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之后不久,就傳出文隱候向太后進(jìn)言,想要邀請長公主去梁國居住的消息。
誰不知道,梁國身居內(nèi)地,冬天酷寒,夏季寒冷,比衛(wèi)國有過之而無不及。請長公主過去長住,怕不是渡劫。
長公主衛(wèi)漾原本對蘇行極好的印象,也在這個提議中完全消失。
據(jù)沈慎行統(tǒng)計,這一個月中,衛(wèi)漾逃出皇宮七次,被抓回來七次。絕食十次,最終都以下人用美食誘惑,而失敗。還上吊三次,因為怕疼,最終作罷了。
這些驚心動魄的消息,剛開始傳出來,還讓沈慎行心臟很是受不了,后來也就習(xí)慣了。
直到消失了很久的李寒衣,為他帶來了子期山的消息,沈慎行才算活了過來。
“這個月十五,月圓之夜,子期山后山有客人上山,師父的意思是,讓我們跟著這一趟人馬。迅速回山。”
見李寒衣表情嚴(yán)肅,沈慎行詢問道:“子期山怎么了?”
李寒衣回憶了一番自己外出打探的經(jīng)歷,見各路商道上,原本應(yīng)該是子期山的弟兄,竟然在短短時間內(nèi)換成了不認(rèn)識的人。
兩條暗線,全部暴露。
他也不敢說子期山到底怎么了,只是覺得不對勁。
后來,還是他通過販物司,找到已經(jīng)退出子期山的老翁,購買了兩只海東青。
給師父傳信,整整五天,沒有回音。
老翁說,許是海東青路上便被人射殺了。
無奈之下。李寒衣只好又花光所有積蓄,購買了幾十只海東青。
十天以后,才有一只帶血的海東青回來。
是師父的親筆信。
沈慎行打開信件時,只看見上面寫了一句話:“莊主生辰,速回。”
沈慎行的心立即沉到了谷底。
怎么可能,后山幾個門派,從來不與師父來往。就是當(dāng)年把師妹送過去,都吵鬧了很多年。
莊主生辰也從來沒有師父的事情,這一回,又怎么會親自邀請師父。
“十五,去子期山的客人是誰?”
李寒衣?lián)u頭,“這就不知道了,沒有那位神秘人物的消息?!?p> 沈慎行好好思考了一番,決定在十五那天,將師妹帶回山。
“要是師妹不肯走呢?”
“捆,也要把她捆回山。”
李寒衣又想起自己在路上的聽聞,對沈慎行問道:“聽說衛(wèi)國長公主下個月要出使梁國,這一去,還不知何日是歸期。你真舍得?”
沈慎行一口熱茶噗的噴出去,眼睛瞪的極大:“我有什么舍不得的?!?p> 李寒衣嘖嘖:“上次,不是你送人家回宮的嗎,天冷,還用自己的鞋給公主穿?;貋磉€直嘮叨,說公主是個好哭包子,把你衣服都哭濕透了。怎么這回,她要去的可是千里迢迢之外的梁國,你就一點也不心疼?心中倒也舍得?”
杯中茶水頓時索然無味。
沈慎行想起那夜,衛(wèi)漾在自己懷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睛腫的像桃子,鼻尖紅紅,十分可憐。
他長嘆一聲,“她與蘇世子的婚事,是十年之約。太后和文隱候做的主。你我能左右嗎?相識一場,倒不如祝福一場也就罷了?!?p> “那你還是舍不得了?”
“滾。我沈慎行像是會喜歡那種小屁孩的人嗎,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那種小丫頭。”
“哈哈,我可沒說你喜歡長公主?!?p> “……”“李寒衣,你今日話有點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