方知曉這件事情,影響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
其二,這也是對你的一種歷練方式,人懂得多了,以后才不會被同樣的事情所蒙蔽。
事情已經(jīng)告知于你,若是你想責怪于我,今日可以沒有師徒之分,你盡管出手便是,過了今日也就沒了機會?!?p> 陳秀秀聞聽此言,肩頭顫抖起來,半晌之后才抬起頭來,露出一雙微紅的眼睛。
“師傅,我都明白的。即便是沒有這些事情,只怕也有旁的事情會來臨,人生不可能一路坦途,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秀秀要感謝師傅如實相告?!?p> 周良善盯著少女。
“當真沒有怨恨?”
少女以澄澈干凈的眸子看著周良善道。
“當真沒有,若是換個人,只怕不會有愧疚,更加不會管我啊娘的生死?!?p> 聽到這話,他也不由心頭一松,若是真的惡了關(guān)系,那倒是極為難辦了。
“那好,既然你已經(jīng)看完了那些基礎(chǔ)書籍,今日便開始引氣入體。等會兒,為師先給在體內(nèi)運行一遍經(jīng)絡(luò)走向之圖,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了?!?p> 少女平復(fù)一下心情,之后便按照書中所言,盤膝坐下。
周良善開啟“心如斗室,一燈即明”內(nèi)視法門,以自身靈氣,在陳秀秀體內(nèi)運轉(zhuǎn)一個大周天,這才收手。
之后,便為其護法。
引氣入體,其實沒有那般簡單。
陳秀秀頭一次嘗試,自然是以失敗告終,神色有些失落愧疚。
周良善便安慰道。
“你也不用灰心,頭一次失敗倒也極為正常,修行之人,最是急躁不得。況且靈氣運行的圖線應(yīng)當已經(jīng)記住,今后你便按部就班是了。”
少女行禮道。
“多謝師傅教誨?!?p> 待陳秀秀離開以后,周良善就發(fā)現(xiàn),暖椿侯在一旁,欲言又止。
“暖椿,你有何話,直說無妨?!?p>
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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