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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殊途

第六章 “自閉”輝子和中二病主人

同窗殊途 春秋企鵝 5657 2020-03-16 17:11:16

  外面天色恰朦朧,好景一片;床上男兒睡正憨,呼聲不斷。

  黑暗好像開始不再團結(jié),在他們破碎的縫隙中光明開始萌芽……

  當這些黑暗徹底被光明瓦解的時候,對于薛子寧這些大一新生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因為這將代表著他們快要軍訓(xùn)了。

  鬧鐘開始發(fā)出低沉的悲鳴,就像葬禮上的安魂彌撒那樣哀婉。

  薛子寧附身窗邊,多希望這時候能看到有雨珠掛在窗子上,這樣他就可以在溫暖的被窩和炙熱的太陽中選擇前者了。

  但現(xiàn)實的殘酷還是令人絕望的,他終究要選擇后者。

  必須要過量的去吸收那些他并不想吸收的維生素D,積累著那些他不想積累的乳酸。

  拖著已經(jīng)快要截肢的雙腿和那逐漸變黑的皮囊去迎接第二天更恐怖的訓(xùn)練量。

  寸陰若歲,一朝一夜的更替在這些大一學(xué)生的眼中好像滄?;魃L镆话懵L,終于……他娘的到最后一天了。

  最后一天其實就是無聊的方陣巡禮,一想到就為了這簡簡單單的一個半小時,而去承受這半個月的劫難。

  薛子寧的內(nèi)心還真是變成了一片大草原,讓無數(shù)奇怪品種的馬飛奔而過。

  最后的結(jié)尾也很倉促,不過是教官和學(xué)員們照了個相罷了,不過這相照的也不安穩(wěn),愣是把不少人照哭了。

  畢竟教官要走了,大家都舍不得。

  說來也怪,崔清冷罵這幫孩子的時候,這幫沒良心的不知道在心里把崔清冷損成什么樣,現(xiàn)在卻開始你儂我儂起來了。

  但人就是這么多愁善感呀,生即是罪,就要面對無數(shù)小離別的考驗,離別之時令人傷感備至。

  但離別之后他日再逢,一切熟絡(luò)化作萍水,離人也不過是路人,禮貌性地點個頭,哈個腰罷了。

  再之后就像二者從沒見過面一樣,又回歸到自己的生活之中了,人雖多愁善感,卻又不能愛恒情久,不知是可賀還是可悲……

  笑與淚鑄成戰(zhàn)士最堅實的盔甲,大一的學(xué)生自然而然算不上戰(zhàn)士,但他們好歹也在這片烈陽下挺直過胸膛。

  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講,這就是他們?nèi)松凶詈笠淮诬娪?xùn)了。用這十五天的苦痛來澆筑這一場鏗鏘男兒夢,倒也是樁好買賣。

  第二天太陽仍會升起,回憶只能停留在昨夜的寒風(fēng)與凜冽中,其實無需傷感什么,人生于世間,磨難重重,我們只需謹記一切經(jīng)歷皆奇遇足矣……

  上段話其實說的有點問題,第二天升起不一定是太陽,也許是……烏云。

  薛子寧他們終于迎來了大學(xué)的一場雨,不過來得晚了一些,因為他們的軍訓(xùn)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看到此情此景,薛子寧就對小寧說:“小寧,你知道悲傷有多么大么?”

  小寧生長于五血靈石,本應(yīng)該是個天真無邪的小靈體,但它的腦海偏偏不間斷地更新那些時髦的詞匯,所以他回了薛子寧一句:“悲傷有你屁股那么大?!?p>  薛子寧輕聲罵了罵他,就結(jié)束了自己日常對小寧的調(diào)侃,準備被收拾書包去迎接大學(xué)的第一堂課。

  付茗昊就走過來說:“對了,昨天體育部通知我這周六要有運動會,你們想想自己要報什么項目,晚上跟我說一下。”

  方平在床上翻了個身,說:“運動會,對于我來說就是個吃零食看你們表演的課余節(jié)目?!?p>  早上大家本來還有些倦怠,但方平這一句話就好像為今天定了個足夠有趣的感情基調(diào),不過并沒有推動今天的情節(jié)發(fā)展,因為上午兩節(jié)課薛子寧是一個字也沒聽懂呀。

  他的家鄉(xiāng)那邊由于生源差,導(dǎo)致他在學(xué)校內(nèi)一直保持著學(xué)霸的地位,以至于他考上文曲學(xué)院的時候,家鄉(xiāng)還特地為他貼了張紅榜,風(fēng)光得不得了。

  然而到了這里,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一只皮皮蝦在深海里遨游。

  你媽的根本游不動呀。

  他抱著書本回到宿舍,腦袋里滿是行列式和數(shù)列極限。

  在快把自己腦汁絞盡的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終于決定……放棄了。

  于是他開始察言觀色,宿舍里楚煊赫沒回來,李云哲根本沒去上課,到現(xiàn)在還趴在床上睡。

  張乾宇和方平正在開黑打王者,付茗昊在床上看著籃球比賽的精彩集錦。

  換句話說,除了他之外,每個人看著都挺瀟灑的。

  于是他開始問小寧:“你說他們?yōu)槭裁炊疾粨淖约旱膶W(xué)習(xí)呢?”

  小寧心不在焉地說(雖然它根本沒有心):“我哪知道,我能看你的內(nèi)心,又不能看別人的內(nèi)心,還有,據(jù)小爺?shù)臅r間推算,你那個瘦的跟猴子的舍友的能力應(yīng)該在這周就要覺醒了,你注意著點,我看他性子比較直,別鬧出什么事端來,懂了不?”

  薛子寧看看張乾宇,一想到這個前兩天嘲笑自己精神分裂的家伙也快變得和自己一樣魔怔了,心里莫名的還是有點小激動的,于是一掃了之前的頹勢,內(nèi)心感到了一絲慰藉。

  開學(xué)第一周薛子寧開始接觸各個奇奇怪怪的學(xué)科,對于每一門,他的心路歷程都是一樣的。

  大概就是——

  內(nèi)心充滿期待。

  發(fā)現(xiàn)自己啥也聽不懂。

  開始崩潰。

  選擇去圖書館自我復(fù)習(xí)。

  但發(fā)現(xiàn)根本學(xué)不下去,最后選擇玩手機,在快要入夢的時候開始思考自己今天到底干了什么。

  立誓第二天一定要好好學(xué)習(xí)。

  周而復(fù)始。

  五天的學(xué)習(xí)之后,他在這條漫漫長路上的位移依舊是零,不過經(jīng)過這五天的渾渾噩噩之后,倒是迎來了一場緊張刺激的運動會。

  薛子寧也報了個項目,就是鉛球。

  其實薛子寧的家鄉(xiāng)說是個城市,但巴掌大的地方,經(jīng)濟也不發(fā)達,說白了就是個小鄉(xiāng)村。

  他也會幫助自己父親做一些農(nóng)活,所以他覺得自己還有些力氣,在這個項目中應(yīng)該有點優(yōu)勢。

  不過當他看到自己同組的那些身高190,200多斤的壯漢的時候,他馬上就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太多了,果不其然,他光榮地在第一輪就涼涼了。

  他叫起小寧想和他訴訴苦,但沒想到小寧倒是先說話了:“其實吧,你剛才只要用能力,別說冠軍了,世界紀錄我都能幫你破,對吧?!?p>  薛子寧對他說:“對哦,不過算了吧,就這點小事我還作弊的話,我也太不是東西了吧?!?p>  小寧反駁他說:“這怎么能叫作弊呢,這是合理利用能力好不好?!?p>  薛子寧聳聳肩,很明顯不準備和小寧討論這些大道理:“算了,我要去看張乾宇跑100米,據(jù)他說他能跑第一,我可是深表懷疑。”

  到了100米的場地,發(fā)現(xiàn)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就問旁邊的同學(xué):“100米一個瘦的不行,有點黑的跑第幾呀,你知道嗎?”

  那男生也有點不好意思,說:“據(jù)你描述的話,他應(yīng)該跑我后面?!?p>  薛子寧一聽,感覺可能成績還行,就問:“那你跑第幾呀?”

  那男生臉稍微一紅,說:“倒數(shù)第二?!?p>  薛子寧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跟小寧說:“張乾宇還真是第一,就是前面還得加倆字……”

  大寧小寧的笑聲就開始在薛子寧腦中自動循環(huán)特效,縈繞不絕。

  操場旁邊的男廁所內(nèi),張乾宇一臉愁容地坐在馬桶上,倒不是因為輸了比賽,他幾斤幾兩他心里還是有點13數(shù)的。

  讓他比較煩心的是另一件事,他剛才跑著跑著,突然感覺兜里有什么東西,而他比賽之前為了不妨礙自己,還特意把兜里的東西都倒干凈了。

  于是在光榮地拿完倒數(shù)第一之后,就把兜里的東西拿出來看了一下,正所謂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尼瑪,竟然掏出了一把手槍,版型有點像是縮小版的格洛克17式9mm手槍。

  這下差點沒把張乾宇嚇死,幸好沒人會關(guān)注倒數(shù)第一,他趕忙兒把手槍塞進褲兜里,徑直地跑往廁所。

  關(guān)上門,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拿出了這把槍,對著馬桶,扣動了扳機,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卵事。

  張乾宇的內(nèi)心逐漸平靜了下來,心里想:“不知道哪個孫子嫉妒我的盛世容顏,拿把小玩具槍故意搞我,這你爺爺要是參加的奧運會可咋整,靠!”

  就在他快要開門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主人,您需要在腦海中想子彈的種類,我才能釋放,而且我自帶完全消音效果,您不用擔心嚇到別人?!?p>  張乾宇被嚇得直接坐到馬桶蓋,拿起旁邊的馬桶刷子對著天花板就說:“何方妖孽,在這嚇我,我告訴你,我這馬桶刷子可是桃木做的,你應(yīng)該明白啥意思了吧?”

  聲音再次回蕩起來‘說:“我不是鬼,而且這刷子一看就是塑料的?!?p>  好像近在咫尺一般,張乾宇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手中的槍,問:“是你在說話嗎?”

  聲音有一次回蕩起來:“是的,主人。”

  張乾宇這下就有點懵逼了,跑個步跑出來把槍,最騷的是這槍還叫自己“主人”。

  張乾宇突然想到剛才手槍說的話,就又把槍對準馬桶,心里想:橡膠子彈,沒想到就真的射出了一枚黃色的假子彈,差點把馬桶里那些有味道的水濺到臉上。

  張乾宇的面部表情極為扭曲,沒什么次詞匯能形容他現(xiàn)在的心情,他又試了幾種子彈,發(fā)現(xiàn)每一個都實現(xiàn)了,而當他卸下彈夾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卻一顆子彈也沒有。

  好吧,他現(xiàn)在可以確認這不是有人刻意搞他了,和薛子寧當時的不相信和神游不太相同的表現(xiàn),他居然……很高興。

  他現(xiàn)在內(nèi)心的獨白全是自己如何如何牛逼之類的,說話也開始趾高氣昂起來,說:“你是怎么來的,跟本主人好好講述一下,還有,你叫什么呀?”

  槍也和小寧的風(fēng)格不太一樣,語氣極度冷酷,漠然地說:

  “我沒名字,至于我是怎么來的,你應(yīng)該還記得那塊石頭吧?

  那石頭喚做五血靈石,每一個血靈角都蘊含這一種靈力,我是其中之一。

  我的能力就是通過你的思想來控制槍中子彈的釋放,你可以控制種類,而且彈藥是無限的。

  槍本身的形態(tài)也會也隨著使用發(fā)生變化,而且在平常的時候是可以縮小的,最小可以有拇指那么小,不至于讓你每天都看著像個恐怖分子?!?p>  張乾宇聽完了說:“好的,你主人的智商非常高的,已經(jīng)從剛才你這段簡短的語言中g(shù)et到所有的重點了,至于你叫什么,我小時候家里有只小狗叫輝子,要不你也叫輝子吧,行吧?”

  槍的語言中依舊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行?!?p>  張乾宇說:“你記著,跟著你主人好好干,肯定有肉吃的,知道了不?”

  槍絲毫不為所動,好像一個傳世的高人一樣冷漠,還是只回答了一個字:“嗯?!?p>  兩人一問一答,一句話換來一個字,一個人遇上一把槍,一個中二病患者碰上一個自閉癥患者。

  張乾宇打開廁所門的時候,滿面春光,開心得好像剛剛在廁所過了生日一樣,就是不知道吃的什么味兒的蛋糕……

  薛子寧找不到張乾宇就回到了班級的隊伍里,正好看到付茗昊在做準備活動,就湊上去問:“你報的什么項目呀?”

  付茗昊內(nèi)心毫無波瀾的說了一句:“10000米?!?p>  薛子寧聽到這個數(shù)字就感到可怕,他中考跑1000米的時候都一萬個不愿意,人家付茗昊現(xiàn)在居然要跑10000米,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這時候方平湊了上來,跟付茗昊說:“你可得好好跑,我剛才在那邊聽到大二的一個學(xué)長說,好多大二的女生都仰慕您老人家,有咱們本院的,也有外院的,都是刻意來看你的?!?p>  付茗昊笑了笑,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些女生是來看自己的,但嘴上還是說:“你可別逗了?!?p>  薛子寧則是一聽到大二女生,就開始往大二的區(qū)域看,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在那漫長的觀眾區(qū)尋找著凌晏的身影。

  他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目標,凌晏正和幾個女生談?wù)撝裁?,笑得很開心,陽光照在她的臉龐,猶如維納斯降臨人間,她的每一個動作在薛子寧看來都是無比圣潔的。

  看得正癡,聽到付茗昊在旁邊說了一聲:“我要上場了,大佬們?!?p>  方平夸張地加油,薛子寧漫不經(jīng)心地加油,得到同志們的鼓舞之后,付茗昊就上了跑道。

  10000米對于學(xué)生來說是一個很恐怖的項目,所以根本沒幾個人報名,因此直接就是決賽,槍聲一起,付茗昊選擇了跑在末尾,因為畢竟就25圈要跑,體力是很重要的。

  10000米比賽是沒什么趣味的,尤其是賽程前半段,很難有什么太大的波瀾起伏,到中期的時候付茗昊已經(jīng)開始逐個地超過自己前面的人。

  10000米是允許陪跑和送水的,薛子寧剛準備上去,沒想到一個女生倒是比他還快,女生輕盈高挑,馬尾辮在后面一甩一甩的,美艷得不可方物,一顆右眉尾的美人痣更是為她加分不少。

  不是凌晏又是誰?

  薛子寧慢步跑上去,看到凌晏和付茗昊相視一笑,但畢竟還在比賽中,付茗昊也沒說太多客套話,直接把水打開,往自己頭上一澆,身上全都打透了,卻為他完美的臉部輪廓又平添出一份瀟灑。

  凌晏站在原地凝視著付茗昊良久,才慢慢回到自己原來的區(qū)域。

  薛子寧看見了事情的全部,現(xiàn)在的心情簡直一down到底,憤怒開始對他理智的防線展開沖擊。

  現(xiàn)在在他眼中,看付茗昊是越來越不順眼。

  人在沖動的時候很難控制住自己,他開始呼喚小寧:“小寧,附身這個磚頭,去絆倒付茗昊?!?p>  薛子寧用冰冷的語氣凝視著著一塊地上的板磚,而他的表情像極了那些香港電影里的黑社會老大。

  小寧當然不想這么做,但薛子寧畢竟是他的主人,他不能用自己的意識來左右主人辦事,所以就照著薛子寧說的做了。

  薛子寧冷冷地看著付茗昊,想象著他待會兒摔倒的場景,居然笑出了聲。

  不過這憤怒的時間是有限的,他的意識開始逐漸恢復(fù)正常。

  當他看到專注前方的付茗昊的叫馬上就要碰到板磚的時候,也了解到了自己究竟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馬上說:“小寧,回來!”

  小寧聽到后,那板磚便自己長腳讓路。

  小寧也回到了校園卡里,這全程付茗昊都沒有察覺,他專注于自己的比賽,而他也沒有辜負送水的凌晏的期望,拿下了第一名,很多人走上去幫他擦汗。

  而薛子寧則默默退到了一旁,他現(xiàn)在根本沒臉見付茗昊,他完全想不到自己能干出這種事情,這哪是人干的事兒。

  薛子寧在角落里,眼淚也默默地掉下來,小寧看到他這樣,也很難過,就安慰他說:“最后也沒怎么樣,你也算知錯能改了對吧,以后千萬別萌生出這么可怕的想法了,我剛才還以為自己跟錯人了呢,嚇死我了,現(xiàn)在看來,你不是個壞人,就是有點蠢罷了?!?p>  薛子寧知道小寧在安慰自己,但他心里就是過不了這個坎,剛才的所作所為簡直令人發(fā)指,他現(xiàn)在只要在付茗昊的視線內(nèi),就能感覺到一種負罪感。

  小寧也沉默不語,畢竟剛才薛子寧確實太過分了,一向能言善侃的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所以干脆閉嘴,讓薛子寧自己清靜清靜。

  薛子寧圍著操場走了好幾圈,心中仍舊無法釋懷,看到付茗昊正在帶領(lǐng)同學(xué)為參加比賽的同學(xué)吶喊助威,他終于決定不再逃避,鼓起勇氣走上前去,恭敬地想付茗昊鞠了個躬,說了聲:“對不起!”

  付茗昊楞了一下,完全不知所以,到他想問薛子寧為什么跟他道歉的時候,薛子寧卻不見了人影,留下付茗昊在風(fēng)中凌亂……

  生活不會井然有序,一切都向好的方向發(fā)展,中間總會夾雜著那些不愿意看見的塵埃與糟粕。

  我們無法肯定自己的美好,唯一能做的只有輕哼小調(diào),踱步在湖邊,看見水中不斷泛起的漣漪,映出自己的一件件過往。

  靈魂飛到高高的土堆旁邊,希望把自己的不堪都深埋其中,來逃離俗世的批判和內(nèi)心的懺悔。

  薛子寧也在效仿,他又一次來到操場中間,平躺在那里。

  他記得上次就在這個地方,看見了那塊宿命中的五血靈石,不知道這次老天會不會也給他點東西讓他釋然自己對付茗昊的愧疚呢?

  一個足球飛了過來砸到薛子寧身上,他正驚訝著,突然傳來一聲粗獷的男音:“同學(xué),我們要踢比賽了,你起來一下行不?”

  薛子寧臉刷的紅了起來,馬上逃離這里,心里惴惴不安,但也把腳邁向了宿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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