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墨球的上半邊微微便化,變成了半個網(wǎng)球,透過黑網(wǎng)可以看見里面正是一只有乒乓球大小的血紅色螞蝗
“不是吧,它們剛爬到我身上的時候還那么干癟,走的時候竟然肥成這樣,這是吸了我多少血??!”北天嘴角一陣抽搐。
“得了吧,人家肯放過你一馬就不錯了。”秦淮淡淡說道。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抓到一只了,剛好可以研究一下這東西,說不定對我們尋找靈寶有幫助?!备卟ㄖ钢焕г谀蚶锩娴哪侵晃浕日f道。
木映南略微思考了片刻,然后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將這些螞蝗出現(xiàn)到消失這整個過程中所有感到疑惑的點先提出來吧,然后一個一個分析,這樣有助于我們對這種螞蝗的了解?!?p> 高波點了點頭,“嗯,那就依阿南的方法來吧?!?p> “吳先生,靈力有限,你先暫且回來吧,有需要時我在請你出來?!备卟ㄓ修D(zhuǎn)身對吳道子說道。
“好的高先生?!?p> 待吳道子回道高波的身體后,他才一揚手,“開始吧?!?p> “那我先提出第一個問題吧,在這些螞蝗出現(xiàn)的之前我們也有很多次雙腿都陷進了泥沼中,但是都沒有一只螞蝗依附在我們的腿上,而北天的雙手一放下去就突然有那么多螞蝗,這是為什么?”木映南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秦淮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那片泥沼有問題,就只有那里有螞蝗?!?p> 木映南看了一眼北天剛剛伸手下去撈鞋的那片泥沼,然后搖了搖頭,“可是就在那片泥沼中北天先是雙腿陷了進去所以他才會用手去撈鞋子的啊,他的腿上仍然沒有螞蝗出現(xiàn)不是嗎?”
“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木映南杵著黑傘走回到那片泥沼跟前,然后擼起一條腿的褲子抬起放了下去。
“阿南,你干嘛!危險!”安澈叫道。
“沒事。”木映南淡淡回道,然后直接將自己的腿踩了下去,并且還在里面攪動了一陣。
安澈迅速跑到木映南的身邊,當(dāng)木映南將腿從泥沼中拔出來時,上面除了滿是污泥外倒確實沒有一只螞蝗。
“你膽子也太大了,萬一又惹上了……”
安澈搖了搖頭對木映南指責(zé)道,但是而他的話還沒說完,木映南竟然又蹲了下去并且將自己的右手伸進了泥沼當(dāng)中攪動了起來來。
“你,你不要命啦!”安澈一把將木映南拽了起來。
“放心吧安大哥,什么都沒有?!蹦居衬蠈⒆约簼M是污泥的右手放到安澈面前微笑著說道。
“萬一要是有怎么辦,不可能我們所有人的運氣都那么好?!?p> 木映南嘴角一翹,自信道:“我當(dāng)然是有絕對的信心才會這樣做的,我只是想證實一下而已?!?p> “什么發(fā)現(xiàn)?”安澈不好氣道。
“你們仔細(xì)看看北天的雙臂上有什么不同?”木映南指著北天說道。
眾人聞言都走向北天面前,北天自己也疑惑的將雙手抬了起來上下觀察著,在他那滿是泥污的手臂上面除了右手上有一塊沒有皮了的傷口和小臂關(guān)節(jié)上秦淮用匕首割出來的刀痕外就再沒有什么其他特別的地方了。
“有兩個傷口,但是這都是那些螞蝗已經(jīng)爬到了手臂上后才弄出來的啊?!鼻鼗磳δ居衬险f道。
高波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說道:“我想阿南想說的應(yīng)該是這個。”
高波將北天的右手臂太高,在他的手臂下面有一條非常輕微的劃痕。
北天又揚了揚自己的左手臂,在左手臂的手中下方也有兩條一寸多長的劃痕,這些劃痕都非常的輕微,只是略微有些破皮然后又有些發(fā)紅而已,如果不是高波指出,北天自己都不知道。
“這應(yīng)該是我們剛剛還在秦嶺坡上的時候我掉下那個盜洞的時被旁邊的荊條給劃破了?!北碧煺f道。
“對,但這也就是我們唯一的區(qū)別,所以我敢斷言,這些螞蝗之所以會爬上你的手是因為你的手臂上有傷口,那些傷口上的血將泥沼里的螞蝗給吸引了過來?!蹦居衬蠄远ǖ恼f道。
“可是……可是我這傷口這么小啊?!北碧旄械椒浅5腻e愕。
木映南嘆了口氣,“也許也是它們恐怖的地方之一,只要你的身體上有一絲絲的傷痕,哪怕再小,只要是破皮了,那么你再陷進沼澤那就徹底完了?!?p> “有這么夸張嗎?!北碧燧p聲嘟囔道。
“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那些螞蝗究竟有多恐怖,我想你應(yīng)該比我們?nèi)魏我粋€人都清楚?!蹦居衬咸寡哉f道。
木映南的話讓北天再次想起剛剛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那眼睜睜看著自己血液被吸走的絕望,還有那直擊靈魂深處的寒冷。想到這些,北天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所以說,我們現(xiàn)在要格外小心,保證自己的身上不要出現(xiàn)絲毫損傷,而北天則一定要小心再陷入這里的沼澤?!蹦居衬蠈Ρ娙硕诘馈?p> 高波點了點頭,“好了,那你們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秦淮與安澈相視一笑,都搖了搖頭。
木映南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后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感覺很像是自問自答,但是也沒辦法。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為什么那只被秦淮哥挑飛的螞蝗一落地就死了,不對,應(yīng)該說是一落地就恢復(fù)了‘本來面目’,我覺得那只螞蝗完全可以像剛剛其他爬走的螞蝗一樣鉆進地里,但是它就那樣死了,不也很奇怪嗎?”
“會不會,是帥死了?”北天說道。
“帥你個頭,嚴(yán)肅點,別扯犢子?!鼻鼗窗琢艘谎郾碧?。
北天頓時就有些急了,他正色道:“我是說它會不會是摔死了,摔!不是帥。”
木映南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球,“你認(rèn)真的?”
北天表情鄭重地點了點頭。
木映南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直接忽略了北天地話,重新說道:“這個問題我們無從驗證,但是它又牽扯牽扯到了另一個問題,就是我先前所說的這些螞蝗本來就已經(jīng)‘死’了,這個只是我觀察剛剛那只螞蝗的尸體看出來的,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此,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高區(qū)長手中的那只螞蝗驗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