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時間還不算太晚,離游戲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齊海說是肚子不舒服,直奔廁所,也是有段時間沒進油膩了。
一個人回到寢室,吳建文依然在兢兢業(yè)業(yè)的碼字,難得打聲招呼。
“呦,回來啦,去擼串了?”
被這么突然一問,他足足愣了三秒。
“……嗯,是啊”。
吳建文瞇了瞇眼,又是語出驚人。
“被狗糧熏到了吧”。
李子謙心下一驚,立馬反問道:
“你也去那邊了?”
“不,那倒沒有”,吳建文微微搖頭,轉(zhuǎn)而一臉正色道:“我要離開了”。
“離開?”李子謙頓感詫異,有點沒反應過來。
“沒錯,具體情況我不便透露,和你們?nèi)晗嗵幭聛硪彩窍嘧R一場,這是一點點心意”。
吳建文指了指他桌角的一個方盒,體積不大,但很精致。
“我大概會在最近半個月內(nèi)離開,等我離開后我希望你能替我向他們倆道別,我就不再解釋了,這個禮物等我離開后會有人再轉(zhuǎn)交給你,等你收到它,就證明我已離開”。
李子謙怔了怔,一時語塞,拜托,你這是鬧的哪一出啊?
沒等他說些什么,吳建文又開始俯首碼字了。
……
充市,隆安大廈。
第一主會場內(nèi),一桌桌美味佳肴琳瑯滿目,三五成群的人流接頭接耳,臺上歌舞繽紛,熱鬧無比。
今天這里是由張氏家族舉辦的一場生日派對,所邀請的,皆是商業(yè)界占有一席之地的大人物。
隨著最后表演節(jié)目的收場,這場派對已經(jīng)進入到了尾聲。
內(nèi)閣一角,侍者小姐優(yōu)雅的遞過一杯紅酒,一旁,年近七旬的老人輕輕接過,還以一個淡淡的微笑。
待得侍者小姐離去,老人的表情很快又變得冷漠下來。
“閆老板,這可是你我兩家雙贏的好事,您還是仔細考慮一下吧”。
對面,一位富家公子哥打扮的年輕人正翹著二郎腿,搖晃著酒杯,滿臉得意。
“另外,我可是真心喜歡吖吖的,為了她我可是和那些賤人們都斷絕了聯(lián)系,就連我那幫兄弟都很少接觸了,甚至很少再去那種地方,我自認為做的已經(jīng)足夠多了”。
聽完此話,被稱為閆老板的老人臉色更加陰沉,神色中的怒意好似冒出火來。
這位即是現(xiàn)如今閆氏集團的掌權(quán)人,閆九衛(wèi)。
做為曾經(jīng)酒業(yè)九大龍頭之一,閆氏集團可謂是風光一時。
幾個月前,幾次經(jīng)歷巨大變故,之后又多方面遭受打壓受挫,現(xiàn)在的閆氏集團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
面對如此境地,閆九衛(wèi)可以說是殫精竭慮,多方逢源,可結(jié)果卻并無太大起色,而造成這一切的最大原因和他眼前這位年輕人更是脫不了干系。
張氏家族的獨子,張利雄。
嘭——
閆九衛(wèi)猛的將酒杯砸在桌面,杯中的酒水隨之飛濺出來,其中有著幾滴就正好落在了張利雄的胸口衣襟上。
張利雄雖表面紈绔,實際上確實有著自己的一些本事,自然不會被這樣嚇到,但神色間也是冷了一瞬。
“呦,閆老板,干嘛發(fā)這么大火氣嘛,常言道買賣不成仁義還在,您這么大年紀了,怎么能這么不冷靜呢,這要是氣壞了身體,那吖吖怕是又要哭成個淚人了”。
張利雄言之鑿鑿,但卻絲毫沒有一點擔憂的樣子,依舊滿臉邪笑。
“夠了!”
閆九衛(wèi)怒目沉喝,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和吖吖的事情我是不會答應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話音剛落,原本站在閆九衛(wèi)身后一言不發(fā)的管家立刻上前攙扶,也是一位老人,年近六旬,名為海洛。
“老爺”
閆九衛(wèi)怒氣稍緩,狠狠瞪了張利雄一眼。
“合作的事你也休想摻和進來!
海洛,我們走”。
“是”
二人快步走出內(nèi)閣,因為閆九衛(wèi)的怒聲,附近人群頻頻側(cè)目,在看清到正主后大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閆老板,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身后,張利雄猶如癩皮狗似的聲音又是傳來。
閆九衛(wèi)腳步不停充耳不聞,反而再次加快了速度,直奔會場出口。
“老閆,等一下”。
臨近門口,一位老人匆匆追了上來。
“老何?”
二人回過頭,正是與前者相熟的一位老友,名為何志明。
“嗨,你看看你,和那小家伙置什么氣啊”。
何志明略微喘息,蒼老的面龐一副無奈的表情。
閆九衛(wèi)張了張嘴,但也沒說出什么。
“行啦,一起走吧”。
三人離開了會場,遠處,一位身穿金色華服的老人一直注視著這一幕,正是張氏家族的掌權(quán)人,張利雄的父親,張賢偉。
“呵,老家伙,還不松口嗎,我倒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
樓下,三人坐在閆九衛(wèi)的車里,一語不發(fā),氣氛有些壓抑。
良久,還是何志明開口打破沉默,淡淡寬慰道:“老閆吶,我明白你的心情,任誰攤上這樣的事都不會好受,只恨那對惡賊父子手段高明,一點把柄都沒留下,不然一定讓他們好看!”
閆九衛(wèi)眉頭緊鎖,最后也是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
“老何,多謝了”。
何志明臉色一變,頓時一陣輕笑。
“哈哈,能讓你感謝的機會可不多啊,不過你這謝可用不著,當初要不是你拉扯我那么一把,哪有我何家的今天吶”。
兩人相視一笑,曾經(jīng)年輕時的意氣風發(fā),艱苦卓絕的創(chuàng)業(yè)坎坷清晰無比,歷歷在目,而能在這條道路上得到他人的幫助,實屬不易。
“行啦,還是說說眼前吧,其實這次事情自從發(fā)生以后,受到?jīng)_擊的可不僅僅是你們閆家,包括諸國盟會在內(nèi),海內(nèi)外各大家族皆有損失”。
閆九衛(wèi)微微點頭,這一點其實早在事情發(fā)生前就能預見,雖然夏國上層給與了一定經(jīng)濟補償,但也只能算是聊勝于無而已。
“最近還有部分內(nèi)部消息,據(jù)說那件大事可能就要開始了,短則一周,多則半個月左右?!?p> 二人面色沉凝,這件事其實很荒唐,但做為大家族之間的秘密情報,無論真假,都不得不去重視。
“情況如果屬實,我們閆家大概會有三成人員會被召回”。
何志明微微額首,這三成人員可不僅僅是表面那么簡單。
“是啊,各家族基本都是這樣,這還只是開始”。
二人一陣沉默,破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沉悶。
當然,也可能是與空氣斗智斗勇的尷尬。
片刻后,何志明抬手看了看表,這會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八點三十六分。
“老閆吶,別太心急,你現(xiàn)在要做的還是穩(wěn)定家族成員的情緒,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陪你共渡難關”。
閆九衛(wèi)看了看他,沒有再說出謝字,但眼神中的感激不言而喻。
“行啦,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多注意身體,我走了”。
管家海洛很快打開車門,何志明下車揚了揚手徑自離去。
回到車里,海洛在駕駛位置坐穩(wěn),安全帶系好,回首問道:
“老爺,直接回莊園嗎?”
閆九衛(wèi)神色略顯恍惚,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
“不,先去小趙那邊一趟吧”。
“是,老爺”。
……
雅晨健身館。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三樓,一陣陣口號傳出略顯嘈雜,各個房間一眾健身者按照指揮教練的指導,一次次完成標準動作,揮汗如雨。
“手臂伸直緩緩上拉,注意保持好身體重心,感受雙腿肌肉的張力……”
三零六隔間,趙鑫葉正穿插在人群中,認真檢查著每個人的動作是否標準。
今天是周五,本來負責指導這一批人的應該是另一位教練,結(jié)果說是家里有急事來不了,這才讓好不容易有一次空閑的趙鑫葉來接替。
在接到請求那一刻,趙鑫葉滿臉無奈,拒絕之意寫在了腦門上,但在紅票子承諾的銀威下還是屈服下來。
唉,下賤吶……呸,真香!
很快,時間到了九點十五,下課鈴聲準時響起。
聽到聲響,包括趙鑫葉在內(nèi),所有人無不嘴角微微上揚,面色的上解脫無異于言表。
“好了,大家稍稍休整一下吧,今天的課程就到這里”。
趙鑫葉拍了拍手,大聲宣布道,隨后一眾健身者立馬泄下氣來,一個個直奔自己個的行李柜,擦汗補水。
“趙教練,樓下有人找你”。門口,一位男服務生大聲喊道。
趙鑫葉忙著整理物品,因為當擱了時間,正尋思著要怎么抓緊趕回去處理其它業(yè)務并及時上游戲,被這么一喊頓時回過神來。
“好嘞,謝謝”。
帶著疑惑,趙鑫葉趕忙換好衣服很快來到樓下,四處巡視著目標。
“海老?”
大廳中央,一位老人轉(zhuǎn)過身來,正是海洛。
趙鑫葉略感意外,心下卻是猛的一突,因為平時海洛很少會主動來這里,一旦來了,便意味著特殊情況。
“海老,您怎么來了?”,趙鑫葉快步迎了上去。
海洛神秘一笑,“怎么,在外面這么怕碰到我嗎?”
趙鑫葉面色一僵,得,準保有事。
“……沒有,哪有的事”,趙鑫葉心下忐忑,暗自猜測著來意,但海洛可沒打算給他繼續(xù)思考的時間。
“走吧,別胡思亂想了,是老爺找你”。
趙鑫葉怔了怔,臉色變得沉重,得,不僅有事,而且更嚴重了。
訴說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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