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萬兇神惡煞般的士兵,發(fā)了瘋似地向那座古老的,破碎不堪的城沖去!
“報(bào)——報(bào)陛下,敵軍已至東門!”
“這么快,就來了?!哈哈哈!朕,便來會一會這位沒打過仗的姜理小王爺,哈哈哈!”
姜理跨著汗血寶馬,腰間的三尺長劍格外耀眼,潔白無瑕、晶瑩剔透的仙玉劍柄,銀光閃閃、寒氣逼人的隕鐵劍刃,隱隱有一斬蒼穹之勢!
銀色的鎧甲,胸前是鍍金的張牙舞爪的麒麟,威風(fēng)凜凜。
眼中,是一種說不上來的興奮與激動。
還有冷漠。
“攻城!”
一聲令下,數(shù)千名士卒,搭著云梯便沖上城墻,黑壓壓的羽箭下來,一個又一個士兵掉下梯子,倒在地上,可后面的人,依舊是仿佛看不見這慘像,依舊是不要命似地沖了上去。
他們的眼睛已變得猩紅,他們的神情憤怒而堅(jiān)定!
“這…這還是人嘛?”守城的士兵議論道。
“可惡,他們在城里飲酒作樂,我們在這里跟一群瘋子拼死拼活,憑啥啊,大家去喊救兵啊!”
“報(bào)——報(bào)陛下,前線來報(bào),敵軍像是發(fā)了瘋一般,不要命地沖鋒!”
“哦?看來都是長安的人啊。黃口小兒,只有這招,你還是贏不了朕的!派兵增員!”
“陛下,這,三軍都在,都在…”
“都在干嘛??”
“在,喝酒…”
“兵臨城下,大敵當(dāng)前,居然??荒謬!荒謬?。≮s緊去找人啊,愣著干嘛啊?!”
衛(wèi)軍一輪又一輪的沖鋒,很快便將那本就破碎不堪的城門直接拆了一大半,仿佛見到了酒林肉池般,兩眼冒光地沖了進(jìn)去。
正巧遇到了趕來的無精打采的、沉醉于酒色之中的楚軍。
…
一場屠殺??!
血染紅了大地,染紅了劍刃,飛濺到每個人臉上。
十步殺一人,
千里不留行!
又是一隊(duì)趕來的楚軍,雙方便在這斷垣殘壁中展開了巷戰(zhàn)…
兩軍就這樣在城門僵持了兩個月…
兩個月后,皇宮…
“報(bào)——報(bào)陛下!彭城,失守了!”
“什么?!這…可惡,黃口小兒,心機(jī)好深?。】蓯?!”
“陛下,士兵們都是楚人,只怕家鄉(xiāng)失守,他們,會,會兵變?。 ?p> “姜!理!可惡,此時退兵,豈不是一無所成,讓朕淪為天下笑柄?!朕堂堂一界戰(zhàn)神,四十年來未嘗敗績,今日,竟然敗在了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不甘的聲音響起。
“對了,先生呢?可惡,人又不見了!啊啊啊啊,天要亡朕啊!”成麒眼中透出了惶恐。
“傳令三軍,退兵!”
……
長安城,皇宮…
“圣旨到!”
“臣,姜理,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征西大都督姜理,收復(fù)長安,大破敵軍,建不世之功。進(jìn)爵,秦王,邑三萬戶;封,太尉!”
“臣惶恐!這都是陛下的功勞,臣不敢邀天之功!還煩天使上達(dá)天聽,臣愿帶兵直奔江東,取成麒首級來見陛下!”
兩個月后…
江東,楚王府…
“朕被迫退兵之時,先生為何不出現(xiàn),只是眼睜睜看著朕一步步退守?!你,究竟是誰,是漢王,還是齊王?你到底想干什么?!”
“因?yàn)?,你對我,沒有利用價值了??!你現(xiàn)在,不過是枚棄子!”姜理冷冷道
“你…你竟敢利用朕?!”成麒流下了冷汗。
“成麒啊,話可不能亂說,造反,是你自己的決定哦!”
成麒怒不可遏,拔出長劍,一劍劃破了那人猩紅色的面具…
“咔!”那面具裂成了兩半,摔在了地上。依舊是那般的猙獰!
“竟然,竟然,是你?!”
來者,正是姜理!!
“你…?是你爹讓你?”
“齊王,只是本王的三叔!本王的父親,早在十五年前,就被殺了!”
“你?!你是漢王的兒子??!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你!”
姜理的目光、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仿佛一瞬間變了一個人。
他抽出了寶劍,陣陣寒氣直逼,那仙玉,竟是散出冰涼之劍意?
劍意大盛!!
削鐵如泥的隕鐵劍刃,不費(fèi)吹灰之力,取下了成麒的項(xiàng)上人頭!
“姜臨,等著!好戲,才剛剛開始!”
少年恨,誓仇魂;斗一生,為冕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