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農(nóng)門嬌妻真難哄(6)
云箏也懶得理他們間的小動作,蘇云鋒給李香蘭帶東西,云箏也只當(dāng)是沒看見。
可有次,云箏路過大哥云鋒的屋門前時,卻聽到李香蘭在屋里責(zé)怪云鋒:“你說,我跟著你能干什么?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可我嫁給你都干了些什么?成天不見葷腥,好不容易見著了,還總是吃不到嘴里,云箏那死丫頭成天起來不是去山里,就是跟著那個來路不明的野男人廝混……”
“哼,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混出個孩子給家里蒙羞了……”
“你們也不管管她?別讓她沒事兒總是瞎跑了……”
“你看看你,隔壁梁大娘家的兒子,雖說不是每天都能打回野味來,隔三差五的也總能吃些肉了?!?p> “可我呢?每次都是你們吃完了才輪到我,可輪到我了,肉總沒了……”
“我也只能啃啃骨頭了……”
“嗚嗚……我又不是狗……”
“為啥那個來路不明的野男人還住在咱們家?”
“自從他來了,啥都不干,就知道吃……”
“咱家為了這個野男人,都浪費(fèi)了多少糧食了?”
云箏在墻角聽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拿把瓜子兒邊磕邊聽,就跟聽故事似得。
后來,云箏的腳都站麻了,索性也不聽了,站直了身子,狠狠的跺了跺腳。
屋里的聲音沒了。
云箏敲了敲門道:“你是不是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隔墻有耳,嫂子,我是不是個好惹的,你應(yīng)該知道!”
說罷,云箏就頭也不回的回了自己屋里。
過了片刻,蘇云鋒就來了。
揣著壇子酒和兩只小碗。
“妹子,哥知道你是能喝酒的,跟哥喝兩盅?”
云箏點點頭,瞅了瞅門外。
“你……嫂子沒來,已經(jīng)上炕了,就我過來了,咱倆兄妹說說話,也跟她沒啥子關(guān)系?!?p> “那成!”
云箏點了點頭,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盤兒花生米,和一盤兒風(fēng)干了的肉干兒。
“就點兒東西,第二天不會太難受!”
云箏笑嘻嘻的說了句,拿起酒壇子便倒了碗就出來。
這酒還是去年的陳糧釀的,因著蘇老爹愛喝酒,有時糧食大豐收,當(dāng)年吃不完的糧食,便都釀了酒埋在院子里。
“箏兒……其實你嫂子的心眼并不壞的……”
蘇云鋒捏了兩顆花生米扔進(jìn)了嘴里,喝了口酒,才鼓起勇氣說了這么一句。
“就是嘴有點兒碎,是么?”云箏接著蘇云鋒的話頭說道。
“哎?你怎么知道我要說這句的?”
云箏笑而不語,捏起根風(fēng)干肉塊就塞進(jìn)了嘴里,還扔給了蘇云鋒一塊。
“別光顧著喝酒,嘗嘗,妹子的手藝如何?”
蘇云鋒將肉塊塞進(jìn)嘴里,一股醬香味瞬間裹住了他的味蕾。
云箏端起酒碗,碰了碰云鋒的酒碗,道:“乘著現(xiàn)在,喝口酒試試,要一大口哈?!?p> 云鋒不明就里,卻還是依著云箏說的,將剩余的半碗酒都灌進(jìn)了嘴里。
酒香混著醬香味的肉干……
嘖嘖!真香!
“好吃吧?”云箏也如法炮制。
蘇云鋒使勁兒的點了點頭,吞咽完嘴里的食物后,好奇的問道:“妹子,最近這一個月來,哥發(fā)現(xiàn)你好像跟從前不太一樣了,好像……”
“變得有些強(qiáng)勢,還有些不近人情么?”
蘇云鋒點了點頭,道:“好像廚藝也好了,還會打獵了,似乎還會了些武藝,我聽你嫂子說了,你做土豆泥那天,好像還把刀子飛進(jìn)牛棚的柱子里了,我方才去看了,果真上面還有道口子!”
云箏的眼眸忽然變得有些深沉。
“大哥,如果我說,我是在夢里學(xué)會的這些,你會信么?”
?????
蘇云鋒的頭上放佛豎起了好幾個問號。
“從前的我,每次給你們送完了飯,都會在咱田里的小茅屋里美美的睡一大覺,晚上回了家,還能繼續(xù)睡得著,正常人哪能這樣睡?”
蘇云鋒點點頭表示同意,“也是哈,我只道你是還是個孩子,貪睡呢!”
“我那么睡,只是因為每次睡著,我都會做一些奇奇怪怪夢境,有時,是在跟人一起練武,有時是在跟人識字,有時呢,是跟人在學(xué)怎么做飯,這許多年來,多少也是學(xué)到了些。”
蘇云鋒聽了云箏的話,雖覺得很扯,可還是選擇信了,自從一個多月前,蘇云箏便不再那樣成日里的睡覺了,反而會了打獵,做飯,甚至還能用小刀射進(jìn)柱子里了。
村里很多人都曾說過一個傳言,說從前丐幫的某位幫主,就是在睡夢中學(xué)到了上乘的武功,最后,還幫著皇帝打敗了朝中的逆賊,為國除害了呢。
如今,這樣的事情,竟然發(fā)生在了自家妹妹的身上,而且,還不止學(xué)會了武功,還學(xué)會了打獵,做飯。
哇,是不是很棒?
“哥,我不是有心說嫂子的壞話,也不是想挑撥你們的關(guān)系,或許你說得對,李香蘭的心眼可能真的不壞,但是,她的眼界太短了,也太容易嫉妒了,我是你親妹子啊,她自從嫁進(jìn)了咱家,不知為何總是處處與我為難,我都不知道是哪里的罪過她?!?p> “是呢,如今我每次打了獵物回來,真是故意不給她留一口,為什么呢?我就是想讓她知道,這個家里,還沒到她當(dāng)家做主的時候,如果她當(dāng)初不是處處與我為難,總是無事生非的招惹我,我今天或許不是這樣的態(tài)度?!?p> “我才是從娘肚子里掉出來的,娘對我好些,那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可嫂子呢?竟為著娘多給我夾了兩筷子菜就不高興了,有這樣的道理么?”
“哥啊,嫂子是新進(jìn)門的,嫁過來前沒吃過咱家一口米,也沒喝過咱家一口水,沒跟咱家的人相處過,更沒孝敬過爹娘一日,一進(jìn)門便想著娘待她如同待我一般,你覺得可能嗎?”
“可她卻好似覺得,是我不讓娘對她好,是我讓她受了冷落一般,我又做錯了什么呢?那些獵物,是我打來的,我辛苦做出來的,爹娘哥哥疼我,從不讓我下地干活,在我小的時候辛苦養(yǎng)我,我如今打了獵物,做了好吃的,在孝敬給爹娘哥哥,有錯嗎?我沒吃過嫂子一口飯,也沒喝過嫂子一口水,她處處針對我,我打到的東西,不給她……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