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卓遠告訴十七他們,自己的妻子叫蘇念一。
......
在汪卓遠和蘇念一的那方世界中,格局頗為動蕩,所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著是那方世界的人們的念想。
為了活著,蘇念一的父母,在她剛出生的時候,便把她扔在了一個荒郊。
也得虧是她命大,碰巧遇到一個戲班子在荒郊路過。戲班子的人聽到一陣類似于小貓的嗚咽聲,走過去一看是個奶娃娃在地上哭著。
那天太冷了,奶娃娃被凍得嘴唇發(fā)青,哭聲也越來越低。
眾人看著眼前的奶娃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遲遲沒有動靜。
老班主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前去查看消息的眾人回來,便也只能支身前去。
“你們看個動靜也這么慢,真是......”
話沒說完,老班主便看清了之前被眾人遮住的孩子,一時間愣住了。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急忙把孩子從地上抱了起來,緊接著又說:
“都愣著干嘛,還不趕緊給孩子找些取暖的衣裳,再找些吃的。”
聽聞老班主的話,眾人才開始忙碌起來。
經(jīng)過眾人的一陣忙碌,孩子身上也終于慢慢地暖和起來了。老班主看著這孩子終于脫離了危險,忍不住松了一口七。
之后招呼自己身邊一個大約七八歲、長得瘦小的男孩,對他說:
“小六,一會進城了,你和你五師兄在城中打聽打聽,看是哪家丟了孩子?!?p> 老班主的話剛落,戲班里一向心直口快的老三蘇苪便說道。
“師傅,這那是哪家丟了孩子,分明就是她父母故意扔在這荒郊野地的。師傅,這年頭咱們還是別管了,咱們戲班連咱們自己都快養(yǎng)不活了,就別再添個孩子了?!?p> 師傅一聽蘇苪的話,氣得臉得快黑了。在一旁的大師兄宴清,看著師傅的臉色,急忙對蘇苪高聲呵斥道。
“蘇苪,說什么胡話,快向師傅認錯?!?p> 接著又道:
“若咱們今日把這個孩子扔在這荒郊野地,她怕是連明天都活不過,師傅平日是怎么教導咱們的,這亂世,缺什么,都不能缺人心??!”
蘇苪被大師兄這么一呵斥,也反應(yīng)過來了,又看了看自己師傅的臉色,嚇得趕忙向師傅賠不是。
老班主看到蘇苪的賠不是,這氣也算是消了。隨后戲班一群人,向城中趕去。
......
小六和五師兄在城中打聽了三天也沒打聽出來,是哪家丟了孩子,于是便回戲班向老班主匯報。
“師傅,我同小六在在城中問遍了,也沒見城中有哪戶人家丟了孩子,興許真的同蘇苪說的那樣,這孩子,怕是哪家故意丟在城外的。”
前去打聽的老五蘇木陽道。
聽聞老五的話,老班主陷入了沉思。
倘若自己不管這孩子,這孩子怕是在這世道下活不久,若自己管了這孩子,可自己這戲班子......也真的是同老三那丫頭說的一樣,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老班主低頭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孩子,小丫頭孩子安靜地睡覺,時不時地還秀氣的吐個奶泡泡。
小丫頭軟萌的樣子,讓老板主心頭一軟。
最終咬了咬牙,對身旁的弟子說:
“去,把所有的弟子都找來,為師要同你們說件事情?!?p> 不大會,老班主面前就站滿了自己的六個徒弟??粗约貉矍按蟮牟攀鍤q,小的才七八歲的弟子,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都布滿了補丁。
即使穿的最好的六個弟子中唯一的丫頭蘇苪,身上也有些破破爛爛,老班主有些于心不忍。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懷里的孩子,最終下定了決心,對著自己的弟子說道。
“剛剛老五和小六才在外打聽回來?!崩习嘀黝D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懷里的孩子,接著又說:“沒找到這孩子的父母?!?p> “我知道,咱們戲班現(xiàn)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可讓我把這孩子在扔了,我辦不到?!?p> 老班主閉了眼睛,狠著心說:“所以,我打算這孩子以后就由咱們戲班來養(yǎng)了,咱們再困難,多唱幾場戲還是能給這孩子一口飯吃的。”
說完老班主便不顧弟子們的臉色,轉(zhuǎn)身回房了。
過了一段時間,老班主的房門被敲響,老班主推開房門一看是自己的二弟子林正一。
“正一,找?guī)煾岛问???p> “師傅,我是想問問,那孩子取名沒有?”正一對著老班主撓了撓頭,憨厚的笑了笑。
正一的話倒讓老板主一愣,自己這都準備養(yǎng)孩子了,還沒把孩子的名字想好。
“還沒,師傅也是剛決定養(yǎng)她,名字還沒定?!?p> 正一抿了抿嘴唇,看著師傅說道:
“那師傅覺得念一怎么樣?”
“念一,蘇念一,好!這名字好聽,今后這孩子就叫念一了,是咱們蘇家班的老七。正一可要好好護著你們的老七哈!”
老班主越想越覺得這名字好,也就沒想自己這個呆呆傻傻、沒讀過一天書的二弟子如何想出這個名字的。
正一聽著自己說出的名字被老板主喜歡后,低頭淺淺地笑了,漏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
“那師傅,弟子就先行告退了?!?p> “行,那你就先退下吧?!崩习嘀鞑辉谝獾爻徽f道。
正一再自己房間的路上,在心里想到,她,和自己妹妹的名字一樣。
......
此后蘇家班便有了第七個弟子,名喚念一,蘇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