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西市內(nèi)某酒肆…
“此次入京,乃是奉了梁君之命,來京城邀請齊王去邯鄲當個傀儡皇帝。梁君說成麒必反,便想趁亂與大衛(wèi)朝分庭抗禮,所以讓我率死士到這長安城中!不過,如今見了少主,那屬下便陪在少主身邊,保護少主,輔佐少主!”趙晌答道。
趙晌像是思考了一會,緩緩張口道:“少主,你,可知那一夜的真相,遠不是這么簡單!”趙晌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趙叔,此話怎講?”
“十五年前,先帝,也就是太祖皇帝,駕崩后,如今的太皇太后,因為嫉妒心,竟將你的祖母毒殺,并在下葬之時,讓她,讓她……披發(fā)…覆面,以…以糠塞口!!然而,就算這樣,主公他也沒有反心,可,可那個畜生,居然,居然為防主公起事,連夜派人血洗王府??!”
“你…你說什么?!”姜理的眼睛漸漸的,暗淡了,眼中失去了最后一縷光芒。
“其實,主公的生母,才是太祖的原配夫人,明媒正娶的夫人,主公才是太祖帝的嫡長子,奈何太祖帝當年起兵反梁,有求于大將軍,便娶了他的女兒,也就是如今的太皇太后,并將她的兒子立為了長子!”
“我,我要將我爹失去的,全部奪回來!!”姜理的雙眼已是血紅,仿佛要噴出火似的。淚,奪眶而出,緩緩地劃過鼻梁,劃過臉頰,滴到了地上。
他的雙手皆是緊緊地握住,微微顫抖著,胸腹劇烈地起伏著,全身上下青筋暴起,“啊——”,姜理猛地沖向身旁的柱子,拼盡全力,一拳打在柱子上,只見那柱子,竟已有了道道裂紋,整座屋子都微微顫抖了兩下。血,從他的手上流下,染紅了那根柱子,染紅了那地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忽的狂笑起來,另一只手沾了點血,便放入嘴中,貪婪地舔著,享受著。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伸出了手,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少…少主,您沒事吧?”趙晌小心翼翼地問道。
江東…
“你覺得,這黃先生,可是有些奇怪?”
“末將也如此覺得?!?p> “黃先生,黃,是皇的諧音,嗯~”,成麒回憶起了那天…
“先生幫本王,可是為了什么嘛?”
“自然!我,要殺了皇帝,夷了宗族,燒了這皇宮,親手,毀掉大衛(wèi)朝!”
“莫不是他?!漢王姜曰?!難道,他還沒死?!”成麒大驚,“若果真是是他,他,可會是在利用本王?”
“王上只怕是多想了,這天下誰人不知,漢王素來無意皇位!”
“難說,過了十五年了,他的老母、妻兒都死在了先帝手上!”
“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酒肆…
“趙晌,還勞煩你會邯鄲一趟,讓梁君先不要輕舉妄動!”良久,姜理終于開了口,聲音漸漸的有些溫和下來,卻還是一中怒火中燒之感。
“這…只怕是梁君不會答應(yīng)啊,這對他而言可是天賜良機!”
“告訴他,稍等片刻,有更大的驚喜??!”姜理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