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虎住在醫(yī)院,余彩欣把他照顧得很是細心,加上醫(yī)生的精心治療,他的身體慢慢恢復了起來。
這一天,樊大虎坐在病床上。
余彩欣忙完身邊的瑣事之后,坐在一邊的凳子上陪著他,他們又在聊起了以前的往事。
“大虎,你還記得有一次你喝醉酒了嗎?”余彩欣回憶起當初,“那個狼狽樣子,太好笑了。”
樊大虎撓了撓頭,顯得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我當然記得了,我就喝過一次酒,那是我們高中畢業(yè)的時候,我們幾個同學,晚上大半夜說要聚會,結(jié)果去了一個燒烤攤!不過彩欣,我記得你說過你從來不在燒烤攤吃東西的,你當時為什么也去了?”
樊大虎不理解。
余彩欣家庭條件優(yōu)越,對這些路邊攤一直是抗拒的。
余彩欣望著窗外,想了想,笑著說道:“也許是覺得和你在一起很開心吧!所以我就第一次去了燒烤攤?!?p> 樊大虎也笑了笑,繼續(xù)說以前:“本來我不會喝酒,那兩個同學非要跟我倒了一杯,說以后很難有機會一起聚了!”
余彩欣露出一絲傷感,“是??!這么多年,我再也沒見到過他們了。天南海北,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業(yè)了。”
樊大虎繼續(xù)述說著當時的情景:“沒想到我喝了一杯,第二杯又來了,他們說期待再相聚,接著就是第三杯第四杯……”
余彩欣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說你是不是犯傻?喝那么多,最后還喝上白的了!”
樊大虎忙解釋,“那叫‘百’尺竿頭”!”
余彩欣撇了他一眼,“那是把你當豬頭!聽他們亂說,明明不會喝酒,還喝那么多。你知道當時我把你扶到醫(yī)院,我費了多大勁嗎?”
樊大虎笑出聲來,“虧你真是想得出來,把我送到醫(yī)院,人家護士怎么說的,酒喝多了怎么往醫(yī)院送啊,醫(yī)院是看病的地方!”
余彩欣嘟起了嘴,“那我也不能帶你去我家吧!你連走路都走不穩(wěn)了,哪里還能找到自己的家?我不送你去醫(yī)院,難道和你一起露宿街頭啊?”
樊大虎想起那時的情形,又笑了起來,他用手指輕輕“指指點點”,“那你也不能說我酒精中毒了???聽你那樣對醫(yī)生說,我都快被嚇死了,你知道嗎?哈哈!”
余彩欣看到樊大虎高興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你怎么知道我這樣對醫(yī)生說的?你當時不是醉了嗎?”
“酒醉心明!我只是醉了,又不是傻了!”樊大虎笑道。“也不知道你拿來那么大力氣,我兩百多斤的人,被你扶得穩(wěn)穩(wěn)當當,居然沒有摔跤!”
余彩欣低下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嬌羞,“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她說得很小聲,但樊大虎還是聽到了。
“你那時候還小,哪里懂什么愛情?”
樊大虎以為她誤解了愛情,他認真地看了看她的眼睛。
“我那年都十九歲了,我已經(jīng)成年了!”余彩欣堅定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絲幸福。
“后來在省城,我們上大學的時候,你記得你有一次發(fā)高燒嗎?”
現(xiàn)在是余彩欣講述他們當年大學生活的故事了。
樊大虎點點頭,又顯得不好意思,“我記得,那是一天深夜了,因為白天冒著雨訓練,我一身濕透了,我的同學們都躲雨了,我沒有?!?p> “你為什么不躲?”余彩欣有點抱怨。
樊大虎卻很認真,“因為教官沒有下達解散的命令!”
“那后來教官也沒有懲罰任何人!那天晚上我發(fā)信息,你也不回信息,我打電話你都沒有接,后來又打了幾次,還是你寢室的室友接的,他說你發(fā)高燒,捂在被子里睡覺,不肯去醫(yī)院?!庇嗖市勒f到這里不禁有些心疼。
“我記得室友們架著我出了校門口,你都已經(jīng)叫好了出租車在等我?!狈蠡⑶逦糜浀眠@件事。
“你知道我當時多緊張你嗎?”余彩欣又嘟起了那讓人愛憐的櫻桃小嘴。
樊大虎回想起來這些,不禁有些感動,“謝謝你,彩欣!”
“我從來沒有想要你說謝謝!”余彩欣也認真地說道,“我只是想要你明白我為什么會這么做?!?p> 樊大虎雖然對感情很懵懂,但是對余彩欣為他所做的一切,他也有些察覺,“我知道,你為我付出了很多,你從來都不求回報?!?p> 余彩欣又說起另外一件事情,“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我讓你陪我去看電影?”
樊大虎點點頭,“那是剛上映的電影《靈物進化》,很唯美的愛情故事!你說你們寢室的一個室友回家了,多買了一張票,就給了我?!?p> “其實我是故意買多了一張票,我是想讓你陪著我看這部充滿詩情畫意的愛情電影!因為我喜歡你,喜歡和你在一起!”余彩欣說出了實話,她更加顯得羞澀了。
樊大虎懂了,她以前是在暗示自己,她這么做是因為她喜歡自己。
想到余彩欣之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想到她在醫(yī)院里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樊大虎的心被打動了。
他開始覺得自己虧欠余彩欣太多,他決定彌補這一切,而且是用這一生。
他開始不敢看她充滿深情的眼睛了,試著轉(zhuǎn)移視線。
他低下頭,看到了余彩欣放在病床上那雙冰肌玉骨般的手,他悄悄地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他想抓住她的手,讓他的愛接受她的愛。
但是快要碰到余彩欣的手時,他又把手慢慢縮了回來,他沒有愛過,他不知道怎么樣去愛她!
這個時候,余彩欣早已經(jīng)查覺到了,她一把抓住了他即將縮回去的手!
她把它輕輕的抬起來,放在自己臉上,她感覺到了無比的溫暖甚至火熱。
它像一團烈火燃燒著余彩欣的臉龐,燃燒著她的心。
她把頭靠在了樊大虎的身上,她渴望大虎就這樣輕輕地愛撫著她的臉,對她說出“我愛你”!
“大虎!我愛你!”余彩欣抬起頭,含情脈脈地望著樊大虎的眼睛。
樊大虎的心也燃燒了起來,他看著余彩欣的眼睛,深情地對她說道:“彩欣!……”
“吱嘎!”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兩個年輕人小聲說著話走了進來,是同一病房的病人家屬。
樊大虎看到有人進來,他不好意思說出后面的話了。
他趕緊把手從余彩欣的臉上拿開,試著去拿水杯,想要緩解尷尬。
余彩欣以為是他口渴了,趕緊去把水杯拿了過來,遞到了他的手上。
樊大虎喝了一小口,她又接過了水杯,把它放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