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少年上衣胸前已經(jīng)濕了一大半,不僅如此,臉上,脖子上,就像剛剛從水里出來似的。
像是劇烈運動過后,穿著衣服沖了一個涼水澡。
此時教室里還是鬧哄哄的一片,聽到那聲深哥,陡然安靜下來,這速度,堪比火箭,快的讓遲淺都驚訝。
被那么多人叫爸爸,何遇今天高興啊,他朝教室內(nèi)的同學(xué)擺擺手,笑嘻嘻道:“同學(xué)們,你們怎么都不說話了?來來來,大聲點,今天爺高興,大家說個痛快!”
“······”
教室內(nèi)更安靜了,甚至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何遇尷尬的摸摸頭,這是怎么了?
一邊的季陳拍了拍何遇的屁股,眼中帶著一絲揶揄:“狗兒子,你自己什么樣心里沒點逼·數(shù)?”
“靠!”何遇忽然被人摸了屁股,那個人還是季陳,他頓時就炸毛了。
何遇反手去掐季陳的脖子,被擋了回來,又不服的朝他腿上踢去,季陳迅速一閃,最后倆人就這樣僵持在原地,誰也不肯放過誰?
何遇扭頭憤憤的喊了一聲旁邊看戲的林川,語氣極其不滿:“靠!林川你大爺?shù)模簧蟻韼兔退懔?,你還看戲?”
此時,全班同學(xué)都停下手中的動作,齊齊扭頭看著后面那兩個大佬互相搏斗的場景。
一邊謝深把喝完的可樂仍在垃圾桶里,他十分嫌棄的看了那倆人一眼,鄙夷道:“你倆要搞基滾去外面,別在兒占地!”
全班同學(xué):“?。?!”
“臥槽!”季陳和何遇聽到這話,倆人齊齊愣了一秒,忽然反射性的齊齊松開對方往后跳,倆人隔開一大段距離。
何遇和季陳松開的同時,這才發(fā)現(xiàn)全班同學(xué)看他倆的眼神就變了,變得異常怪異和曖昧。
空氣中飄揚著‘震驚!大佬竟然是彎的’和‘祝你們幸福’的氣氛。
臥槽!
何遇和季陳倆人暴跳如雷的解釋:“老子是直男?。。 ?p> 全班同學(xué):我懂的,我懂的···
何遇和季陳“······”
何遇和季陳內(nèi)心欲哭無淚,這種事,真的越解釋越像是掩飾。
如果是其他人敢這樣污蔑他們,早就被他倆大卸八塊了,奈何那人不是別人,是他們老大。
他們有賊心,也沒那個賊膽,關(guān)鍵是他們打不過。
深哥??!你明明知道我們倆的是直男的。還是直的不能在直的那種。
你不能這么污蔑我們啊!
一邊的林川不客氣的踢踢倆人,幸災(zāi)樂禍道:“呦!你倆什么時候搞到一起了?來來來,爸爸給你倆發(fā)紅包?!?p> 何遇和季陳交換一個眼神,然后倆人一起挾制住林川的身體,露出一抹惡狠狠的笑:“季哥,干他!”
“······”
旁邊那三個少年像白癡一樣你來我往。謝深斜睨了他們一眼,然后坐在座位上。
他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獨占兩個座位。
他倚在椅子靠背上,小小的椅子與他高大的身軀很不搭,顯得有點憋屈,尤其是那雙逆天的大長腿,更是憋屈的窩在課桌下。
前面第一排的遲淺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她低下頭,盡自己最大的幅度,躬下身子,小腦袋頭都快插/進桌兜里了。
張居安把視線從后面收回來,便見遲淺一副仿佛自己是蠶蛹,給她一個龜殼她就能立馬鉆進去的模樣,不禁滿露疑惑。
她的小同桌是大姨媽痛?還是被謝深他們幾個給嚇得了?
遲淺不努力的縮著自己還好,結(jié)果她偏偏想把自己縮成灰塵般大小,于是,她很輕易的被某個敏感的少年給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