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茵的睫毛輕輕顫動,濃濃秘密的好看極了。
傅少書收回自己的手,順其自然的要坐起身。
傅茵聽到動靜,直起身子,看傅少書要坐起來,伸手去扶他,嘴里問著,“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傅少書看著傅茵的眼睛,一刻也不想移開。
“那就好,昨天你遇上誰了?”
“沈卿之?!备瞪贂纳ひ簦瑓s透露著厚重的力道。
傅茵手下一抖,那就是沈卿之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藏身之地,他沒有找來,卻又出其不意的找傅少書的麻煩。
沈卿之心思重,傅茵是知道的,像這般的出招襲擊有點讓人看不透。
他也在算計什么吧?
傅少書看傅茵像是在思考什么,忍不住說,“他沒有傷到我,是我最后跳進河里開車門的時候傷的?!?p> “就算沒有直接傷到,也算是間接逼迫?!备狄鹗亲o短的,傅少書雖然現(xiàn)在連她名義上的弟弟都算不上,可是在她心里,傅少書是不一樣的。
看著傅茵有些像護崽一樣的神情,傅少書開心的笑了,這樣明目張膽的被寵著原來滋味這么甜。
“你還笑呢!”
“第一次覺得被姐姐關(guān)心是如此的幸福?!?p> 這話一出口,讓傅茵一時噎住了,她好像很少說那些溫情的話,包括對家人也是。
就在傅茵不知如何作答時,房門被人敲響了。
傅茵看了傅少書一眼,轉(zhuǎn)身去開門。
是蔣童。
“姐姐,彎彎姐讓我把早餐送上來?!?p> “好?!备狄痣p手接過蔣童遞過來的托盤。
蔣童的視線穿過傅茵想看一眼傅少書,待對上他的眼睛,卻又很快的移開。
那樣一雙無畏還有焦點的眼睛,讓人覺得很慚愧。不像他,膽小的只知道躲避。
傅茵把早點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回頭看傅少書,“要起來吃點嗎?”
結(jié)果傅少書斂著神色,問了一句,“他叫你姐姐?”
“是,我收留了他!”
傅少書些許的不高興,就感覺仿佛自己的身份被搶了一樣。
“有我一個弟弟還不行?”傅少書問話的語氣可能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是這么的酸。
傅茵底底發(fā)出笑聲,她很少見這樣的傅少書,刻意收低眼簾,不讓自己的倔強被傅茵看到。
傅茵看著像是灰心極了的傅少書,走過去,坐在一邊,也不知什么的緣故,她竟想著要解釋了,“他是蔣閔的養(yǎng)子,來找我的。我總不能讓幫了我的人出去受傷害吧,留在我身邊不叫姐姐難道叫阿姨???姐姐我還沒有那么老好不?!?p> 傅茵鼓著腮幫子,說起話來十分的社會可愛氣。
傅少書一點一點抬起他那雙干凈的眸子,在與傅茵對視的那一刻又染上了點點的晦暗。
“再說了,”傅茵揉了揉傅少書松軟的短發(fā),“你在我心中是無可替代的?!备狄鹫f這話的時候沒有多想,腦子里這樣想的就這么說了。
可是在傅少書聽來就不一樣,像是給了傅少書一道希望的通道,他在傅茵心里不一樣。
慢慢的傅少書覺得自己的耳根有些發(fā)熱,全是因為自己的遐想。
怎么一遇見傅茵他的大腦就不能好好思考了。
他像是故意的,想要調(diào)戲一下傅茵,“哪方面都無可替代?”
明明一句玩笑話,愣是讓傅茵聽出了些許的曖昧和性感。
之前和傅少書經(jīng)歷的那激情一幕又瞬間席卷腦海。
傅茵刻意的去忘記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如此的回憶起來就像是發(fā)生在上一秒。
有些霸道的吻在她唇上纏綿。
不能在想下去了。
傅茵看傅少書的眼睛有點躲閃,像自己做了很大的錯事一樣。
“起,起來吧,你手臂上還要換藥。”
傅少書看傅茵的表現(xiàn)就知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瞬間心里像灌了密一樣的甜。
說下床就下床,短暫的歡樂沖刷了傅少書的感覺,用手掀被子的時候觸動手臂上的傷,“嘶”倒吸一口氣。
下次不能這么得意忘形了。
“小心點?!备狄鹛崾?。
傅少書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一抹狡猾在傅茵沒發(fā)覺的時候偷偷溜走。
“姐,我腿沒力氣,你扶我好不好。”
傅茵心底一沉,總覺的傅少書的撒嬌沒安好心。
想著畢竟是個傷者,猶豫了一秒還是點頭答應(yīng)。
傅茵要去架著傅少書,結(jié)果被他快一步,把手放在了傅茵手掌心里。
傅少書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長的沒有太多的紋路,女生看了都要嫉妒的。
而傅茵看著這雙手,只感覺到自己手心里一片炙熱,是因為自己剛剛想多了的緣故嗎?
與其說傅少書讓扶著,不如說他想要被傅茵牽著。
傅茵看穿了也沒有拆穿,任由他的喜悅感染自己的內(nèi)心。
悄悄地,傅茵的心跳快了幾拍,臉上染上了紅暈,像是一個初戀的小姑娘。
傅茵坐進一旁的沙發(fā)里,拿出昨夜醫(yī)生留在這里的藥物。
“你坐好?!?p> 傅少書穿的是一件白T恤黑色褲子,還是問這里的村民找的,雖然樣子很老式,不過穿在他身上卻是新潮牌的感覺。
傅少書在傅家的這幾年真的是偷偷藏下自己所有鋒芒。
傅茵輕輕為傅少書換藥,她低頭認真的樣子,讓傅少書傾心的想要擁抱她。
傅茵還是穿著昨天的睡衣睡褲,圓領(lǐng)的睡衣襯托出傅茵漂亮的頸肩曲線,傅少書的視線稍稍下垂就能看到她胸前的起伏,看樣子還沒有穿內(nèi)衣。
傅少書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沉重,熱氣噴灑在傅茵的頭頂。
傅茵察覺到傅少書的手臂肌肉有些繃緊,輕輕柔柔的開口,“你放松,我會輕點,不會疼的。”
這話像是一劑催化劑,讓傅少書平靜的心似有千軍萬馬奔馳而過,熱潮灼灼,他喉結(jié)不由的跟著滾動。
傅茵看著傅少書的手臂越來越緊,納悶的抬頭看他。
卻與微低頭的他視線相撞,撞進了他有著火焰的雙眸。
兩人離得很近,唇與唇之間的距離不過幾厘米。
傅茵一時怔住,待傅少書的唇緩緩靠近傅茵,她才有所反應(yīng)。
傅茵雙手推在了傅少書的肩旁上,手里還拿著棉簽,“你干嘛?”
就差一點點就親上了,就能嘗到他日夜思念的美味。
“姐,我······”那句喜歡你就要脫口而出,可是看到傅茵除了疑惑沒有太多情感的深眸他卻說不出什么了。
終是一個人抗下了所有。
“你怎么?”傅茵看他停頓,提醒著。
“我······怕疼!”大概是說過最鱉促的慌了吧!
果然逗笑了傅茵,“我會很輕的?!备狄鹜屏送扑?,“你先坐好?!?p> 傅少書沉默的看了一會傅茵,緩緩起身坐好。仿佛剛剛有感覺的不是他一樣。
傅茵看傅少書起了身子,才稍稍松了口氣,她剛剛竟然以為他想要吻她。
天哪,她真是病了,那可是她弟弟呢!
其實傅茵懊惱的不是他是不是弟弟,而是她剛剛有幾秒是很期待的。
不過終究是被理智控制下了。
感覺不說話,這個氣氛很怪,“公司還好吧?”傅茵詢問。
傅少書抬眸又垂眸,“總體趨勢是好的,就是股東之間有點斗爭!”傅少書簡單的概括,真的細說起來,光傅氏內(nèi)部就是一部勾心斗角的大戲。
加之,他也不想讓傅茵過多的擔(dān)心。
“真是辛苦你了?!毕胂敫瞪贂蠈W(xué)時也沒學(xué)過這些事件,卻在這么個時候攔下這么一個爛攤子,“其實,你當(dāng)初要是不愿意,也不用和爸爸簽?zāi)菢拥膮f(xié)議。”
傅茵知道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都是爸爸一手安排的,他不想讓傅茵卷入這些不見天日的骯臟,又不能讓傅氏無人管理,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人來承擔(dān)。
而傅少書是現(xiàn)成的也是最合適的人選。
傅少書聽出傅茵口中不易察覺的慚愧。
“這都是我自愿的?!敝刂氐南袷浅兄Z一樣。
傅茵手中一頓,又若無其事的繼續(xù),不心動怕是假的吧!直到這一刻傅茵還是不敢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
為傅少書換了藥,吃了早餐,王彎彎讓人收拾好的房間已經(jīng)打掃好了,傅少書可以過去了,就在傅茵的對面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