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寧并沒有慌忙地沖出去配合張乾宇的抓捕行動,因為他有一種直覺:
希爾金斯并沒有逃出去,因為不同于其他穿一身黑,沒什么亮點的殺手,這個狠角兒身穿華服,再配上她那張男人見了得流5分鐘口水的臉蛋,說不定現(xiàn)在雪白的肩膀上還在飄紅,實在是一道太過靚麗的風景線,扎眼得很。
小寧用嘲諷的語氣贊許道:“您還真是干一行愛一行啊,沒想到現(xiàn)在當了個警察,思維這么活躍!”
薛子寧苦笑道:“看來這個選擇還不錯……”
小寧佯做出打呵欠的聲音:“先別吹了,怎么找???”
薛子寧摸了摸下巴說:“不知道?!?p> 小寧:“我收回剛才夸你的話,你是豬吧?”
全夜總會的人都聚集在馬努爾的身邊七嘴八舌,倒是給了薛子寧足夠開闊的空間去尋找希爾金斯的蹤跡,就這樣不知不覺走到后臺。
一個身穿女仆裝的性感女郎推著餐車向前行進,這樣的cosplay應該很符合夜總會的某些老變態(tài)的胃口。
女仆的臉很好看,除了過于濃厚的妝容和那個看起來不太符合臉型的鏡框,而離這位美女最近的一秒,那蜜桃花味道的香水更讓薛子寧確定了這種風格的女人不是自己的菜,兀自搖搖頭。
往前走了幾步之后,猛地一回頭,他突然意識到一些很隱蔽的事兒。她雖然利用女仆裝的頭套隱藏住自己銀瀑般的長發(fā),用濃厚的妝容和刺鼻的香水遮掩住身上的血腥味,但她無法改變自己那雙只有北海國人才有的勾魂藍眸。
薛子寧眨了眨眼睛,推車上六個果盤順勢翻灑,推車懸置空中,周邊任何不應該動的東西都動了起來,仿佛加上了4D電影的特效,但這些對于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來說,……也他媽很嚇人呀!
希爾金斯愣在原地,不可思議地看向薛子寧。
薛子寧聳聳肩,裝出一種無辜的神情,一副這些東西是自己動的手,和他無關(guān)的樣子。
希爾金斯抽出藏在裙間的兩把銀色的短刀,猝不及防地擲出一把,薛子寧不躲不閃,淡定地看著希爾金斯展現(xiàn)著殺手精彩絕倫的手法。
但刀行至半途,突然殺了個回馬槍,希爾金斯可謂是花容失色,一雙藍眸像要跳出來一樣,但迅速一個靈巧地歪頭躲過自己的隨身利器,同時手持另一把銀刀穿梭在無數(shù)撲向她的水果之間。
五顏六色的“鮮榨果汁”給夜總會的墻涂了鴉,像極了真人版的水果忍者。
希爾金斯雖然不想這么落荒而逃,但她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有那么點兒B數(shù)了,面前這個男人不管是不是人類,憑她的手段,是絕不可能應付得來的。于是快步奪出,反應快得像北極的雪狐。
薛子寧也真沒緩過神來,但一雙筷子輕輕被折斷,一堆筷子可就牢牢抱成團了。
薛子寧馬上接通藍牙,讓張乾宇堵住出口。
張乾宇也是耿直,不作任何埋伏,在門口大喊了一聲:“希爾金斯,不要試圖反……”
話音未落,希爾金斯輕蔑一笑,沒等輝子的槍口作聲,一個踏步上前,用雪白的腳踝鎖住張乾宇的脖子,利用慣性啪的一甩,將最后一把銀刀頂在張乾宇的脖頸上,看著晚一步前來的薛子寧,語氣中威脅氣息暴增:“退后,要不然,我就殺了他!”
張乾宇也大喊道:“老薛,別過來啊,我還沒娶媳婦呢,我跟你說,我要是死了,老子跟你沒完!”看起來言語悲壯,實則面部表情豐富得很,在那里瘋狂擠眉弄眼,示意薛子寧趕緊把刀從脖子上拿開。
薛子寧看到這家伙這副逗樂的模樣,即使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還是笑出聲來了。
希爾金斯看到薛子寧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表情更加猙獰:“我倒是要看看是我的刀快,還是你那怪能力……”
同樣話音未落,希爾金斯就長大了自己的嘴巴,因為她看到自己手中的短刀不知何時已經(jīng)飛到了薛子寧的手中,同時好幾個警察已經(jīng)拿槍對準了自己的后腦。
女人無論多美,腦漿迸裂的那一刻還是一樣的凄涼。
這么不符合自己審美的死法希爾金斯決不妥協(xié),于是默默把頭低下,松開鎖住張乾宇喉嚨的臂膀,示意不會在作出絲毫反抗。
她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傾訴自己的倒霉,看著眼前那個笑盈盈的男人,將藍眸瞪得很大,臉上還是寫著不服的情愫,忿忿道:“你究竟用了什么妖術(shù),剛才我所看見的那一切,你是怎么做到的?”
薛子寧笑了出來:“我只是在路過這里想喝點兒酒罷了,雖然是以一個警察的身份。”
薛子寧不愿和希爾金斯多談什么東西,因為他也不知道說什么,難道還對著自己敵人一字一句地詳細地把自己的能力講一遍嗎?
他環(huán)顧四周,看著第一次任務所獲得的還算圓滿的成果,獨自走到角落,接著剛才抿過的伏特加瀟灑地喝了一大口,然后滿臉的通紅和接下來連著喝的3瓶礦泉水都訴說著一個真理:人為什么……要裝逼。
薛子寧看著警員們把希爾金斯押解上車,這樣的場景倒令他有一種想抽口煙的沖動,手做出動作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會抽。
張乾宇這個倒霉催的又在他旁邊大喊大叫,硬是把自己的神探幻想破碎的無影無蹤,薛子寧略顯生氣,但還是靜靜地看著張乾宇做什么妖。
張乾宇喘著粗氣對他吼道:“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薛子寧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跟電視劇里的太監(jiān)似的?”
張乾宇吐沫星子亂飛:“太你大爺?shù)谋O(jiān),剛才熊文杰那邊打電話讓我們?nèi)齻€人去楓橋大街那邊,說那里有人劫持了一個女子,他的人正在處理,說是人手不夠,而且我們離那里比較近……”
薛子寧摸了摸下巴,看著拷在希爾金斯手腳上的鐐銬,對張乾宇和秋瞳說:“她應該逃不了吧,找兩個人押他回去吧,我們?nèi)鳂?!?p> 張乾宇點了點頭:“這洋妞畢竟是普通人,和你不一樣,只要長不出翅膀,就溜不掉!”
秋瞳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好奇怪呀,我干了這么多年警察了,這樣的事兒還是第一次碰見!”
秋瞳眼睛朝著希爾金斯所在的警車瞟了瞟,一種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讓秋瞳萌生一種不好的錯覺,或者……不是錯覺……
***
希爾金斯眼睛有些濕潤,她確實是個沒得感情的殺手,但她還挺愛哭的。
從小到大,希爾金斯都是個自負的女人,他有著世界無數(shù)女性都羨慕的容顏,她在“Scarlet Moon”的每一次期考能力測試都是滿分,猩紅四天羅之一。
她高傲至極,猩紅傳統(tǒng)的兩人或三人組隊方式在她的眼中只是一種對于弱者的保護措施,所以她從來獨來獨往。
獨自執(zhí)行過數(shù)十起殺手任務,在這次之前,她未嘗敗績,很多猩紅的組員都把她當做神話,而今天,神話被打破了,而打破它的,只是一個身高不到180,身上一塊腱子肉都沒有,說不定1000米都跑不進4分鐘的男生。
雖然不知道那些奇怪的能力是什么,但她很清楚,那也許是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領域,想到這兒,倒萌生出好奇與興奮,旁邊看護她的小警察瞪了她一眼,而希爾金斯只是笑著回拋了個媚眼,然后看著那個小警察瞬間緋紅的臉頰,兀自大笑了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失敗,還有些不習慣,上面那些老家伙估計也不會派什么白馬王子來救自己,再想想她們組織里那些兇神惡煞的“小寶貝兒”們,要是救完她還得讓她以身相許,那她可虧大發(fā)了。
于是靜靜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點兒砸在地上,卻砸不出一個人影,直至路過一個加油站,警車雖然有很多路上行駛的特權(quán),但還是逃不過沒油這件俗事兒。
一個穿著黑色兜帽大衣的人走到車邊,開車的警察搖下窗戶,點了一根煙,對男人說:“加滿!”
男人聲音很輕柔,聽起來像個飽讀詩書的小先生:“先生,我想您不需要加油了?!?p> 警察低頭看了看油表:“啊?不是,馬上就沒了呀,你小子逗我玩呢?”
那個男人笑了笑,輕輕附在警察耳邊:“這些油夠用了,因為這里到地獄并不遠,只需要一剎那……”
警察剛準備掏槍,脖子上便已經(jīng)被一把尖刀貫穿了。
坐在后座的小警察把槍對準黑衣人,小警察估計是第一次出任務,連槍都拿不穩(wěn),黑衣人打開后門,一步一步逼近小警察。
小警察看起來害怕極了,吸了一口氣后,緊閉上眼睛,砰的一聲子彈呼嘯出竅,幾秒后,小警察睜開雙眼,卻發(fā)現(xiàn)黑衣人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小警察咽了咽口水,剛想再開第二槍,卻被黑衣人眼眸中暴起的紫光嚇了一跳,槍也掉在了地上,黑衣人順勢撿起,一槍貫穿了年輕警察的頭顱,對著希爾金斯說:“我想……帶著一個逃犯坐警車逃跑可能不太好,你說呢?”
希爾金斯眼中的驚恐還未書舒緩回來,并不是因為這兩條生命的逝去,這樣的殺人場面她見得多了,做得也多了,也正因如此,在小警察開槍的時候,她才沒有因為害怕閉上眼睛,她才看到那顆明明沒有打歪的子彈就那樣活生生地被躲了過去。
在那個瞬間她明白了,眼前這個人也許和剛才的薛子寧一樣,都是本不該存在的……怪物……
***
薛子寧他們?nèi)齻€人到楓橋邊上,只看到幾個清理現(xiàn)場的警察。
秋瞳脾氣較起兩個男生更為火爆,沖到橋邊擺出一副潑婦的姿態(tài),聲音雖然不大,卻能明顯地聽出內(nèi)心的嘶吼:“什么意思呀?不是說人手不夠嗎?熊文杰耍我們玩呢?”
警察聽著也是一臉茫然,摸了摸頭:“幾十分鐘之前就處理好了,熊隊也沒跟我們說你們要來呀!秋姐,這里邊兒怕是有什么誤會吧。”
秋瞳也顧不了自己在后輩面前的形象,大罵起來:“草他奶奶的熊文杰!”
薛子寧聽了這番對話之后,深深閉上眼眸,和小寧打趣地談著:“按一般的狗血情節(jié),待會兒我應該就能接到一個電話,告訴我一些本不應該發(fā)生的事發(fā)生了吧!”
小寧沉默片刻,他為薛子寧與日俱增的智商感到欣慰,也很同情他現(xiàn)在的心思:“也許不會呢,凡事往好想,對吧!”
然而現(xiàn)實總不會把劇情按心里的劇本演,一陣電話鈴飛進薛子寧的耳朵里,這是他花了半個小時選出來最好的鈴聲,但現(xiàn)在聽起來卻是那么地刺耳,但他還是打趣著自言自語說:“也許只是凌晏為我慶功請我吃飯呢!”
薛子寧盡量放緩自己接通電話的動作,但總有劃過綠電話鍵的一刻,里面?zhèn)鱽戆坐櫆嫔5穆曇簦骸把﹃牐鍪聝毫?。小周他們和警局的?lián)系中斷了,而且剛剛接到報警,西郊那里的一個加油站,發(fā)現(xiàn)了一輛警車和兩具身穿警服的尸體,那是回警局的必經(jīng)之路,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
白鴻還沒說完,他聽到啪的一聲巨響,他并不怪罪薛子寧這種不太禮貌的行為,畢竟對于一個意氣風發(fā)的年輕人來說,剛到手的獵物逃走了,不氣急敗壞才怪呢。
薛子寧雙手掩面,露出難以自容的雙眼,望著自己摔碎了的手機屏和身邊安慰自己的秋瞳和張乾宇,他的眼眶已經(jīng)有些紅腫了。
小寧也很難過,這么多年陪伴過來,它非常清楚,薛子寧真的對想做警察這件事兒用了真心了,所以一旦做不好,他就會萬分內(nèi)疚,更何況現(xiàn)在同事也被他的決策害死了……他究竟有多痛苦,小寧一清二楚。
薛子寧掩著面,似泣非泣地停滯了幾分鐘,站起身來,甩了甩風衣,眼神極度堅決,一個心懷信念的人看起來總是那么帥,薛子寧現(xiàn)在看起來就很帥……
***
希爾金斯坐在黑衣人旁邊,不得不說,看到旁邊這個男生剛才的表現(xiàn),心里多少有些膽怵,但更多地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好奇,于是她大膽地掀下了黑衣人的兜帽,對方?jīng)]說什么兇狠的威脅,似乎默認了希爾金斯的行為。
男人很英俊,眼角有點黑眼圈,但皮膚很白,表情僵僵的,一雙黑框眼鏡給了他賦予了一種學霸的氣質(zhì),用人畜無害來形容面前這個人一點兒也不為過。
如果不是親眼見識了黑衣人的手段,他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家伙和自己一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希爾金斯舒了舒肩膀,顯得很隨意,因為她是一個聰明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莫名其妙地救了自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自己一見鐘情,還有一種是她對對方有用,所以也就不那么拘謹了,放低聲音問道:“你是誰,為什么救我?”
男人面無表情:“一會兒自然會告訴你的,還有,你可以叫我鶴先生……”
也許是對東冀黑幫勢力的功課做得不夠足,希爾金斯想破了腦子,也沒想起來這個鶴先生是哪號人物。
希爾金斯嘟了嘟嘴,身體逐漸往鶴先生的方向靠過去,柔媚地說道:“你好冷淡啊,一般的男人見到我可不是這種反應哦!”
鶴先生把眼睛對上希爾金斯迷離的眼神,淡然地說:“在我看來,你很普通?!?p> 說完便扭頭回去開車,希爾金斯卻嚇出了一聲冷汗,因為有一種殺意從那雙眼睛流露出來。
肅殺于天地,決然于世間……
***
薛子寧無法做出不夠扭曲的表情,不顧張乾宇他們的阻攔,沖進熊文杰的辦公室,拎起這個二百斤胖子的衣領吼道:“你他媽給我個解釋!為什么報虛假電話??。俊?p> 張乾宇眼睛都看直了,自己認識薛子寧七年了,在他的印象里,薛子寧就是個誰都不得罪的老好人,他敢肯定,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薛子寧發(fā)這么大的火。
熊文杰從對方手中掙脫開來,指著薛子寧的臉罵道:“他娘的,給你點陽光,你還真燦爛!你一個新兵蛋子,有什么資格敢這么跟老子說話!”
薛子寧氣不打一處來,那還顧得了旁邊的人瘋狂喊冷靜,一拳就砸到熊文杰的臉上。
熊文杰剛準備還手,秋瞳就帶著顧局長到“案發(fā)現(xiàn)場”了。
顧局長放聲一喊:“你們干什么呢,兩個隊長,帶頭打架?不想干了是吧,不想干了就給我滾蛋!”
薛子寧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穩(wěn)下來,但眼睛還是死死盯著熊文杰。
顧局長又喊了一聲:“行了,都散了吧,老熊,不是我說你,你都多大歲數(shù)的人了,還跟這些小年輕兒置氣,好了,你工作吧,薛子寧,來我辦公室一趟……”
薛子寧忿忿地掙開旁邊拉架的人,跟著顧局長進了辦公室,本以為進去會被劈頭蓋臉一頓罵,沒想到顧大局長遞了一杯茶過來,語氣和剛才完全是兩個人:“知道你們年輕人愛喝咖啡,但我這兒沒整過那東西,將就著喝吧?!?p> 顧局長看起來沒有一點兒想批評薛子寧的意思,只是坐在椅子上打了個噴嚏,然后笑著看向薛子寧:“年紀大了,稍微有點風就感冒,坐吧,別傻站著了。”
薛子寧一臉懵逼,只好按顧局長的話辦,兩人沉默一會兒之后,顧局長嘆了一口氣:“希爾金斯那個案子過程我都清楚了,我知道你很委屈,但這是沒辦法的事兒……”
薛子寧聽到這兒,神情又激動起來,也同時放大了音量:“什么叫沒辦法?這傻子都看得出來,熊文杰那混蛋的所作所為是故意的,就因為他這般無理取鬧,害死了兩個兄弟呀,那是……活生生的兩條人命呀!”
薛子寧越說,嗓中的哭腔越嚴重,到了最后,嗓子完全啞了下去,顧局長低頭沉思了幾秒:“小薛,你以為唐老成立“清算”的目的只是為了清掃那些毒梟劇盜嗎?”
薛子寧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你的意思是……”
顧局長又長嘆一口氣:“身上若無瘡痍,哪來的跗骨之蛆?”
薛子寧眼中疑問劇增:“那您為什么不罷了這些人的職務?”
顧局長笑著回答年輕人的疑問:“我若罷了熊文杰,就等同于惹了他上面的人,他上面的上面恐怕就要罷了我了。”
顧局長說了段繞口令,薛子寧也從中聽出了其中的中心思想:熊文杰上面有人。
內(nèi)心也跟小寧發(fā)了發(fā)牢騷:“也是,像熊文杰這么愛怕馬屁的人,那些貪官污吏喜歡得很。”
顧局長打斷他的思緒:“所以我沒法辦這件事兒,我顧某人一生兩袖清風,沒什么大能量。但也不是追名逐利之輩,自然不是舍不得腦上這頂烏紗,但如果我不在這個位置了,接任者是誰我不清楚,也許警界的黑暗會愈演愈烈,所以……我不敢賭……”
薛子寧點了點頭,他聽出了顧局長內(nèi)心的苦楚,自也沒什么好去無理取鬧的了。
顧局長坐到薛子寧身旁:“小薛啊,我向來相信唐老的選擇,這次你的表現(xiàn)也可圈可點,你擁有萬人艷羨的能力和一顆足夠炙熱,足夠潔白的心。其實每一個警察在剛?cè)肼毜臅r候都和你一樣,滿懷著信仰,忠誠和希望,所以啊,你會不會也和那些人一樣,隨著年齡的增長,就變成了我身上的瘡,唐老身上的瘡,整個警界身上的瘡了……”
顧局長很期待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反應,薛子寧遲鈍片刻,對顧局展露出了久違的笑顏:“您放心,我不會的。”
好簡單的答復呀,但顧局長卻也笑了出來,因為正確答案就應該這么簡單……
春秋企鵝
大家可以看出來這里東冀以中國為原型,北海自然是外國,但大家的語言為什么能共通呢? 因為我也不咋會別的語言了,在下普普通通一個大三學生,四級擦邊過,六級還在努力中,就不丟人現(xiàn)眼在這兒拽英文了,而且總解釋語言不通這種事大家也會覺得啰嗦。 反正嘛,全世界都在講中國話,大家就當這個世界觀里語言大一統(tǒng)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