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給大小姐當保姆
賈小洞有預感,做陳細粒的專職保姆一定很悲慘,并且她很快證實了,她的預感是對的。并且她突然發(fā)現(xiàn),白夜和她一起去陳家,未必是什么好事,因為對陳細粒來說,白夜絕對比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還要大餡餅。
賈小洞的悲慘生活,從每個規(guī)律的清晨開始。每天早上六點,被鬧鐘吵醒,滿花園地幫陳細粒遛她的田園犬,她的田園犬叫狼牙,雖然它長得一點都不兇。每每睡眼惺忪地遛狗,實際上都是在被狼牙遛,偶爾狼牙撒個歡,賈小洞都會被體型不大卻力大無窮的狼牙拽著撒丫子滿花園跑,轉來轉去像個功率強勁的割草機。
七點,給陳細粒笨手笨腳地準備早餐,每次都想在早餐里下瀉藥,讓她安安靜靜自個兒拉上那么幾天,但一想到第一天被陳細粒逼迫吃掉自己做得屎一樣的早餐,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下手。明明有最好的廚師,卻偏偏要賈小洞的黑暗料理,賈小洞覺得陳細粒真的是一個損人不利己的自虐型人才,每每看著她瞪著自己,嘴角一抹陰森邪笑,再大口大口地吞食食物,賈小洞都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脖子,覺得她都像是在咬自己,一陣寒意。
終于熬到八點,可以看到白夜,看到白夜心不在焉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教著陳細粒各種知識,音樂,美術,天文,地理,才發(fā)現(xiàn)白夜的設定幾乎是無所不能,無門不優(yōu)。像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人怎么會看上自己的,怎么會對這么普通的自己情有獨鐘,賈小洞常常納悶,再一看正宮臉濃到快溢出來的婊意,瞬間覺得,自己是多么清流啊。
陳細粒總是會找各種借口讓賈小洞回避白夜,然后賈小洞就不得不去打掃衛(wèi)生,去幫陳細粒整理衣柜,去幫她洗廁所刷馬桶,雖然她每次都想用陳細粒的牙刷去刷馬桶,但一想到她每天要跟陳細粒一起吃飯,終究還是手下留情了。
中午,被陳細粒使喚,下午,依舊是被陳細粒使喚,晚上,還是被陳細粒各種使喚……賈小洞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勤奮的質量好的陀螺,在陳細粒的不斷抽打下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已經(jīng)不知不覺過去了快半個月,陳細粒沒有絲毫放了賈小洞的意思。賈小洞開始心急,天天要面對陳細粒的正宮綠茶臉和自己的苦逼保姆身份,簡直是太沒有營養(yǎng)的環(huán)境了。賈小洞覺得自己在陳家簡直是悲慘至極,直到她在某一晚截了陳細粒的胡,上了陳細粒的床……
那一日,陳細粒破天荒讓賈小洞準備了燭光晚餐,然后把賈小洞轟了出去,賈小洞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擔心白夜,于是她便偷偷潛入了陳細粒的臥室,賊一般偷偷躲進了她的衣帽間,留了一條極細小的門縫,剛好能看見臥室的全貌。
不多時,她就看到陳細粒架著似乎是喝多了的白夜走了進來,白夜解開了領口的白襯衫在曖昧的燈光下顯得十足悶騷,陳細粒將白夜放到了床上,一臉少兒不宜的表情,屁顛屁顛跑去了浴室。
“我去!居然敢動我的男人!”賈小洞從嘴里擠出一句話來,剛想破門而出,又覺得這樣不夠過癮,怎么樣才能讓陳細粒氣到跳腳呢?她想了一下,悄悄從衣帽間走了出來,偷偷鎖住了浴室的門。
賈小洞躡手躡腳地爬到了陳細粒那張大到離譜的床上,重重躺下,感覺整個人像陷入了一團棉花糖里,又軟又甜又溫暖。看著睡在身邊的白夜,聽到臥室響起的急切的拍門聲,想象著陳細粒的窘迫,她簡直要狂笑出來。沒想到啊沒想到,你賈小洞雖然淪落到做了陳細粒的保姆,卻居然還有機會截她的胡,睡她的床,賈小洞啊賈小洞,你也太會給自己加戲了。
賈小洞太饞他的男主了,白夜躺在那里,像她最愛吃的紅燒肉,又像她喜歡的晶瑩剔透的大果凍,簡直是人間極品。賈小洞努力克制著自己身為女主的征服欲,聽到浴室里的拍門聲和陳細粒略顯驚恐的大喊大叫,一瞬有些失神。
白夜似乎是被陳細粒搞出的巨大的聲音吵醒了,他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賈小洞近在咫尺的臉。他驚惶地坐了起來,望著賈小洞說不出話來,本能地系上了領口的扣子。
賈小洞臉紅一陣白一陣,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浴室里陳細粒的求助聲傳來,白夜有些莫名其妙,起身要去開浴室的門,被賈小洞一把拉住。賈小洞給白夜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后伏在他的耳朵上說,“浴室里是陳細粒,她把你灌醉了想圖謀不軌,要不是我長了個心眼兒回來救你,你今晚上就要失身了!”
白夜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害羞,臉色通紅,長睫毛忽閃著,即使不笑,眼下都有非常明顯的臥蠶。
白夜剛想說什么,門外響起了警笛的聲音,陳細粒,這個高級貨,居然在浴室里,報了警……
這場鬧劇的結果就是三個人被警察就地教育了一番,陳細粒披著浴袍的身子氣得直發(fā)抖,看著賈小洞的臉,恨不得一個巴掌招呼上去。賈小洞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腦袋里如漿糊一般,料想著以后的日子肯定更加難過,不僅要寄人籬下委曲求全,保住她橫肉爸的主任地位,還要絞盡腦汁保護她的純良男主不被正宮臉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