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不是什么情話,也不是什么聯(lián)系方式,紙條上面,只有一個書寫的異常規(guī)范的楷體黑字:
“爺”。
但是,也就是這么一個字,讓她差點一下子當場崩潰,再次抬頭去看之前拖油瓶的方向時,卻連他的影子都沒看到,連忙站起身來四下觀望了一圈,依舊什么都沒看到。
也許是因為動作有點大了,引得不少人看了過來。
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了,連忙收起紙條,也不管碗里還沒吃完的飯菜,追上自己的同學,一起去洗碗去了。
在回教室的路上,女生一直在左右看,想找到拖油瓶的影子,可是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反倒是被同行的同學發(fā)現(xiàn)了異常。
“怎么了嵐嵐?”
“哦,沒事?!辟R嵐隨口說了一句,沒多說什么。
“放心啦嵐嵐,你爺爺一定會好起來的,你要相信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絕對能把你爺爺?shù)牟≈魏玫摹!?p> “就是就是,嵐嵐你要想開點,你看你現(xiàn)在的,哪兒還有班花的樣子啊。”
“呵呵,如果可以,我寧愿不要這個班花,只希望爺爺能夠好起來?!辟R嵐黯然地嘆了口氣,沒說什么。
隨行的同學也都識趣的沒再說這方面的話,而是轉移了話題,問這周周末去哪兒玩,不過賀嵐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興致不高。
不過當賀嵐走到之前的那個樓梯轉角的時候,還是看了很幾眼,其他幾個女生都發(fā)現(xiàn)了賀嵐的異常,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也沒去多問什么。
就這樣,時間轉眼就來到了下午放學,不少人都去操場玩去了,有的三五成群,開黑組隊,打起了手機游戲。
而賀嵐卻一直在那個樓梯轉角處靠著墻,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期間有幾個上來搭訕的,但是賀嵐好像都沒看到一樣,充耳不聞。
這些人索性也都識趣地沒繼續(xù)吃癟了。
直到某一刻,一道身影劃過她的眼角余光,賀嵐抬頭去看,正是她一直在等的拖油瓶。
賀嵐剛想說什么,拖油瓶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突然說道:“狗仔,清路?!?p> 賀嵐不知道拖油瓶這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在和自己說話。
在下午上課的的時候,賀嵐就已經(jīng)從周圍的同學嘴里打聽了一下這個人的信息,得知是有這么一個喜歡自言自語的新生,所以對于拖油瓶的這個舉動也就沒在意。
這要是換做是正常情況下,賀嵐絕對不會這么想當然,肯定會覺得這家伙是個瘋子,是個神經(jīng)病。
但是現(xiàn)在情況特殊,使得她對于某些事情的認知有些弱化,才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兩人一路前行,來到一處人少的地方,拖油瓶這才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賀嵐。
“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看到拖油瓶站住了,賀嵐直接就問了出來。
“沒什么,就是想和你做一筆交易?!蓖嫌推啃χ聪蛸R嵐,目光毫不掩飾地在賀嵐的嬌軀上游曳不定。
看到拖油瓶對自己的不禮貌行為,賀嵐頓時就感覺火燒耳根,下意識地側過身去,并用手擋住某些位置。
中午和這家伙的那一場奇妙的“邂逅”她還歷歷在目。
對于賀嵐的這個舉動,拖油瓶笑了笑,繼續(xù),然后不等賀嵐開口,就繼續(xù)說道:“你知不知道,要不是為了救你,我就不會受傷,我現(xiàn)在背還疼著呢!”
“哼!誰讓你救了?。俊辟R嵐冷哼一聲,滿眼的厭惡。
拖油瓶又笑了笑,說道:“不管你怎么說,我是因為你才受的傷,這件事,你沒法不承認,對吧?”
“你!要不是你突然嚇我一跳,我怎么會摔倒?這是你自找的!”
“所以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的?”拖油瓶淡笑著看著賀嵐。
賀嵐小嘴嘟了嘟,想了想,最終還是有些不情愿的說出兩個字:“謝謝!”
“行了,不跟你玩兒了,說說正事吧,我找你來,是想跟你做一筆交易的?!?p> “什么交易?”賀嵐警惕的看著拖油瓶,總覺得他沒安什么好心。
“很簡單,就是你爺爺?!?p> 拖油瓶很隨意地說出了這句話,但是落在了賀嵐的耳朵里,卻猶如驚雷炸響一般,格外刺耳!
“爺爺......”
“我能讓你爺爺多活上一個星期?!?p> “你說什么???”賀嵐瞬間就被驚到了,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幾分。
因為就在前不久,賀嵐的爺爺查出來是胃癌晚期,連病危通知書都下發(fā)了,已經(jīng)活不了幾個時日了。
而賀嵐在小的時候,就屬她爺爺最寵她了,在得知爺爺很快就要離她而去的時候,賀嵐心里是一萬個舍不得,相近辦法地找治病的辦法。
就連她自己這么多年省吃儉用存下來的錢都拿出來了,可是不管是什么大醫(yī)院,得出的結果都是四個字:“節(jié)哀順變”。
所以,當拖油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直接擊潰了她的心底防線。
“什么辦法!?”賀嵐急忙追問道。
“很簡單,我要你的初夜?!?p> 賀嵐神情瞬間凝滯,隨后幾步上前,一記響亮的大耳光就招呼了過去。
“下流!”
說完這句之后,賀嵐氣呼呼地就走了,而拖油瓶卻笑著說了一句:“留給你考慮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想好的話,就來這里找我,機會僅此一次!”
然后拖油瓶摸了摸有些發(fā)疼的臉頰,嘆了口氣,說道:“放她回去吧,讓她好好想想?!?p> “是!”狗仔受意,散掉了布置在周圍的那些陰氣屏障。
狗仔看著賀嵐離去的背影,有些不太明白的問道:“大人,為什么給她這這么久時間?我記得上次茅山的慕容凌也只有半天時間啊?!?p> 拖油瓶斜了狗仔一眼沒說話,這時候馬仔就補充道:“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慕容凌什么身份?這又是什么身份!?”
狗仔“哦”了一聲,才算是醒悟了過來。
而賀嵐卻羞憤地低著頭,氣鼓鼓地回到了宿舍,今天和拖油瓶的遭遇一幕幕浮現(xiàn)在眼前,尤其是剛剛還......
賀嵐越想越氣,連開門時的力道都大了不少,宿舍里的眾人都被嚇了一跳,但是也都識趣地沒去觸這個霉頭。
可是,賀嵐剛躺床上沒多久,手機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