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
熊海轉(zhuǎn)頭詢問一番,方才明白,面帶難色,這倒酒童子十日不是問題,給九階強者屈服不丟人,問題是三千金,這。。。
白蒲也不傻,看熊海的面色好像也明白,三千金多了,自己可能還是平日只顧修煉,不諳世事啊,當著眾人面,白蒲也不好改口啊,只好定色看向熊海。
熊海那可是人精,一看便明白,趕忙諂媚道“求大人開恩,我熊家愿付三倍賠償,至于剩下的,你看,我兒熊季實力也尚可,以后愿為大人驅(qū)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這熊海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盤,見白蒲僅這般年紀,竟是如此實力,將來半步鬼境那還不是妥妥的。賠償還未談攏,竟是想把兒子塞過去,也好為熊家日后尋一個更大的靠山。
真是人不可貌相,這熊海看著五大三粗,這腦子可是好使的很。
這可讓白蒲為難了,自己白家隨從眾多,也不缺這打手啊,再說以自己八階的實力,恐怕也沒啥需要幫助的吧。不過白家雖然不缺打手,但是平日自己深居簡出,有些事倒也缺個心腹。
“給我個理由說服我,我不會用自己不信任的人。”白蒲思索后淡淡道。
熊海意一見白蒲如此,更是欣喜,以他的老辣又怎么會看不出白蒲只是在猶豫,只要猶豫,此事就有望成!
“熊季,跪下!”熊海嚴肅道?!耙試餮幍拿x發(fā)誓,效忠大人!對了還未請教大人名諱?!?p> “白蒲!”
“嘶!”
眾人一陣嘶聲,雖然不認識白蒲,但是白蒲為白府公子,這在皋云城可是人人皆知,世人只知白府白塔為九階,卻無人知曉白蒲竟也至九階,當然,白蒲自己清楚自己僅八階。
如此看來,白府一府雙九階,著實恐怖,恐怕經(jīng)此次事情,皋云城的天變了。
從前的白荒林家三大九階鼎足而立的局勢即將被打破,白府一府雙九階即將鼎立皋云城,而荒家與林家兩家,加起來方能在九階層次與白家抗衡。
當然,白府雖然在九階的高端戰(zhàn)力上能與兩家持平,且白府的九階皆年輕,甚至白蒲方才十六,如此年紀的九階更是聞所未聞。但是在八階及以下的戰(zhàn)力卻是較為薄弱,畢竟兩家這么多年的經(jīng)營絕不是可以輕易撼動的。
盡管如此,白府的強勢崛起的幾乎顯而易見,甚至?xí)腥宿D(zhuǎn)投白府麾下。無他原因,實力總是一切的根本,更遑論拋開大概率半步鬼境的白塔不言,白蒲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奈磥戆氩焦砭?,如此強者誰愿意得罪呢。
而此時的熊海便是起了如此心思,熊海倒不是單純的墻頭草,作為一個父親需要考慮的事情很多,自己可以跟著老東家,與荒家共生死。
但是熊氏三兄弟,他可舍不得,他希望他們跟著白蒲,從他的直覺判斷,龍吟九天,跟著白蒲的成就恐怕絕不僅僅在于皋云城這彈丸之地。他暗暗慶幸自己剛才的決定,讓熊季跟著白蒲,那熊家還用愁嗎。
在飄雪國,以雪寧為作為誓言見證者,可以說帝國最為莊嚴的誓言,無他,在此之前雪寧的誓言未遵守者皆慘死,有的尸首分離,有的甚至滅門。最后有好事者探究,卻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未遵守誓言!
他們自然是不知,雪寧作為人境強者,便需要修性極為穩(wěn)固。而以其名義發(fā)誓,是在其修性中添加些因果,若是雙方遵守誓言,則此因果便為優(yōu)質(zhì)因果,會反哺雪寧,增其修為。
若是有人撕毀誓言協(xié)議,則為劣質(zhì)因果,雖是不會對雪寧修行有影響,但是作為人境強者,自然有自己的尊嚴,他也是希望有更多的優(yōu)質(zhì)因果助其增加修為,更何況修途漫漫,誰也不知道這些劣質(zhì)因果會有何影響。
因此凡是劣質(zhì)因果,雪寧皆會遣手下了結(jié)因果,結(jié)束其生命。這樣持續(xù)無數(shù)次以后,飄雪國再也無人敢以雪寧名義胡亂發(fā)誓,甚至在些好事者口中,違背誓言甚至比遭天譴還可怕。
在熊季以雪寧名義發(fā)下誓言后,白蒲托起跪拜于地的熊季。
雖然感覺不是很清晰,但是能感覺到冥冥中一股恐怖的氣息緊緊鎖定了熊季,雖然白蒲不知道這是熊季與自己的因果,但是這股恐怖的氣息使他從心底堅信,只要熊季違背諾言,恐怕下場便會很慘。
如果雪寧在此,恐怕會震驚萬分。
那因果之力,便是三位鬼境也完全無法接觸甚至無從察覺,而一個方才八階少年,竟然會感應(yīng)因果,著實天賦異稟。
不過事實卻不是白蒲天賦異稟,而是白蒲識海中正盤著位遠古大神,暗月女神。暗月雖然仍然在沉睡,但是其神魂所能感應(yīng)到的東西,白蒲自然也能感應(yīng)到。
“既是熊家主如此抬愛我,那以后熊季與我便是兄弟。好了,此事既是誤會,那便作罷,至于賠償,你們與掌柜談便是。”說完,白蒲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熊季,還要麻煩你陪我一會,帶個路,我去一趟荒家?!?p> 一方面白蒲確實需要人帶路,另一方面,也是想接觸熊季。若是只是如坊間傳聞那般少年心性,橫行霸道倒也容易改正,但若是心術(shù)不正,自己便沒必要留在自己身邊。
熊季自是熟門熟路,一路橫穿小巷,帶領(lǐng)著白蒲便到了荒家門口。
白蒲取出婚書,還未發(fā)一言,剛欲扣門,便見大門洞開,正中一人約莫七十年紀,頭戴青冠,身著暗青勾絲袍,腳踩青紋蛇皮靴,雖是鬢角微白,卻也看上去精神朗朗。
“白賢侄到訪,真是值得高興的事呀,想不到白府一門雙九階,真是深藏不露啊!”
白蒲聽罷也是暗暗心驚,這荒家對皋東境的掌控力確實是自己白府遠遠不能及啊,自己剛過來,荒家竟是已提前知曉,面前的人物不簡單。
“白賢侄快請進!”荒青大手一揮,便要入內(nèi),卻突然回頭看著熊季冷冷道,
“至于隨從便在外守候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