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怎么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連皇上都趕過來了。我倒是聽說皇上和長公主關(guān)系要好,卻沒想到關(guān)系這么好,你看陛下過來時的樣子,衣衫不整,臉上全是慌張?!?p> “可不是,若說平常,皇上那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什么時候不是先想到公主。難得是,你可知道,陛下是最怕蛇的,這個時候一聽公主受傷,完全不顧及自己,真是讓人感動。”
“是啊,是啊,不過,你剛才說陛下最怕蛇,又是怎么一回事?似乎有些故事?!?p> “可不是,我也是聽人說,陛下幼年的時候,出去狩獵,被蛇咬了,還是公主背著陛下,翻過整個西山才回來的?!?p> “怪不得,陛下對長公主如此尊敬……”
“……”
沈慎行從那些議論紛紛的宮女身旁走過,腦海里浮現(xiàn)出西山綿延無際的影子,不得不嘆一句。
真是一個奇女子。
嘆完不得不再感嘆自己:真是悲催的一個奇男子。
明明是李寒衣放的蛇,結(jié)果他人都不見了,只能自己去給他收拾爛攤子,收了半天,好不容易嘆口氣,回到屋里,還沒喘過氣來,竟然聽見他房里傳出一聲“找到了”。
幾個侍衛(wèi)拎著一袋雄黃,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出來,內(nèi)心也松了口氣,可算是抓著個人。
如今這世道,但凡有刺客,有兇手,抓不到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法給皇帝交差,說不出去也不好混吶。
李寒衣頭皮一麻,眼看著那侍衛(wèi)就要開始在宮里捉人了,急忙沖上前去,氣壯山河道:“兄臺且慢?!?p> 他畢竟是吹笛子的,氣量絕非尋常人可比。
兩個侍衛(wèi)被震的懵了一懵,才沖這小白臉沒好氣道:“誰是你兄臺,少套近乎。”
沈慎行心思千回百轉(zhuǎn),編出個理由:“這雄黃是前些日子,李寒衣屋子里鬧蟑螂,所以才出去找的?!?p> 侍衛(wèi):“呵呵。這理由你自己信嗎?!?p> 也是,沈慎行忽略了一個重要條件,清音閣不比外面,連打掃房間的下人都比別的宮的人勤快十倍。
別說蟑螂,就是灰塵都掃的一星不剩。
打掃房間的姑姑,這個時候要是聽到的話,一定會跳出來,沖著沈慎行嚷嚷:“不可能,絕不可能。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的水平?!?p> 侍衛(wèi)們已經(jīng)毫無耐心,“你是要自首還是自首?”
沈慎行搖頭,退開一步,“此事與我無關(guān)?!?p> 侍衛(wèi):“那就別擋道?!?p> “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李寒衣是無辜的。先不說他人不在,你們這么去稟告,不怕是污蔑嗎?再者說,那雄黃除了對付蛇,也有其它用處啊,什么祛濕,泡酒都可以的。話說那雄黃酒的味道,真是妙不可言,香氣蓊郁,味道香醇……”
在沈慎行將雄黃酒的好處念叨了千八百遍后,他們終于受不了了。本來前面還挺有道理的,后面就只剩下聒噪了。
不過這番聒噪下來,兩個人終于冷靜了下來單是一包雄黃,理由未免牽強(qiáng)。要真冤枉了人,皇帝那兒更不好交差。
兩人正十分猶豫,忽然聽到背后一個冰寒聲音:“你們在干嘛?”
沈慎行一轉(zhuǎn)身,看見李寒衣的冰塊臉,差點沒氣暈過去。
你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怎么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了。
沈慎行很想捂住侍衛(wèi)的眼睛,奈何雙手遮不住四眼。這能看著侍衛(wèi)們和李寒衣大眼瞪小眼。
沈慎行:“……”怎么有種前功盡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