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符檸便哭著跑開了,留下芮嘉惠癱坐在地上,一臉失魂落魄。
“我剛才沒聽錯吧?!”言懷箋一臉的難以置信,“芮教官和符檸,是母女關(guān)系?!。。。雖然對于教官的家庭關(guān)系,我也確實不知道就是了?!?p> 李云岫有點恍神:“我也搞不清楚了,平時感覺她們之間也正常的,沒有說很親密的互動。。。不對,應(yīng)該說,好像根本沒看到她們有私下獨處的情況誒?!?p> 不過,話一說出口,李云岫就明白了。從剛才的場景來看,兩人之間的芥蒂似乎遠比想象中厲害,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家庭矛盾那么簡單了,所以哪怕在異鄉(xiāng)重遇,相處也如陌路人一般。
當(dāng)芮嘉惠支撐著身體站起來,抬眼便看到在角落里的李云岫兩人。她先是一愣,隨后便泛起了無助的苦笑,眼神暗淡無光,一副天都塌下來了的樣子。言懷箋走上前,拉起芮嘉惠的手,安慰著她,沒有說話。
芮嘉惠強顏歡笑:“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呢。懷箋同學(xué),現(xiàn)在是要去處理這次冬季拉練的事對吧?我們一起走吧。”
言懷箋點點頭。
李云岫與兩人告別后,目送她們離去。
今天,無意中得知了很不得了的事情呢。
李云岫原本還在思考如何消化這個驚天秘密,但當(dāng)她晚上去健療院探視的時候,便從須錦那得知,好些人都已經(jīng)知道這個消息了。
“你怎么知道的?”李云岫一臉驚訝。
須錦挽著李云岫的手臂,鬼鬼祟祟地向四周張望,確認周圍沒人后,湊近她耳邊說道:“今天下午她們在操練場那邊吵得那么厲害,我們好多同學(xué)和前輩都聽到了。我的天哪!真的完全沒法想象,她們居然是母女!我是說,就、就是,無論是性格品性什么的,都完全不像誒?!?p> “你要這么說的話,現(xiàn)在仔細想想,她們長得其實倒還挺像的。哈哈,雖然不想承認,但符檸是真的長了個好臉蛋,應(yīng)該也是遺傳了芮教官吧,”李云岫說罷,撇撇嘴,“雖然我現(xiàn)在說這有點馬后炮就是了?!?p> 須錦不由得皺了皺眉:“也是,確實不太想承認吼,我們那么溫柔善良的芮教官,女兒竟然。。。算了,不說了不說了!”
李云岫回想起,符檸說,她年幼時芮嘉惠便離家來到神武州,也怪不得自己在楊禾州的時候完全沒見過芮嘉惠。符檸現(xiàn)在任性自我的性格,是不是也跟這件事有關(guān)系呢?
而據(jù)須錦所說,其他聽到吵架的人似乎并未聽清完整的內(nèi)容。這么說來,倒只有她和言懷箋知道個中詳情了。別人的家事,還是別肆意宣揚的好吧。想到這,李云岫便沒跟須錦細說。
天色已晚,李云岫也結(jié)束了今天的療養(yǎng)任務(wù),便準(zhǔn)備回到宿舍休息了。
走到木系大樓門前,卻看到前邊聚了好些學(xué)生,都在仰著頭往上看,還一邊指指點點的。
順著她們的目光看去,李云岫看到天臺上好像有人影。雖然隔得有點遠,但大致還是能看清,好像是芮嘉惠、言懷箋和符檸三人。
她們不是應(yīng)該去討論冬季拉練成績的問題嗎,怎么跑天臺去了?而且只有她們幾人,也沒看到游寅。
看樣子,符檸和芮嘉惠似乎在很激烈地爭吵----雖然大部分時候,還是符檸在單方面的發(fā)脾氣,而言懷箋則站在一旁,一副進退兩難的樣子。
李云岫在樓下,并不能看清上面的具體情況,也聽不清她們的談話內(nèi)容,但光看他們的動作行為,就知道這交談肯定不甚愉快。
后面她們吵得越來越烈,符檸還揪起了芮嘉惠的領(lǐng)子。這時候,即使是在旁邊的言懷箋似乎也按捺不住了,想上前阻止。但符檸太過激動,像瘋了一樣尖叫著推搡想甩開她,形勢一度緊張起來。
周圍的圍觀群眾似乎也為她們擔(dān)心起來:“上面的人是不是在吵架啊,你說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幫忙?”
“嘶。。。還是別少管閑事吧,你說別人吵架,我們什么都不知道,能幫些什么啊。”
正在圍觀人員議論紛紛之時,天臺的局勢愈演愈烈。突然,符檸應(yīng)該是想推開芮嘉惠的勸阻,卻一個不經(jīng)意,把她往欄桿邊緣推搡。芮嘉惠一個趔趄,差點便沿著那欄桿要摔了下去!
正在這時,旁邊眼疾手快的言懷箋上前拉了一把,但沒想到,因為反作用力,她自己卻直直地摔了下來!
這一切發(fā)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樓下的人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
眼看她就要直接撞在地上,還是芮嘉惠趕緊回過神來,施術(shù)從墻壁上生出了一圈樹干,接住了掉落的言懷箋,起了緩沖的作用,但言懷箋受到了頗為沉重的撞擊,從那樹干翻倒在地。
李云岫趕緊跑上前查看:“懷箋!懷箋!你還能聽到我說話嗎?”
言懷箋倒在地上,一臉痛苦,沒有答話,隨即便暈了過去。周圍也有人趕緊跑去健療院找人幫忙。
隨后芮嘉惠也跑了下來,上前查看言懷箋的傷勢。初步考慮到可能骨折,兩人也不敢貿(mào)然挪動,等到健療院來人后,才用擔(dān)架把她送往健療院。
后面游寅也來了,詢問事情經(jīng)過,此外還有幾名其他的幾名學(xué)院人員也來了。
學(xué)生因為非訓(xùn)練或任務(wù)的原因而重傷可不是小事,更別說是這些靈系大家的后代們,哪個不是家里的心肝寶貝,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有很多麻煩事的。一時間,健療院里鬧哄哄地擠滿了人,場面甚是忙亂。
李云岫站在旁邊,看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正思考著要不要先行回去,這時,她發(fā)現(xiàn)治療室里傳出來一陣騷動。
有術(shù)師跑出來找芮嘉惠,一臉無奈地跟她抱怨:“喂,你們這個學(xué)生怎么回事???!身上好幾處骨折,體內(nèi)的靈力流轉(zhuǎn)也有受影響,還不配合治療,一直在吵吵嚷嚷地要起身?!?p> “不會吧,懷箋同學(xué)平時都很聽話的,這次為什么那么不配合?”
“誰知道啊,一直在叨叨著‘玉佩、玉佩在哪?’,要不就是什么‘木槿’,小女生這時候老想著花干什么?”
芮嘉惠和游寅面面相覷,也不明白為什么言懷箋不肯配合治療,只能跟著醫(yī)系術(shù)師走進去,幫忙勸說言懷箋。
一邊往回走,李云岫一邊也在想著他們剛才說的話。
木槿?
李云岫倒是不知道,為什么言懷箋重傷的時候還想著花,可是平時也沒聽她說喜歡什么花的樣子。但是說到玉佩,李云岫似乎有點印象。
跟大部分出于靈術(shù)大家的大小姐不一樣,言懷箋平常的裝扮都是非常簡易樸素的,適合訓(xùn)練實操。身上唯一比較亮眼的,便是她經(jīng)常別在腰間的玉佩了。從第一次見她,她便一直隨身佩戴,連冬季拉練時也沒離身,想必她一定很喜歡,或者那是對她很重要的東西吧。
可是這跟她拒絕配合治療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不會是。。。剛才摔下樓的時候掉了吧?
這么說起來,剛才送她去健療院的時候,她腰間似乎。。。應(yīng)該是沒有別著玉佩的。
正說著,李云岫便來到了木系大樓的門口。
言懷箋最近兩天的狀態(tài)似乎一直很不好,憑她那倔脾氣,說不定真會拒絕治療直接跑出來。在門外站了一會,李云岫還是決定幫她找一下。
Tyra
第60—62話不小心弄錯了分卷,剛才已經(jīng)調(diào)整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