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琰扶著晃晃悠悠的喬沫回到房間中,往床上一扔,無奈地看著喬沫,還好喬沫沒怎么發(fā)酒瘋。
不過阮琰依然皺起眉頭,好不容易洗了一次澡,結果現(xiàn)在就因為扶著喬沫走回來。現(xiàn)在又染上了濃濃的酒臭味。
拽住自己的衣領湊近聞了聞,一撇頭露出嫌棄的表情,這件換上去沒多久的衣服該洗了。
但首先要做的事并不是洗衣服或者洗澡,而是先打開屋里的通風系統(tǒng)和空氣凈化系統(tǒng),否則一會兒這個房間就不能呆了,除非阮琰今天晚上在找安讓斯塔他們再要一個房間。
做好這一切,阮琰趕緊將身上的衣服脫下,進入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再將身體擦干之后重新穿上衣服,把自己剛剛脫下來的衣服放到洗涮間里。而先前放入的臟衣服此時已經洗干凈并烘干且熨平了。
阮琰回到房間。由于先打開了通風系統(tǒng)和空氣凈化系統(tǒng),此時的房間里面沒有異味。用手戳了戳起喬沫:“喂,先別睡,去洗個澡?!?p> “啊?!眴棠垭鼥V。
“去洗澡?!?p> “哦。”喬沫迷迷糊糊地向衛(wèi)生間走去,邊走邊脫。不一會,給阮琰留下了一個光潔的后背。
“嗷。”突然間衛(wèi)生間里傳出響聲,同時還有喬沫的一聲痛哼。阮琰只是抬頭望了一眼,聽聲音喬沫應該磕到了什么,不過也沒啥現(xiàn)在他應該清醒了點。
果然當喬沫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之前那么迷糊,看見阮琰在躺著玩手機立即湊了過去。
阮琰玩著玩著就感覺一片陰影籠罩過來,側頭一看喬沫正在湊了過來。趕忙爬起來貼著床背,面帶不善地詢問:“你想干嘛?”
此時喬沫已經爬到阮琰的床上,沒有說話只是嘿嘿地笑。
阮琰腦中萬千思緒,這TMD喬沫不會想夜襲他吧。酒壯慫人膽這個詞語不知為何突然浮現(xiàn)在阮琰的腦海之中,隨后看向喬沫的眼神愈發(fā)不善,一只腳已經準備好隨時踢出去。
“嘿嘿?!眴棠蝗煌耙簧?,兩者的臉龐更加接近?!拔覀儭覀?,我們來打游戲吧。嗷~”
阮琰保持一只腳向外蹬去的姿勢。而喬沫此時從阮琰的床上飛起再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像在落地之前左臂還磕到了喬沫那張床的床沿。不過,這都是小問題,最主要的問題是喬沫的臉上現(xiàn)在有一只腳印。
一股血流從喬沫的鼻孔中蜿蜒而下,捂著鼻子喬沫躺在地上直哼哼:“嘶~,疼疼疼疼。不就是要你陪我打游戲嗎,不同意就直說。至于下手,不對下腳這么狠嘛?!?p> 阮琰坐直身體語氣冰冷:“喲,你醒酒了?!?p> “什么醒酒,我就沒喝醉?!贝嗽捯怀?,喬沫就感覺有一道要殺人的目光盯著自己,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沒喝醉,只是醉的程度不像表現(xiàn)出來這么狠,我只能裝,不然話他們根本不放過我。他們合起伙來灌我酒,我頂不住啊?!?p> 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后一低頭:“對不起,不該跟你開這么惡劣的玩笑,不該那樣湊過去。我就是想看看你會有啥表現(xiàn),完全沒有一點要戲弄你你的意思,只是出于單純的好奇心?!?p>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之后會有什么樣的結果?想沒有想過你會被我怎么樣呢?”這一刻阮琰笑顏如花,可喬沫現(xiàn)在寧愿阮琰面如寒冬,如花是沒錯可這是食人花啊。
果斷跪下,“大佬,求放過。”用上從阮琰那里學到的騷話。
阮琰眼角一抽,不是因為喬沫果斷跪下,也不是因為喬沫的求饒語。而是因為現(xiàn)在喬沫的浴巾掉了,他洗完澡之后壓根就沒換衣服只穿了一條浴巾,之后應該是被自己踹飛的時候已經松掉了,現(xiàn)在一跪可想而知。
將頭扭到一邊,非禮勿視這個道理阮琰還是知道了。更何況他對男的沒興趣,要是眼前是一個自己喜歡的女生的話倒有可能還會偷瞄幾眼,可要是喬沫的話就算了吧?!澳阆葥Q衣服去?!?p> “呃……”喬沫只是訕笑,換好衣服來到阮琰跟前,一個惡犬撲食死死的抱住阮琰的一條腿?!按罄校蠓胚^。我錯了,真的錯了,求放過。”
阮琰額頭上青筋暴起,“你他丫的給我松開。”另一只腳死死蹬著喬沫的臉。
“不松,只要你答應放過我,我就松開?!?p> “給我松開,別發(fā)神經了?!?p> “我不。”
“不松?有本事你今天晚上抱著我腿睡一晚上?!?p> “睡一晚上就睡一晚上?!?p> “……”
且不說阮琰和喬沫此時的日常娛樂,嗯,就是日常只不過有些另類而已。
夜幕之中,一隊人正分布在一顆大樹之上,一個從黑夜中竄了過來。
“怎么樣了?”樹上為首的人問來者。
“目前安全,把它暫時限制住了?!眮碚叩囊环捠拐麄€隊伍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币晃慌釉僖舱静蛔?,跪坐在粗壯的枝干上?!拔覀兂钒??!?p> 其他人此時也猶豫起來,他們也想撤了?!皠e說胡話了,你想上軍事法庭嗎?他們應該快撤出去了,再等一會應該就給我們發(fā)信號了,再等等?!睘槭椎娜藢⒈娙税矒嵯聛?。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為首者來到一個被保護起來躺在枝干上的人。
“死不了,沒有那么疼了,還好有高級藥劑,否則現(xiàn)在我估計已經被吃了。”說話的人聲音虛弱。腹部受了貫穿傷,現(xiàn)在被層層繃帶包裹著,血跡已經滲透到最外層,但至少現(xiàn)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趁現(xiàn)在那個怪物被限制住,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在何處,趕緊抓緊時間提醒休整,盡可能將自己的狀態(tài)調到最好,等信號一到準備突圍?!睕]有人說話浪費這寶貴的時間。
在休整的時候,為首者在腦海里構建出地圖,“距離最近的城市是索綾市嗎?”無意識地皺眉,就算是索綾市距離現(xiàn)在他們所處的位置也有三四天的路程。
滴滴的聲音打斷了眾人的修整,信號已經發(fā)過來了,現(xiàn)在他們可以撤離了。
“維司獵狩團準備全員撤離?!?p> “是?!眻F員們異口同聲。
一聲巨響打斷他們的撤離,他們口中的怪物出現(xiàn)在正前方的樹上。利爪深深地刺入樹干之中,扁平頭部上三只眼死死的盯著,張開嘴巴一絲液體滴落在樹干上,發(fā)出嗤嗤的腐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