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沉吟了下,說道:“有是有……不過只能吹出一般的聲音?!?p> “那快教我吧!”
昂山朵悅心中大喜。
陳松伸手在旁邊一棵灌木上摘下一片葉子,把葉子卷起來遞給昂山朵悅,說道:“你把一端壓扁,用嘴含住壓扁的那一頭,這樣也可以吹出聲音?!?p> 昂山朵悅接過,按照陳松說的,吹動嘴中卷著的葉子。
嘟~嘟~
頓時發(fā)出清晰又略顯低沉的聲音。
“還真的可以??!”
昂山朵悅高興的把嘴中卷著的葉子取下,道:“我感覺吹的氣立馬能發(fā)出聲音,不像剛才吹竹葉那樣,有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那肯定啊,這就跟吹笛子差不多,多多嘗試,不斷改變?nèi)~片位置及唇形,需運(yùn)用不同的氣量,可以吹出不同的高低音。”
陳松笑道:“聲調(diào)你把握吹的力度就可以了,吹氣的大少可以控制音的高低,通過改變氣流的大小急緩快慢,以及葉片位置深淺和唇形的細(xì)微變化來改變?nèi)~片的震動頻率,從而達(dá)到變音,如果你懂音律的話,可以直接吹出曲子來?!?p> “好,我試試!”
昂山朵悅有些興奮的吹起來。
一開始吹出的聲音還是很僵硬,還出現(xiàn)斷氣、斷音的情況,慢慢熟悉吹氣的力度后,唇部也隨之忽松忽緊,控制著氣流的送出,吹出的聲音越來越順暢,也越來越好聽。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在昂山朵悅的控制下,清晰流暢地吹出了一首曲子,曲調(diào)圓滑流暢、婉轉(zhuǎn)悠揚(yáng)。
當(dāng)昂山朵悅把曲子吹完后,陳松感覺聽著有些熟悉,于是好奇的問道:“這曲子挺好聽的,叫什么?。俊?p> “兩只老虎。”
昂山朵悅開心地笑了笑。
“兩只老虎?”
陳松一愣。
印象中沒有這個名字啊!
可為何這首曲子聽起來又那么熟悉,好像聽誰唱過。
“是的,這是首兒歌?!?p> 說著昂山朵悅唱了起來:“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眼睛,一只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甜美的歌聲飄進(jìn)陳松的耳朵。
陳松通過旋律,記起了這首歌的名字,不由笑道:“原來是這首歌?。 ?p> 昂山朵悅唱完,吐了吐舌頭,做了個搞怪的表情,笑道:“這歌你也能記不起?這是你們?nèi)A夏國傳出來的兒歌,你應(yīng)該耳熟能詳才對??!”
“我第一次聽。”
陳松搖了搖頭。
“不可能吧!”
昂山朵悅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陳松,驚訝地說道:“這首兒歌在你們?nèi)A夏國好像沒有哪個人是不會唱的吧,你居然是第一次聽?”
“是的!”
陳松很認(rèn)真地點(diǎn)點(diǎn)頭。
他連華夏國都還沒回到,哪里知道華夏國現(xiàn)在有什么兒歌!
看到陳松不像是在說假話,昂山朵悅不解地問道:“你從沒聽說這歌……那你剛才怎么說原來是這首歌?。俊?p> “我聽過旋律和你唱的是一樣的,不過就是詞不同!”
“還有這樣的?那是什么歌?”
昂山朵悅好奇地看著陳松。
這歌難不成還有別的版本?
陳松笑道:“北伐軍歌!”
昂山朵悅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挑了下眉,問道:“軍歌?怎么唱的?”
陳松回憶了下,輕聲哼道:“打倒列強(qiáng),打倒列強(qiáng),除軍閥!除軍閥!努力國民革命,努力國民革命,齊奮斗,齊奮斗。工農(nóng)學(xué)兵,工農(nóng)學(xué)兵,大聯(lián)合!大聯(lián)合!國民革命成功,國民革命成功,齊歡唱,齊歡唱?!?p> 陳松唱的聲音不算大,還顯得有些低沉,唱出來的歌聲卻慷慨激昂,異常雄壯,讓人聽之熱血沸騰。
這首歌是陳松小時候在寨子里,無意中聽到一位姓杜的老人家唱的,因?yàn)槔世噬峡冢愃稍谂赃吢犃艘淮尉蜁?,歌名也是那老人家告訴他的。
那位老人家雖然已經(jīng)滿頭白發(fā),但腰桿挺直,精神抖擻,紅光滿面的,走起路來依舊虎虎生風(fēng),每天見到誰都是樂呵呵的。
有次聽老頭子和別人聊天的時候,說起過這位姓杜的老人家,說他年輕的時候很不簡單,是從黃埔軍校出來的。
陳松唱完,看著昂山朵悅,問道:“是不是感覺一樣?”
“是的呢!”
昂山朵悅點(diǎn)頭笑道:“還真的就是一模一樣的旋律!”
“走吧……我們回小院吧,楊昊看到你來了肯定很開心!”
看到此時的太陽已經(jīng)完全升起,林中的霧氣也消散了大半,光線也能照進(jìn)林中,陳松起身說道。
“不了,時候不早了,下次吧!”
昂山朵悅搖了搖頭。
“吃了早飯?jiān)僮咭膊贿t啊。”
“我不餓,這一去一回的,時間也要不少,我和收貨人約定好時間的,怕耽擱了?!?p> “那好吧!”
陳松看著昂山朵悅,笑道:“那你路上注意點(diǎn),我回去了哈?!?p> “嗯.....”
昂山朵悅點(diǎn)點(diǎn)頭。
陳松笑了笑,轉(zhuǎn)身向院子的方向走去。
“等等……”
昂山朵悅突然喊道。
“怎么啦?”
陳松轉(zhuǎn)身看著昂山朵悅。
昂山朵悅有些扭捏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拳頭大小,表面是黃褐色的皮,表皮上呈現(xiàn)顆粒狀,看起來像是原石類的東西遞給陳松,臉色微紅的說道:“這個送你!”
“這什么東西??!”
陳松把這塊帶有黃褐色皮,入手很輕的東西對著照進(jìn)林中的光線照了起來。
隱約能看到這塊東西里面發(fā)出暗紅色。
昂山朵悅調(diào)皮地說道:“你拿回去慢慢研究,實(shí)在不知道,下次見面我告訴你。”
“好的,我等下回去先問下楊昊,他不知道的話我再問你?!?p> 陳松把這塊拳頭大小的東西收起。
“你就不能先自己研究下?”
聽到陳松要去問楊昊,昂山朵悅頓時有些急了。
“聽你這意思,楊昊肯定知道這是什么,既然他知道,我何必研究,直接問就好啦?!?p> 陳松回頭看著昂山朵悅,笑道:“要不你現(xiàn)在直接告訴我吧?”
“隨你!”
昂山朵悅一臉的無奈,想了想,又從兜里掏出一塊,遞給陳松,哼道:“這塊你順便幫我給楊昊?!?p> 陳松伸手接過,奇怪的問道:“你剛才怎么不一起給我?”
“你......”
昂山朵悅恨狠地一跺腳,撿起地上的花布包袱,氣呼呼地說道:“我走了!”
“哎,你還沒回答我呢!”
“笨蛋!”
昂山朵悅頭也不回地罵了句,拿著花布包袱直接鉆進(jìn)了叢林。
“什么意思嘛?”
陳松感覺一頭霧水。
剛才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罵人了?
看著昂山朵悅頭也不回地鉆進(jìn)叢林,無奈地?fù)u了搖頭。
帶著兩塊帶有黃褐色皮,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轉(zhuǎn)身向院子的方向走去。
……
大院中。
陳松坐在一塊翡翠原石上,手拿強(qiáng)光電筒不停地照著兩塊帶有黃褐色的皮,局部有網(wǎng)狀裂紋,整塊表面都呈現(xiàn)顆粒狀的東西。
強(qiáng)光燈照耀下,這兩塊東西局部映照出深紅的色澤。
“那么輕,里面居然還是紅色的,看顏色還挺漂亮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啊!”
陳松皺著眉,把手中黃褐色皮的東西往上拋了拋,發(fā)現(xiàn)帶起一陣灰塵,不由一愣。
連忙伸手把下落的東西借住,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居然有一層黃褐色的粉末。
用力在這塊黃褐色的東西上搓了搓,發(fā)現(xiàn)表皮上直接掉渣。
上面顆粒狀的東西脫落了一著在手上,稍微一搓,直接變成黃褐色的粉末!
“這什么東西?還會掉粉!!”
陳松驚奇地看著手中這塊黃褐色的東西,百思不得其解,靠近鼻子聞了下,感覺味道又有些熟悉。
“哈~~~什么東西掉粉?”
旁邊傳來?xiàng)铌贿叴蚬愤厗柕穆曇簟?p> 看到陳松顧著看自己的手,并沒有回答自己,楊昊有些遺憾地問道:“今天不練武嗎?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呢?”
“楊哥,接?。 ?p> 陳松想了想,把其中那塊看起來沒什么裂的向楊昊拋了過去。
這塊沒什么裂的屬于昂山朵悅專門送給自己的,也就是她第一次拿給自己的那塊,至于后面才拿出來,讓自己幫她轉(zhuǎn)交給楊昊的那塊,屬于通體都有裂痕的。
“什么東西!”
看到一道黑影飛過來,楊昊精神一震,艱難地把還腫脹著的眼睛睜大,手忙腳亂地接住。
他可不像陳松,能用元?dú)鈱ρ劬Σ课坏慕?jīng)脈進(jìn)行祛瘀消腫,所以每天眼睛都腫得像金魚眼似的,哪怕把眼睛睜得最大,看起來也是一條縫隙。
“咦,這是琥珀原石啊,你哪里來的?”
楊昊看清手上的東西,好奇的問道。
“算是撿到的吧!”
原來這東西就是琥珀原石啊!
難怪味道有些熟悉。
不過看起來怎么感覺和藥用的不太一樣呢?
陳松深深皺起了眉頭。
“……”
楊昊很是無語看著陳松。
怎么陳松動不動就能撿到東西。
這到底誰才是這里的居民???
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這次楊昊倒顯得很淡定。
陳松連人都撿到過,這撿到琥珀一點(diǎn)都不稀奇!
可是這琥珀要求在特殊的環(huán)境下才有,當(dāng)?shù)仉m然多,但也不好遇到,陳松運(yùn)氣真的那么好?
看到楊昊發(fā)呆的站在原地,那兩只眼睛腫得大大的,不由笑道:“好啦,不逗你了,昂山朵悅讓我?guī)Ыo你的!”
“你碰到她啦?”
楊昊驚喜地問道:“在哪里碰到的?”
“在后山??!”
“她怎么沒過來?”
“她急著要去送貨,說下次再過來!”
“好吧!”
楊昊聽到昂山朵悅不過來,心里有些小失落,看著手上的琥珀原石,有些喜悅,又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她……這是她專門讓你帶給我的?”
“是啦,就是她專門讓我?guī)Ыo你的!”
陳松有些好笑地看著楊昊。