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域瘦子冷冷道:“既然如此,我就要領(lǐng)教全真派的武功了!”說罷,轉(zhuǎn)身就向玉真抓去,那玉真見他來了也不慌,側(cè)身躲過真是飄灑如仙,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玉真已經(jīng)到了那瘦子的身后,只見他伸手一推叫了一聲“著”!就看那瘦子身體如同醉酒的大漢,跌跌撞撞的摔了出去。
眾人看罷紛紛喝彩,就聽揚州八雄中的老大走出來說道:“素問全真派輕功和內(nèi)力都是一絕,如今來看果然是名不虛傳!”
玉真拱手道:“楊施主過獎了!”原來這揚州八雄之首正是這個老者名叫楊震天。老二是瞎眼俊男程樹香,老三瀟灑書生白日盡,老四丑男李鑫生,老五就是那個斷臂的漢子劉大壯,老六和老八是雙胞胎,雖然是雙胞胎但是年齡卻有大有小,一個叫馮南一個叫馮北,老七就是這個美貌女子周靈怡了!本來周靈怡不應(yīng)該做老七的,但這揚州八雄就這么一個女的,大家伙都讓著她,雙胞胎排名最后所以小的吃虧讓她做老七。
此時西域中人自然有不服的,那瘦子摔了出去,緊接著一個西域壯漢雙拳打出偷襲玉真,眼瞅這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玉真背部,誰知,西域漢子的拳雖然打中玉真身體可那力量如同泥牛入海,緊接著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彈出去,就聽“哎呦”一聲壯漢被彈出老遠,雙臂被震的骨折!原來是被玉真內(nèi)力所傷。
楊震天笑道:“沒想到道長內(nèi)力如此深厚,看來我來時的擔心全是多余的!”
西域的人看玉真厲害一時不敢上手,玉真看了看他們,捋了捋胡子問道:“還有誰不服可以上來一試!”此時,那西域的瘦子爬了起來上前兩步道:“我不服!”此話一出玉真以為他還要比試,誰知卻聽他又說道:“但我打不過你!我也不用試了,但就是不服!”說完又退回到人群中。這姿態(tài)滑稽可笑,眾人都覺得西域的人瘋瘋癲癲的,也不理會他。
玉真笑了笑回道:“既然如此就是沒有人來領(lǐng)教了?”說完看了一圈西域的人,西域的人都倒退一步,那瘦子道:“玉真你個牛鼻子!你敢再這等我們?nèi)炻???p> 玉真“哦?”了一聲道:“這是我的道觀,我自然是要待在這里!慢說三天,就是三個月,三年我也等得?!?p> 那瘦子點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我們?nèi)旌笤賮碚夷?!”說完包袱起斷臂的西域漢子不等玉真回話就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道清要攔住他們卻被玉真叫住說:“徒兒!且隨他們?nèi)ィ蹅兿日疹櫩腿?!”道清這才停住。
玉真回身沖眾人作揖道:“突發(fā)情況,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望眾位英雄海涵!”楊震天忙回禮道:“玉真道長太客氣了!我聽他們說他們?nèi)旌笠业篱L,我們揚州八雄武功雖然不比道長但留下來做一個幫手也是可以的!”
玉真本想推辭但一想直接回絕會搏了他的面子,當下回道:“他們來了我也不懼怕,既然楊兄弟這么說,不妨就留在本觀多游玩幾日,何況我聽說八雄中三雄白日盡白兄弟,有一手好的字畫貧道倒想向白兄弟討教!”
白日盡忙拱手道:“道長這么說可折煞小弟了,道長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怎么敢說‘討教’二字!只是道長看上小弟那幾個不起眼的字,小弟就獻丑給道寫上幾筆!”
楊震天笑道:“我看大家都不必這么謙虛了,日子還長,我看你們還是往后再說!”說罷回頭沖眾人道:“這幫西域的人來到我中原我看多半不懷好意!想幫道長的就請留下,留下的就是我揚州八雄的好兄弟!不想做的就請離開,雖然這跟道長無關(guān),但從今往后我們八雄也瞧他不起!”
玉真覺得這話說的有點嚴重又不好意思勸阻,當下也沉默不語。
青衣派向來以伸張正義為主,自然是要留下,夏蕭玉夫婦更不必說,但是像鷹爪門和鹽竹幫這樣的角色也留了下來,這自然是為了看熱門罷了。
楊震天看大家都留了下來,也覺得自己非常有面子,當下哈哈大笑道:“感謝大伙給我門揚州八雄幾分薄面!那咱們就一起留在觀中等那幫西域異人!”大家聽后紛紛說好。
玉真也是心中感激,當下安排徒弟讓眾人住宿休息,轉(zhuǎn)眼到了夜晚,大家一起吃素齋,因為是道觀自然不會像民間的菜館一樣,葷素搭配還有美酒。所以一些武林人士吃不慣,都偷偷的跑下山,去找館子解饞了,這樣后院的人也就少了許多。
劉大壯站在院中,抬頭望著天空的明月癡癡的發(fā)呆,突然一雙手拍打到他的肩膀,他猛然回身,這一回身突然傻在原地,雙臉“蹭”的一下變的通紅。
原來拍打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七妹周靈怡!
周靈怡一雙充滿靈氣的雙眼看著劉大壯,雖然天色已晚,但月光照的院中通亮,她也看到了劉大壯羞紅的臉,笑問道:“五哥!你怎么臉紅了?不見你喝酒???”劉大壯被她這么一說臉就更紅了,忙的低下頭支支吾吾回道:“我……我沒有啊……你……你怎么來了?”
周靈怡回道:“睡不著,就……就出來透透氣嘍!”說完,她也紅著臉,只是劉大壯頭低的太低沒有看到,聽完周靈怡的話,他只是回了一句:“奧!”就再也沒說話。
周靈怡聽他回的這句也不知道說什么了,當下突然變得很安靜,氣氛也比較尷尬。
周靈怡開口打破了份寧靜說道:“五哥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七妹,我想你抬起頭好好的看看我!”
劉大壯心想:“七妹怎么會這么說?”但還是抬頭看向了周靈怡,這一看七分魂魄被迷住了七分。
只見周靈怡在月光的照耀下光彩照人,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如同海水中的蕩漾的藍光,散發(fā)的魅力可以迷倒萬千浮世!那挺直的鼻梁,小巧的嘴,這一笑,紅唇齒白,真是粉面桃花!修長的玉頸下,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看的此時的劉大壯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他意識到自己在七妹面前失態(tài),感覺此刻有個地縫就好了,恨不得一下轉(zhuǎn)了進去在也不見外人。
但劉大壯心里又希望自己能跟七妹說上幾句話,心想:“我此刻能跟七妹說上一句話就是明天讓我死了我也在無憾事!但是她會喜歡跟我說話嘛?”轉(zhuǎn)念又想:“算了吧,我這個殘廢之人有什么資格跟她說話?她又怎么會喜歡跟我這樣的人說話的!”想到這不禁暗罵自己簡直不自量力!真是不要臉怎么會對周靈怡有多余的想法!
當下是越想越生氣,周靈怡看他表情古怪,忙問道:“五哥?怎么你不舒服嘛?”劉大壯聽完,慌亂的回過神,忙回道:“我……我沒事!我有些累了,我去休息了?!闭f完轉(zhuǎn)身就向自己的屋子里走去。周靈怡想要叫住他,可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就這么望著劉大壯漸漸消失的背影。
許久,周靈怡才開口說道:“五哥你什么時候能面對我?”說完嘆了口氣,準備回房休息,就聽一人吟誦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敝莒`怡正好奇,順著聲音望去正是三哥白日盡。
白日盡笑嘻嘻道:“七妹?。∧愕眠@些心思旁人早就看的一清二楚,只可惜你五哥是個笨腦子轉(zhuǎn)不過來彎啊!”
周靈怡嬌羞的“哼”了一聲道:“三哥就會看人家的笑話!”白日盡笑道:“不是三哥看妹妹的笑話,實在是……唉!實在是覺得五弟與七妹不是很般配??!”
周靈怡一聽有點不高興了,忙回道:“誰說的!”
白日盡搖搖頭道:“不是誰說的,五弟身殘,自己心中的坎就過不去!七妹你若是真心喜歡五弟就應(yīng)該主動一些,多多陪陪他!”
周靈怡聽罷也嘆了口氣,回頭望著劉大壯的房屋方向幽幽道:“我又怎么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他不知道我對他的情意罷了?!罢f完低下頭徑自回房了。白日盡也覺得無奈去找楊震天談?wù)勅绾螌Ω段饔虻娜恕?p> 再說周靈怡回到房中,躺在床上,閉上雙眼卻久久不能入睡,她翻來覆去實在難受,又起身來到了窗戶前,打開窗戶望著天空的明月,心中道:“五哥,在旁人眼里覺得你不好我卻是喜歡,那些哪里都好的我偏偏不喜歡!玉石雖美但抵不過我心中的磐石,磐石就是磐石,山石也不是它,玉石也不是它!總歸是你就是好的!我這些話怎么好意思跟你說呢?人家畢竟是女孩子,可是不跟你說你又怎么會懂?”說完就坐在椅子上,癡癡的發(fā)呆。
她卻不知道另一頭的人也是如此……
寂靜的夜晚總是讓一些癡男怨女無法入睡,輾轉(zhuǎn)反側(cè),似乎這已經(jīng)是古往今來的一種常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